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女儿送回家后,
她打电话给傅霆洲,“希希回家了,你早点回去陪着她,我有点事。”
傅霆洲沉默几秒,“嗯,放心吧,我现在就回家。”
他没有问题时亿去哪,和干什么。
时亿自己坐车,
经过那段熟悉的路,
她下车了,
这条路,傅霆洲送她回来很多次。
这里当时,时亿租的小公寓。
也是傅霆洲赖着不走,后来同居过一段时间。
傍晚,
这里是旧街区,小区很多散步的老人。
也有孩子的嬉闹声。
她看着小区的熟悉的景色,
眼眶湿润,
后来这里被她买了,
她上楼后,看着一切还是原来的样子。
其实她有让人来搞卫生的。
不知道为什么,她一直保留这间公寓。
坐在窗前,望着花园的小道,
一对老夫妻牵着手散步。
她突然就哭了,
现在的傅霆洲对她太好了,
好到那种,她都觉得不真实了。
但她始终找不到那种感觉,
就像心里空了一块,
怎么也填补不了了。
她看着婚戒,
傅霆洲说过,给她换一个新的戒指,
但她拒绝了,
现在她什么都不戴,就戴这枚婚戒。
从包里拿出那只南红的貔貅,
这是她特意定制的朝天吼貔貅,
大师说这只貔貅,会把迷路的傅霆洲送回来。
但回来的不是她原来爱的傅霆洲,
她的心被过去填满。
这个傅霆洲从同情颜桥西开始,
她就下意识地,认为这个傅霆洲有瑕疵了,
来到这里,她才敢正视自己的内心。
她一直坐在公寓没有离开。
哭着哭着,她就躺了下去。
在这里,她能随着情绪而发泄。
但在那个家,面对傅霆洲时,
她总要露出幸福的笑容。
哭泣的声音,随着开门声停止。
傅霆洲拎着打包盒,
走进来不问任何,就解释,“孩子们都睡了,我想你肯定没吃东西,起来吃点东西,我买了烧烤,还有啤酒,”
他说着就要开灯,
时亿急促说, “别开灯。”
她擦着眼泪,眼睛肯定肿了。
她不想被男人看到,此刻她狼狈的样子。
傅霆洲关上门,东西放下来,
他从背后抱着女人,低声哄,“时亿,我真的.,...很对不起,是我的错....我不知道,原来你这么不开心。”
他最近,才认真翻阅资料,
原来生龙凤胎时,她得了那么严重的抑郁症。
然后生思远时,他根本没有在乎过这个问题,
还自认为,他做到了丈夫的责任,’
她该满足的。
他认为她倔强而坚强,
在发生那么多事,他还责备她残忍没人性。
当时她就一笑而过。
而他在还在生气,女人没有哄他。
从来没有想过,从思远出生后,
时亿又生病了,
但他从未关心过她的情绪,
还几次说,颜桥西那么可怜,她怎么还能忍心伤害,
原来,他给了她这么多伤害,
时亿也慢慢意识到了生病,
但她一直扮演好妻子,和好母亲,
没有在家里发泄过任何情绪。
只是在独自洗澡时,她无助地哭泣过。
傅霆洲抱着她,“哭吧,你不开心就哭出来,明天..我们去找医生好不好?”
昏暗的幽光中,
时亿靠在他怀里,
她依然很难过,那种难过只有自己才懂。
不是缺少什么,
金钱财富,身份地位,老公孩子都很好,
而是她的心,没有安放的位置。
她哭泣是因为,已经想不起来,当初是怎么爱这个男人的。
还有,男人说爱她,但她居然没有了感觉。
她一直在想着原来的傅霆洲。
还有,她的抑郁症很严重,
已经严重到封闭自己。
不会向身边的发泄情绪。
情绪稳定后,
傅霆洲哄着她吃了些东西。
时亿不放心孩子,“我们回去吧。”
傅霆洲抱着女人,“不用,有保姆在。”
两个人瘫在沙发,什么也没有做。
傅霆洲终于忍不住,问,“能给我说说,我们相识相爱的经过吗?我想听。”
时亿闭着眼睛回答,“日记本什么都写了,你应该都会背了。”
这间公寓有他们的开始和结束。
她来到这里,才发泄情绪,尽情地哭泣。
她在家里,甚至哭都忘了。
傅霆洲没有强求,
摸着女人的耳垂,轻声,“你知道吗,失忆的我喜欢上了你,但你知道,我从什么时候就喜欢你吗?”
时亿摇头,听到他说喜欢,
她没有太大的惊喜,
似乎是她猜到的结果。
傅霆洲解释,“机场,虽然我知道有个太太,我没有看过你相片,只是在新闻秒过一眼你的侧脸,但在我失忆离开第一次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