之后两个人很安分,沈安芷看了会综艺,酒店的枕头高的难以入睡,反观陈最已经有了些许困意。
“最最,你困了就躺下来睡吧。”
“你早一分钟睡,我就早一分钟回家。”
她挪了挪身子把头枕在他大腿上。
“是你想跟我待在一起,我又没有想要你陪。”
虽然但是沈安芷确实是怕一个人,他也知道她胆子小。
“赶我走啊?”陈最捏了捏她的耳垂。
“没有,只是你太晚回家了你妈妈不会说你吗?”
“你睡你的,别想这些。”
那现在要他回家的唯一办法,就是她快点睡着咯。
沈安芷的呼吸逐渐平稳,陈最动作缓慢又轻的拿掉床上的枕头,让她平躺着。
离开前亲了她一下。
没醒,可以确定是熟睡,不是骗他快点回家。
回家时陈淼养的大橘凑上前来,他没有跨步走掉,去抽屉里拿了根猫条喂它。
徐清菀本意是要说一说陈最的,但她事先不知道他是和沈安芷一起出门了,陈淼不经意提起她才没打算唠叨。
“你们不是后天才报道,那个叫安芷的女生怎么今天就来了?”她手上捧着杯柠檬水,人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
闻言心惊了惊,没有听到想象中的‘教育’。
“她提前来买点东西。”
“哦,你明天叫她来家里吃饭啊,她一个小姑娘人生地不熟的,不要让她觉得闷了。”
手上的猫条很快就被吃完,“好,我明天问问。”
半夜沈安芷突然就醒了,月光静静的,四下探索,陈最不在了。
她把头闷在被子里,脑海里闪过无数个情节。
“酒店床底藏尸案。”
“酒鬼半夜乱闯门。”
“惊!某酒店发生持刀无差别伤人事件。
“惊!酒店员工伙同犯罪分子贩卖熟睡少女。”
等等等等……
最怕的还是第一条…
被子里太闷了,她藏好四肢,把头露了出来。
窗户没关紧,一阵风把帘子吹的摇曳,对面大厦的广告牌还亮着,黑暗中泛着微红的墙壁…帘子又被风吹起,这次幅度有些大。
她利索起身开了灯,握紧了拳头有些恼怒的对着空气开口,“不许吓我,我可不是娇滴滴的女生,我有的是力气和手段!!”
?
她又拿了杯子倒扣在门把手上。
不逞强了,明晚说什么都要留住陈最。
沈安芷勉勉强强,担惊受怕的半梦半醒到六点。
天还没大亮,但是对沈安芷来说亮了就够了。
陈最担心她一个人,于是一早就起了,想她一觉醒来就能看到他。
但是忘了房卡这茬,他进不去。
可跑了很远买的豆沙包,冰了就不好吃了。
敲门声响起,沈安芷嘴里还叼着牙刷,顺便抄起了衣架。
这个点也会有通宵的酒鬼。
没有打算开门,不过敲门声不重,比较有素质,酒店服务员也不会突然来访,她也没说要叫醒服务。
沈安芷漱了漱口,对着门惺惺作态,试图吓跑门口的人。
“老公,门口有人敲门你要不要去看一下。”她特意大声强调老公二字。
瞧瞧这聪明脑袋。
陈最看了眼门号,没错啊。
她藏男人?也不应该会。
他脸上再也控制不住笑意,又敲了两声门,“开门,是我。”
沈安芷开了门一把扑到他身上,“最最超人你是来救我的吗。”
“沈安芷,你要不要带我认识一下你老公?”
……
她把昨晚的经过描述了一遍,陈最虽然有几分懊恼,但她绘声绘色的样子实在可爱。
“听说这家豆沙包是京衡最好吃的,尝尝看。”还有余温。
惶恐了一晚上总算是吃到点甜头。
“我妈让我问你,要不要去我家吃饭。”
“啊?”
徐清菀之前说过类似的话,但沈安芷以为仅仅是客套,能传达给陈最的,肯定就不是客套话了。
“不想去就算了。”他不知道徐清菀是出于什么好意,起初是不打算问,但是想想,可以以这个借口顺便留沈安芷在家里过夜。
她一个人在酒店,他安心不了。
“你妈妈她…知不知道我们在一起了?”
应该不知道,要是知道了反应不会这么平静吧,但是陈远深按理来说是会讲的。
他摇了摇头,“不确定。”
“吃饭还是算了,你委婉一点拒绝她。”
“好。”
尤为明显的一种心虚感涌上心头,“最最,我会再努力变成更好的人,以后你妈妈知道了应该也不会不喜欢我。”
吧…
陈最给她递了豆浆,“别想太多,努力变成更好的人是要为了自己才这么做,不是别人。”
她不要陈最安慰她这些,陈最应该肯定她的话才对,至少她一开始是这么想的。
“最最,你要知道,我是因为你才能考上京大,虽然受益人是我自己。不管你信不信,我的成绩可以在现在这个高度,就是为了你,虽然也没有到数一数二的地步,但是至少别人看见我们俩在一块,就不会说罗密欧与忽必烈这种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