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堂堂一个国公怎么怂了?
    改答案,不存在的!
    朱高爔对两人的想法了然于胸,都想他改口,然后大事化小。
    可这对于一心求死的他来说,根本不可能。
    他还想早点回去,继承系统奖励的一千亿呢。
    “爹,男子汉顶天立地,凌辱国公之女一事,我做了便是做了,没什么不敢承认的。”
    “你就是要砍了我,我也绝不说假话!”
    朱高爔说的义正言辞,字字句句铿锵有力,如果不细听他说的话,还以为是什么颇有风骨的人。
    即便砍头都无所畏惧。
    可是,你小子做的事是凌辱国公女儿,多光彩的事呢,还说的这么理直气壮!
    “够了,你这个逆子给我闭嘴!!”
    朱棣怒声呵斥,心里有苦说不出,当年给朱高爔诊治的医师只是说,脑子可能烧坏了。
    这踏马只是烧坏了吗,这怕不是直接烧成了弱智!
    就没见过有人这么着急送死的。
    见皇帝发怒,张辅吓得腿直哆嗦。虽说他也是奉天靖难的大功臣,很早便侍奉在朱棣身边,是为数不多的近臣。
    可眼前的陛下是谁?
    那是悠悠历史长河中,唯一以藩王身份,成功登临大宝的狠人。
    南京城破时,方孝孺因拒绝替陛下攥写登基诏书,指着皇帝的鼻子破口大骂,直接被诛灭了十族。
    一家人走的整整齐齐,在下面来了个大团圆。
    俗话说同患难易,共富贵难,他张辅功劳再大,也不可能比得上皇帝的儿子。
    想清楚这一切后,张辅心中无比后悔,他就不该来告什么御状。
    此时此刻,他只希望能早点离开奉天殿。
    “陛下,要不今天就当臣没来过?”
    “爱卿何出此言,难道是觉得朕会徇私,包庇儿子吗?!”
    朱棣皱着眉头,面色不善,这副表情落在张辅眼中,又把他吓的不轻,他连连摇头。
    “不不不,臣相信陛下自有公断!”
    一时间,朱棣陷入了两难的境地。
    凌辱国公之女,一旦罪名坐实,轻者流放,重则问斩砍头,无论哪种责罚,朱棣都舍不得。
    “高爔,爹再问你一遍,你到底有没有欺辱张爱卿的女儿?”
    他扭头看向朱高爔,双眼如炬,透露着一股渴望,语气也变得柔和起来。
    此刻,这位铁血帝王,只希望儿子的脑子能突然灵光一点,开口拒绝,躲过眼前的劫难。
    “无论问多少遍,儿子的答案都不会变,欺辱了就是欺辱了!”
    希望落空,朱高爔依旧作死,怎么都不否认。
    正常人遇到事,都是抵死不认,就没见过抢着认罪的。
    除非不是正常人!
    张辅微张着嘴,他好像发现了什么惊天大秘密,四殿下竟是傻子?!
    “逆子,真是个逆子,气死老子了!!”
    朱高爔多次认罪,离谱的是还当着张辅这位当事人的面,大胆承认。
    这样的操作,直接让朱棣被愤怒冲昏了头脑。
    “哗啦!”一声,他猛的拔出放在身后的天子剑。
    瞬间,跪在地上的张辅把头埋的更低了,冷汗直冒。
    谁知道皇帝拔剑想砍谁?
    即使当今陛下不是那种猜嫉心重的帝王,可为了儿子,鬼知道会做出什么来。
    说不定会直接把他这个告御状的人砍了,这样一了百了。
    拔剑四顾心茫然,朱棣也懵了,他刚刚是气昏了头,才怒而拔剑。
    拔剑干嘛,把儿子砍了,那不得心疼死?
    可剑拔都拔了,总不至于当什么都没发生,再把剑放回去吧。
    朱棣握着剑,凶狠的看向朱高爔,他在心里都快急坏了,傻儿子你赶快求饶,替自己辩解一声啊!
    “逆子,我再问你最后……”
    “爹,别问了,就是我做的,就算是死我都不说假话!”
    看着手握天子剑的老爹,朱高爔眼中难掩兴奋,他仿佛已经看见了自己人头落地,在地上咕噜噜的滚。
    然后再次醒来,回归蓝星,继承系统奖励的一千亿,有网打游戏,睡觉没蚊子,吃西瓜足够冰的美妙生活。
    来了,他来了,我爹提着剑走来了!
    “逆子,做出这等苟且之事,我砍了你!”
    朱棣提着剑,一副气势汹汹的模样,他的声音很大。
    作为久经沙场的名将,张辅能清晰的察觉出,皇帝身上没有丝毫的杀气。
    这是拔了剑没办法,得装装样子。
    还好,皇帝没想砍我,见朱棣朝着儿子走去,他心中松了口气。
    朱棣来到儿子身前,缓缓举起天子剑,准备砍去,心里却在祈祷。
    躲啊,你小子倒是快点躲开啊!
    朱高爔犹如傻子般,面对悬在头顶的利剑一动不动,脸上更是看不出丝毫惧怕,竟然隐隐还有着丝期待与兴奋。
    片刻后,朱棣手里的剑依旧悬而不落。
    砍啊,你愣着干嘛,砍完我就有一千亿了!
    见老爹迟迟不动手,朱高爔心里着急,他可不想再有什么变故,导致自己死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