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苍海一声大喊,余琴和柳寒酥立马拿出早前就备好的一个大塑料袋,手忙脚乱地把柳青衣往里塞。
地上一片凌乱不堪,柳青衣留下的血渍,还有被丢得四处都是的物件,看着格外刺眼。
柳寒酥快手快脚地收拾柳青衣的东西,突然瞧见一小瓶淡绿色的香水,瓶里似有微光闪烁。她凑近鼻子嗅了嗅,一股清新又独特的香味瞬间扑鼻而来。
余琴不耐烦地推了推她,呵斥道:“你在这儿发什么愣呢?赶紧把这乱糟糟的玩意儿清理干净呀!把她那些东西都扔了!”
柳寒酥转头对余琴说:“妈,这香水可真香啊,也不知道柳青衣从哪儿弄来的。”
“她穷得叮当响,哪来的钱买香水呀?说不定是从哪家店里偷来的呢,那不要脸的小偷!”余琴没好气地说道。
听了这话,柳寒酥对柳青衣的厌恶又添了几分。
柳寒酥耸耸肩,把柳青衣的东西一股脑儿都扔了,唯独留下那瓶香水,只因一时兴起,决定偷偷藏起来。
星海谷庄园这边。
下班后,韩子砚连着和客户开了好几场临时会议,等他到家时,夜已经很深了。
别墅里静悄悄的,仆人们都早已歇息,客厅里只留着一盏灯,像是在静静等候着韩子砚归来。
他刚一走进,司瑶赶忙披上外套,急匆匆从仆人住处跑出来,要帮韩子砚接过外套。
“子砚先生,厨师早前给您备了些法式牛排、牛肉汤,我这就去给您热一热呀。”
“不用了。”韩子砚脚步不停,径直往楼上走去,却又突然顿住,问道:“那个女人睡了没?”
司瑶愣了一下,“您是说夫人吗?”
听到“夫人”这俩字,韩子砚目光一凛,不过很快又缓和下来。
他没纠正司瑶对柳青衣的称呼,沉默片刻后,只是微微点了点头,应了声:“嗯。”
司瑶面露疑惑:“子砚先生,夫人还没回来呢。”
“她没回来?”韩子砚脸色瞬间变了。
司瑶忙点头:“是啊,我刚给她打电话来着,可没人接。我还以为她跟您在一起呢……”
韩子砚看了眼表,都已经半夜了呀,那女人居然还没回家?他心里涌起一丝恼怒。
“子砚先生,这都这么晚了,我担心夫人会不会遇到啥危险……”
韩子砚心里也不由泛起一阵忧虑。
可紧接着,他又想起下午和柳青衣的那场争吵,还有她那带着挑衅的话语:“我从来没承认过是你妻子!从来都没有!”
所以就因为自己教训了她偷窃那事儿,她就气得连家都不回了?她这是想故意引起自己注意吗?
真是太幼稚了!太矫情了!
“子砚先生,要不要我派人去找找她呀?”
司瑶那焦急的声音,反倒让韩子砚越发不耐烦了,他烦躁地扯下领带,冷冷回道:“她都是个成年人了,能有啥危险?不用派人去了!
这时,他心里还想着:“柳青衣可真是个忘恩负义的女人,真把自己当回事儿了啊?”
他甚至都懒得再打个电话问问她在哪儿。
“那女人,最好永远别回来!”说完,韩子砚气呼呼地走了。
结果他刚进房间,司瑶就冲了进来,手里拿着电话,一脸茫然地说:“子砚先生,我又试着给夫人打电话了,刚才还能打通响几声呢,现在提示说她关机了!”
“不用管了!”韩子砚眉头紧皱。
“不行呀!她电话没信号了,那就说明夫人在很偏僻的地方呢。子砚先生,以防万一,您得赶紧去看看夫人在哪儿呀!”
韩子砚没有立刻挪步,而是大步迈向司瑶,声音冷得能掉冰碴:“再给她打个电话,开免提。”
“好嘞!”司瑶赶忙拨出柳青衣的号码。短暂停顿后,电话竟接通了,铃声嗡嗡作响。
司瑶满脸困惑地看向韩子砚,只见他原本焦急的神色瞬间阴沉下来。
“这……”司瑶有些紧张,欲言又止。
“电话不是打通了吗?别大惊小怪的。”韩子砚转过身,脸色冰冷,“出去。”
司瑶瞅了瞅手机屏幕,又看看韩子砚,满心忧虑地退了出去,嘴里嘟囔着:“咋回事啊?刚才还关机呢,这会儿咋就通了……”
韩子砚却没心思理会,他认定柳青衣是在闹脾气,故意不回家,压根想不到她此刻正遭逢什么。
柳青衣被塞进袋子后,柳苍海开车把她扔到了马丁村的一个废弃仓库里。这仓库离被烧毁的老宅不远,步行也就三分钟路程。
柳苍海找了个当地疯疯癫癫的乞丐照看她,还塞给乞丐一大笔钱。他盘算好了,就算柳青衣死了闹到警察那儿,谁会信一个疯子的胡言乱语呢?
柳苍海走了没多久,柳青衣渐渐恢复了意识。身体各处剧痛袭来,让她动作迟缓。睁眼一瞧,自己被五花大绑塞在大黑袋子里,动弹不得。四周漆黑一片,寒风呼啸,死寂沉沉,恐惧瞬间将她淹没。
“有人吗?谁能救救我!”柳青衣惊慌大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