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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奴被听心声,反派权臣求着娶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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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4章 叫我燕叙
    “大师是要收稚雀为徒吗?”

    “……哟,你小子想得挺美啊。”

    道衍惊了,看着燕叙,神情意味不明,“从年轻的时候,陛下就一直催我找徒弟,一直到我七老八十了还在催,小子,你不会真觉得做我徒弟是什么好事吧?”

    “……你说她是承天之命。”

    燕叙深吸一口气,眸色阴沉,“听着就不像什么好命,既不是好命,还能再坏吗?”

    承天之命……这老和尚把整个天下都给稚雀背上了。

    他给稚雀讨要点保障怎么了?

    “小子,戾气不必如此重,回去好好修身修心,莫走弯路,你若是听了,日后说不定会谢我呢。”

    燕叙心头一跳,看着道衍,这老和尚又看出什么了?

    道衍抿了口茶,似笑非笑,“既然你这般诚心,那我便收了这小丫头为徒,小安,帮这小丫头安排一处厢房。”

    道衍对着跟来的小沙弥说完,又看向两人,“下去准备师礼吧。”

    稚雀一愣,她的命运就这么决定了吗?

    “少爷……我……”我害怕。

    她紧紧抓着燕叙的手,想说别丢下她,可是一个瞎眼的丫鬟能伺候人吗?

    她看不见了,什么都做不了,以往学到的东西能帮到少爷多少?

    即便少爷对她有情,她没用久了,这个情又能持续多久?

    紧抓着的手稍松,下一瞬又被一只更大的手包裹住,大手的主人把她往怀里带了带,给了她更多的暖意,“不怕,稚雀,勇敢点,往前走。”

    如果可以,他想要将人拴在身边护一辈子,可燕家,在京城里算不上什么。

    他甚至连亲妹妹都护不住。

    他终究无法给稚雀更多的庇佑。

    他不能把稚雀养成母亲那样的柔弱女子,不能带她见了天地,却不给遨游的机会。

    他不能……

    燕叙抵咬着舌尖,将杂乱的心绪尽数咽进喉间。

    周遭逐渐变得安静,也不算安静,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看不见,所以耳朵变得灵敏了。

    稚雀能听到大殿传来的佛音,外面风过林间时带起的沙沙声,以及……燕叙的脚步声。

    好像还有一股淡淡的墨香。

    也许是因为那一阵阵佛音,稚雀心静了一瞬。

    燕叙的脚步声和别人很不一样,那小沙弥的脚步声是闷闷的,燕叙的却是轻轻的,稳稳的……走向了她。

    稚雀仰着头,试图探出燕叙脸的位置,“少爷,奴婢以后都要在这了吗?”

    “你现在不是奴婢了。”燕叙拉起稚雀的手,将放身契塞到稚雀手里,“你现在是自由身了,想做什么就能做什么了。”

    闻言,稚雀蹙眉,心底的不安又被勾了起来,慌乱清晰的映在那血色的眼眸里,让稚雀看起来像一只迷路的小鹿,“少爷,你,你不要我了?”

    燕叙心底发软,微一俯身,试把那双眼里自己的倒影看清楚,“没有。”

    “可是,少爷你把——”

    “叫燕叙吧。”

    燕叙缓缓将两只手撑在稚雀身侧,凑到了稚雀跟前。

    气息交杂,稚雀一愣,清晰感觉到了燕叙脸的位置。

    即使看不见,她也知道,太近了。

    “什,什么?”稚雀装没感觉到,耳根却红透了,整个人都僵住了。

    “燕,叙。”

    燕叙重复了一遍,“我未及弱冠,还没有字,将来有了字,你也可以喊我的字。”

    那携着雪松的气息过于浓烈,以致这些话落到稚雀耳朵里的效果,等同于话本子里才子佳人彼此所说的情话,让稚雀浑身不自在。

    “……怎么可以……”男人的字,女子怎能随意称呼,女子称男子的字,那只能是夫妻间……

    “那便叫燕叙。”

    燕叙的气息似乎更近了,近得稚雀呼吸间都能感到气息的阻滞,耳根的红蔓延到脸上。

    稚雀终于明白,燕叙又使坏了。

    她要是不喊,这个人是不是要……

    “……嗯……燕……燕叙。”稚雀害怕想象成真,那太吓人了。

    可燕叙两个字仿佛烫嘴,蹦出一个,就叫稚雀心跳快一分,喊完,更如擂鼓。

    恍惚间,好像有什么东西不一样了。

    让人陌生又兴奋,麻得她连思考的力气都没有。

    可惜她看不见,不知眼前人不比她好多少。

    有的人,只需要一双无辜的眼睛,轻如呢喃的两个字,就能让人方寸大乱。

    那些以往压制的占有随着那两个字,似要全部发泄而出。

    “够…够了吗?”眼前两片饱满的唇瓣充斥着无措与无辜,燕叙呼吸微乱,伸出手,在即将触碰上时又止住了。

    禽兽。

    趁人之危的禽兽。

    燕叙猛然起身,听着自己擂鼓似的心跳,想转身出去冷静冷静,手却又被人抓住了,大概是因为看不见,稚雀抓得特别紧,“少爷……”

    “……叫我什么?”燕叙发现自己声音在抖,盯着稚雀,心口的禽兽要跳出来了。

    “……燕叙,你会再来吗?”

    “你想我来吗?”燕叙几乎脱口而出。

    “……”稚雀张张嘴,想说想,但是以什么身份呢?

    他们没关系了。

    燕叙却不依不饶了,蹲到了她面前,仰头看着她,“想吗?”

    “可以吗?”

    稚雀收紧了抓住燕叙的手,满脸小心,只这一瞬,就崩断了燕叙的脑子里的弦,那禽兽不管不顾地跳了出来。

    鼻间雪松的气息浓了一瞬,下一瞬唇畔迎来微凉的触感,不过也只是一瞬,短暂地稚雀差点分辨不出那是一只大手。

    稚雀一愣,燕叙捂她的嘴干嘛?

    燕叙几乎是落荒而逃,明明隔着手背,他却感觉犯了天大的错。

    就是天大的错,女子的清白何其重要,还好刚才没人看见。

    “少爷。”

    燕叙一惊,下意识藏住手,回头一看,却是气喘吁吁,手里提着拜师礼的飞霜。

    飞霜疑惑:“少爷,你这是怎么了?”

    他还是头一次看见少爷这么慌乱的时候。

    燕叙蹙眉,眉目一冷,“怎么去了那么久?”

    飞霜:???

    天知道为了快速备齐这一套拜师礼,他玩命似的下山,玩命似的在坊间找,少爷你说这话的时候知道承天庙有多少阶台阶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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