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的人也是惶恐地打量着四周,面对超自然现象,身为普通人的他们,深知自己在修者面前就如蝼蚁。
所以出于人类抱团的习性,三三两两自发形成一个个小团体,且每个小团体之间,相隔不远。
有的人甚至呼吸声都开始吭哧吭哧得急促起来。
但不知道是不是想到什么,连忙捂住嘴巴,仿佛在说,好像是自己闭住呼吸,那东西就看不到自己了吧?
可他们却不知,那并非他们以为的超凡物种。
霎时间,第一剧场外的区域此时可谓是沉默得令人压抑,隐约间响起哀叹。
很快那哀叹也消失了。
只见一双双手捂住那些人的嘴巴,双眼一瞪于哀叹的那些人。
就在这时……
嗖——!!!
“呃——,嘶……”刚说教的男人,身体猛地打了一个激灵,“这这这……乌青色的影子……乌青色……”
嗖——!!!!
这一次耳边的风比刚才还要大。
“这这这……”
很多人话都说不利索了,甚至双腿一软瘫在了地上。
今天是不是没有看黄历出门啊——
而刚才问同伴是不是见鬼的陈星福,此刻却是感觉死寂压得他喘不过气。
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只是反反复复都是一个字。
“紫……紫……”
…
那些人的神情举止,作为罪魁祸首的葛幽并没有在意,他依旧疾如风,影如紫光掠过南粤剧院的区域,追寻那应是此次任务的目标,可能身藏通天能力的亡魂。
在他离开后,一声叹息响起。
骤然间阴寒之意于一个点向四周散发,但却又很平衡温度差,若不深究,定会以为是空调的温度。
但……
“这是?”一根外观普通的木簪盘起如牛鼻子形状道髻的老道士,他眼神悲悯地穿梭在那些人的身边,他打着飞快的印诀手势,自顾自道,
却在下一刻,诡异的踌躇不前了。
身体就这样杵在原地。
以至于他周围的群众看着他的眼神也是疑惑,他对面的男人更是想要开口……但下一刻张开的嘴巴僵住了。
而老道士却是眼珠子乱动,刚才仙风道骨的气质荡然无存,只有青黑之气像是小蛇般游离周身。
很冷!
他顿感棘手又难掩愤怒,只因他的道髻乱了!!!
他心里都差指着鼻子骂始作俑者祖宗十八代了……佛劝放下,而道教却是叫人顺应自然,该打就打,千万别忍着!
一切随心?
他奶奶个腿!太欺负人了!!
……
……
剧院外,刚才离开的安茈折返回到剧院门口,但她迟迟没有走进去;站在她身旁的男人,便是步暮醒看到的豪车的主人。
他眼眸戏谑地乜了一眼仿佛踌躇不前的安茈,道:“觉得难过?还是可惜?要不要现在去跟你的小男友解释清楚?”可说着说着,见安茈终于扭头看他时,他话锋一转,语气也显着的低了下来:
“安茈,我希望你别忘了你身上的使命!今晚月圆之前必须阻止他,不然后果你知道的。”
“我知道,用不着你提醒我!”安茈声音尖锐了一点,但很快又恢复正常,收回目光看向门口的时候,她微微眯起眼,语气却是冷笑,“还有你不觉得你说这句话也太站不住脚了吗?若我真是你以为的那样。我们也是五十步笑百步,我俩谁也别想说谁。因为这会很可笑!!”
“是啊,很可笑——”安茈身旁的男人同样冷笑,“可是你这样说,不也是证明了你的确动了真情吗?安茈,你太欲盖弥彰了!”
安茈没有说话。
男人也没有说话。
两人就这样默默站在门口。
很快的,剧院内的工作人员就注意到了他们,就在一个工作人员走出去的时候,安茈戴上了胸前挂着的墨镜,“李至真,有些话可不能乱说,尤其是我对组织的信仰与忠诚上面。”
说完那句话,她终是抬起脚步走了进去,与那名工作人员擦肩而过。
就在那名工作人员感觉有点尴尬的时候,安茈的同事【李至真】笑呵呵走了过去,礼貌的笑了笑,衣摆随风飘动,但也只是如此,他并没与跟那名工作人员说过一句话。
而那名工作人员,在李至真靠近的那一刻,她本想说话,但说话的那一刻,一股风流吹起了男人的衣摆。
一枚悬挂在男人西装裤上的皮带孔上,垂落于裤兜处的——黝黑色的铁制令牌,就这样明晃晃地映入她的眼前。
虽然只露出令牌凡人三分之一……但也足以让工作人员愣在原地。
特别是最显眼的位置镌刻的“地”字,地字下面是一个繁体的“柒”字。
约莫过了一分钟之久。
待安茈他们完全走进南粤剧院的范围,那名工作人员才右手颤抖地拿起腰间的对讲机,颤颤巍巍地说道:
“他们……他们来了——”
“谁?”
“【地柒】——,还有一个应该就是【地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