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沙城里的寒气随着一抹骄阳的出现而被驱散,张启山成为了长沙布防官,换上了一身军装,张府的位置没变,只是翻新修建了一下,显得更加大气。
    亲卫定时换岗,时刻守卫着这座宅院。张大佛爷在之前单挑日本会所时就威名远扬,而这次成为长沙布防官真正让他成为了九门提督、长沙城的一把手。
    一辆火车驶进长沙,打破了深夜的寂静。
    天蒙蒙亮,张朝雨听到外面的动静,开门就看见张启山正准备出门。
    “去哪?”
    “火车站进来一辆装有死人的车,我带人过去看看。”
    “等我一起。”
    火车站台,昨天夜间值守的管理员一直说着鬼车的传闻,张朝雨靠近火车的窗户往里面看去,一具尸体就直直的站在车厢里。
    张启山让人把车厢上的铁皮拆开,自己带人进去探路。
    齐铁嘴一过来就看到火车旁边站着的张朝雨,076的铁皮映入眼帘,还没等他走过去就被张副官叫住。
    “八爷,佛爷在车里面等您。”
    “我这家里还有点事,就先行撤退了。”
    “仙人独行,家人都没有,哪里来的家事呀。”
    齐铁嘴气呼呼地指着他,“张副官,你这说的什么话!”
    “佛爷交代,算命的要是敢离开车站一步,就一枪毙了。”
    齐铁嘴往后一躲,看着张朝雨从他旁边走过,声音飘来。
    “来都来了,过去看看。”
    走进车厢,一股难闻的味道就飘了出来,张日山扶着齐铁嘴跟在张朝雨身后向前走着,不一会儿就找到了张启山的位置。
    “你怎么也进来了,这里味道不好闻。”
    张朝雨拿手绢捂着鼻子,挥了挥手表示无妨。
    继续向后走就是最后一节车厢了,张副官拿来两个防毒面具,张朝雨拿来一个往齐铁嘴脑袋上一扣,自己直接走了进去。
    张启山紧跟着走了进去,看着最大的棺材,叫人将里面的棺材带回去。
    “这没咱们事了,咱们走吧。”
    张朝雨戳了戳旁边的齐铁嘴,转身走下车厢,叫人开车送她去红府。
    一年前二月红的夫人丫头突染重病,张启山知道后便问张朝雨能不能治,这也让二月红和红府真正开始认识这个张家大小姐。
    张朝雨发现丫头并不是生病,而是中了毒。
    这种毒会慢慢进入人的体内,进而导致人体器官衰竭,最终无药可治。
    好在发现的还算早,张朝雨给丫头调理了一些时日,终于让丫头的状态稳定了下来,只是要想病好还缺一味鹿活草,这种药世间罕见,张朝雨早就写信让身在北平的尹新月和北平商会也一起帮忙寻找,只是至今还未有消息。
    “朝雨,你可算来了,我前些日子让人给你做了几身衣裳,你快来试试。”
    丫头听着门房的人说张大小姐到了,便连忙从房里出来找她,拉着她左看右看,忍不住打趣。
    “怎么没看见八爷和你一起,难不成是躲在哪我没看见。”
    “好啊丫头,你现在倒是开起我的玩笑了。”
    拉着丫头的手走进屋里,开始给她诊脉,将随身带着的银针拿出来,刺进穴位。
    “今天二爷在梨园唱戏,你若没事,咱们便一起去看看?”
    “好,那中午我就在红府蹭饭啦。”
    “我让人做些你爱吃的去。”
    下午,张朝雨与丫头坐在大堂里看戏,一个不知道哪里来的豪绅在堂上撒泼,张启山带人进去正好看到这一幕。
    “停停停,这咿咿呀呀唱的什么东西啊,听着就丧气!你们这湖南最出名的不就是花鼓戏吗?来!给老子唱几段听听。”
    台上的人被叫了停,二月红看了这人两眼,没有出声,懒得搭理。
    “唱啊,快给老子唱啊!”
    张启山坐下喝了口茶,也看到了身后不远处坐着的丫头和张朝雨,身边的张副官对这个男人还算好言相劝。
    “这位先生,您要是不听戏您可以离开,不要打扰别人听戏好吗?”
    张副官看着面前的男人丝毫不在意,便掏出了枪。
    张朝雨看着身边坐着的丫头攥紧了手帕,伸手握住她冰凉的手,示意她不用紧张不会有事。
    男人被枪抵着头,退了一步,招呼着身后的手下走了,可在出门之前,许是觉得不消气,拿出手里藏着的暗器就向张启山射。
    张朝雨拽下头上的发簪也掷了出去,将暗器打向上面的柱子。
    发簪落在张启山旁边的桌子上,垂眸轻笑,看着台上的二月红。
    等戏散场,丫头起身准备去找二爷,却见二爷已经从后台出来了。
    “稀客呀佛爷,不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