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中之事,臣子家眷不可妄议。”
“谢小姐不若先听听我要你们帮什么事再做决断。”慕容簌簌说。
谢长年:“公主……”
谢娇允抬了抬手示意众人安静。
这时候,谢招娣默默地扯了扯谢娇允的袖子。
谢娇允给她递了个眼神,示意她安心。
接着,在谢蓝汐疑惑的目光中,缓缓开口,对着慕容簌簌说:“既然你要让他们帮忙,那你得把这件事说清楚,我们并非不通情达理之人。”
慕容簌簌颦眉。
她并非没有想过自己派人做这些事,但是她知道那些名义上的“皇兄”甚至是皇后的人一直暗暗派人盯着自己,这才想寻求别人的帮助。
谢家是在合适不过的人选,她不可能错过这次机会。
只是,这毕竟是她心里的疮疤,也是自己唯一的软肋,就是想起都会后怕不已。
这般想着,慕容簌簌刚准备后退一步,却被谢娇允拉住了手。没让她退半分。
慕容簌簌抬眼就迎上谢娇允带着鼓励的目光,心里不由有些触动。
“好了,有些事权当体验而已,说出来就好了。我们都在,以后我们都会是你的朋友。”
“……”
慕容簌簌低下了她的头,声音略微有些颤抖。
“好。”
………
显德四年。
盛夏的大树上总会响起蝉鸣,伴着丝丝温柔的风。这个时间在京城是最好的,花开的最旺。
“公主,公主,你要跑哪去?”宫婢在后面追着。
前面跑着一个穿着粉色衣裙的小姑娘,长得娇俏可人。那姑娘一手提着衣裙,另一只手握着一朵月季。一时让人分不清是花美还是人美。
“我要出宫!不要拦我!”
“这可怎么使得!您要是出去了婢女们会被打死的!”后面追着的婢女连连喊着。
闻此,慕容簌簌才停下了脚步。
一脸愠怒地看着她们,“你们每次都用这个来威胁我!”
婢女们心里暗想:毕竟这招最管用嘛。
见慕容簌簌停了下来,婢女们忙跟了上去,走到了她的后面。
“公主,讲师说公主的课业有所退步,不若我们回书房温习一下如何?”大宫女好声好气劝道。
“我都会的。”慕容簌簌说,“我都会!我只是不想好好表现罢了,你看皇兄们天天勾心斗角夺父皇宠爱……”
说着,刚准备回头,突然人撞了一下,不由往后倒去。
大宫女忙扶住慕容簌簌,看着撞慕容簌簌的人,一脸怒意:“惠嫔?这么宽的路,你长没长眼睛,直接撞到公主身上了,还好我手快,若公主有个三长两短,你担当得起吗?”
惠嫔是一个看起来弱不禁风的女人,看起来一股书卷之气,在看起来不过二十五的样子,头上却能见着有几根白发了。
“失礼了。”惠嫔向慕容簌簌行了一个礼。
“无妨。”慕容簌簌随意打量了她一眼,“父皇的妃子我大多都见过,怎么从未见过你?”
惠嫔:“前些年得了命,在宫外养好了才回来。”
慕容簌簌点头,看了看手里的月季,又看了看惠嫔,“养病这段日子苦了惠娘娘了。这月季送给惠娘娘,愿你日后病痛消散,无忧无愁。”
惠嫔愣了下,随后温柔笑了。
“多谢公主的花,此话同样送给公主。陛下召我去书房磨墨,就不在此多停留了。”
慕容簌簌点头。
等惠嫔没走几步,宫婢便在慕容簌簌耳边念叨。
“惠嫔是第一隐士大族里的庶女,和皇后是姐妹,不过皇贵妃是嫡女,位分自然是高些。哦,她也是大皇子的生母,先前是个贵人来着,生了孩子就晋了位分,不过惠嫔与大皇子不亲近。”
慕容簌簌不理解:“我为何不知道这些事?”
宫婢:“公主还小嘛,有些事奴婢们不告诉你是为了你好。公主平日与大皇子一起听课,没听大皇子说过想来大皇子本人也不在意的。国君……国君一向不是很关心后宫中的莺莺燕燕,除了一些必要的人,其余时间天天和丞相在书房讨论国事,只是必要的时候尽尽责罢了。”
慕容簌簌点头,“我知道,父皇平日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