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的地下水域,一座溶洞突然垮塌。
傅冥渊沿着山脉的溶洞走出来。
溶洞口与山上一个旅游景点相连,景点入口距离机场不远,开车回去只要五分钟。
看来,他很有必要查一查这位姓章的“主人”。
还有它所说的,帝江魂片在境外研究所,也要设法取回来。
如果小水真是帝江,这些东西不能流落在外。
江小水拎着一只大鲵从动物园走出来。
刚才有点奇怪。
她从余小果的识海里追踪到那片黄色的光晕,那是控制余小果的意识。
她本想将对方杀死,可好像晚了一步,那片意识忽然消失,对方被人解决掉了。
死了也好,免得她费劲。
动物园门口乱哄哄的,到处都是惊魂未定的乘客,救护车和警车分散在各处,前来接人的车堵在动物园门口的空地上。
一架客机在此处迫降,飞机损失惨重,根本没有平安降落的可能。
谁能想到,竟然全员存活。
最严重的乘客是一位七十多岁的老人,额头受了点皮外伤,右手小手指骨折。
根据他的家属形容,他的手指骨折还是因为疏散的时候,他非要摸飞机的裂缝,手指头被卡进去,机舱落地后忽然向后坠了一点,他的手指避让不及,被挤成粉碎性骨折。
全员存活,简直是奇迹。
媒体和自媒体都第一时间赶过来想要报道,各色车辆停在动物园前面,将门口堵得水泄不通。
“妈妈,那位阿姨怎么了,她为什么在跟空气说话?”
女人抱着小儿子,顺着男孩的目光看过去,只见救护车上躺着一个中年女人,正手舞足蹈地说着什么,仿佛旁边有人一样。
这位女士刚才在飞机上和人争执,当时她身边似乎坐着一个年轻女孩。
刚才被解救的时候,她没再见过那个姑娘。
太奇怪了,仿佛凭空出现又凭空消失一样。
她打了个冷战,害怕地捂住儿子的眼:“宝宝,妈妈问你,刚才在飞机上,阿姨旁边坐着一位姐姐是吗?”
“没有呀,阿姨旁边一开始坐着一位胖胖的叔叔,后来叔叔换了位置,阿姨身边一直是空着的。”
女人寒毛直竖:“是,是吗?”
“妈妈我们不去美国了吗?那我们回奶奶家好不好,我想让爸爸带我去游乐场。”
女人的脑子还没有转过来,有一点心不在焉:“宝宝想去就可以去。”
小男孩开心地牵着妈妈的手,忽然又道:“妈妈,那个姐姐为什么拎着一颗头,好可怕。”
女人后背发凉,犹豫着看过去,松了口气:“傻孩子,那是娃娃鱼,不是人头。”
“是吗?可是那颗头还冲我眨眼睛。”
他又害怕又兴奋,“我今天都看到怪兽驼飞机啊,还看到这么逼真的人头模型,好酷啊!妈妈我们是不是在动画片里!”
女人有点慌乱:“童言无忌!”
江小水在动物园门口被人拦住:“这娃娃鱼哪儿来的!是不是园子里的?好大的胆子,国家保护动物你也敢拿!”
“这不是娃娃鱼。”江小水道。
“你糊弄谁呢,不是娃娃鱼是什么,你站着别走,我叫保卫科来。”
江小水抖了抖手里的大鲵,大鲵立刻乖巧地把四只爪子收起来。
“你再看看。”
一条黑不溜秋的宽嘴鲶鱼被拎到眼前,鱼尾一甩,甩了他一脸粘液。
保安嫌弃:“什么玩意儿,拿远点。”
他仔细看了看,确实是一条鲶鱼,难道刚才眼花了?
“动物园里的东西都是集体财产,你拿了就是不对,一条鱼也不能动!放回去。”
小男孩靠过来:“你们山上又不养鱼,这是姐姐的。”
“谁说的,我们虎山上就有一口池塘,你是从池塘里抓的吧,那是我们喂老虎的鱼。”
江小水无奈:“你们的老虎吃鱼啊。”
“那你管不着。”
江小水笑了一声,可惜地将鲶鱼放到桌子上。
小男孩有点可惜:“姐姐,这是你的头,不用给他的。”
江小水:“他会自己回来。”
果不其然,他们前脚刚走,就听见保安亭里一声尖叫:“啊啊啊啊有人头!”
警车就停在附近,听见尖叫声狐疑地过来,还以为保安发现了遇难者。
“什么人头,在哪里?”
“就,就在桌子上!”保安吓得从地上爬起来,指着桌面。
桌子上空空如也,什么都没有。
“就在这儿,我刚刚还看见的。”
一条长了四脚的娃娃鱼再次爬回江小水的脚边。
小男孩好奇:“姐姐,你的头好乖啊。”
地上趴着的余小果要被气死了。
要不是这么多人,她更宁愿钻进头里跳着走,也不想像一条鱼似的在地上滚,太没有尊严了。
当人的时候干的是下九流的事儿,当个鬼还不能手眼通天,当的这么憋屈。
她现在有把柄在大美女手里,谁让她技不如人呢,苟着吧。
江小水低头看了一眼小男孩的面相。
他妈妈快步跑过来:“对不起对不起,我儿子淘气,没给你添麻烦吧。”
江小水摇头:“没事。”
这个小朋友额前有一道黑痣,天眼尚未闭合。
有时候能看到别人看不到的东西,可以破除障眼法,也看到灵魂本来的样子。
不过小男孩山根短,太阳穴有黑点,印堂发黑,竟是夭折的命数。
而且还死于至亲之手。
她道:“他爸爸是不是要带他出去玩?”
女人惊讶:“你怎么知道?”
“不要让他去,会有生命危险。”
“啊?”女人吓了一跳,“不会吧。”
她和孩子的爸爸刚办完离婚,她已经办好手续要带儿子移居,出了这事,她打算带孩子回家休息几天,出国计划暂缓。
孩子奶奶前两天打电话要带儿子去玩,正好把儿子送过去住两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