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银河点点头道;“商行拓展业务依靠创新和公平,你们在内府从事珠宝制衣染色绿化等各个行业,可以在商行体系之中发展特长。
许多内府出身的内侍在商行充当高级管理者,也有一些发展了商行的产业,比如固安的香水产业。
只要按照商行的规章,你们可以尽量展示自己的才华。
商行不会依靠压榨普通工匠获利。”
中年太监点点头;“工匠们在内府需要应役,每年的工作支持了内府的建设,比如砖窑瓷窑首饰加工等等。
如果商行的业务需要人力,咱家希望雇佣他们,一则抵消他们每年的应役劳作时间,二则补贴家用。
他们是百作工匠们,浪费劳力有些可惜。
李大人和内府熟识,缴纳一些费用即可。”
李银河看了太监一眼;“你曾在宫中哪个部门做事?”
“咱家李章科曾是御马监提督太监,以后要到易州讨生活,咱家想做点买卖。”
李银河点点头道;“你到达易州向欧阳旬管事报道,出身内府的内侍在易州注册了几个商号,你可以去看看。”
历铁帅又雇佣了京师车行的车辆,会同易水湖车行的车辆将一千三百多内侍送到卢沟桥。
易水湖车行的四轮马车在车队之中极为显眼,各个车行的马夫都是行内人,对这种样式新颖能够灵活转向的车辆充满赞叹。
宛城商号的金羊和卢沟桥士绅岳八斤在卢沟桥迎候李银河一行。
岳不群和谢宝等弟子向岳八斤叩拜,岳八斤假装严肃瞪了岳不群一眼,然后眉开眼笑向李银河拱手致意。
岳八斤已经是卢沟桥地区顶级士绅,经营卢沟桥市场,卢沟桥是京师南部咽喉要道,市场抽税收益丰厚。
李银河拱手道;“岳不群跟随商行到达辽东东江镇历练,小小年纪办事沉稳,前途不可限量,岳老丈放心,银河必然悉心教导他。
卢沟桥市场繁荣,你费心啦,村落的建设情况如何?”
岳八斤眉开眼笑道;“有商行协助,老夫在本地开展各项工作非常顺利。
岳各庄已经按照传统修葺了村落并改造无定河,商行提供的甘薯在贫瘠沙地试种的效果不错啊!”
岳八斤看李银河神情严肃,试探道;“还要进行岳各庄的防御建设吗?”
李银河点点头;“后金在蓟镇边墙外聚集了几万军队,后金军队的动向令人不安。
岳老丈,我们应该居安思危,要有充分的应对措施。”
岳八斤点头道;“我明白了,岳各庄的防御设施还要改进,十里八乡的避难路线需要规划。
李大人,我需要昔日山匪的营寨作为暂时避难场所,市场的管理人员来自房山涞水山区,我们的关系比较融洽。”
李银河点点头道;“我会通知管理涞水房山山寨的乔四配合。
人命关天,哪怕虚惊一场也好过人财两失。”
李银河一行在下午到达易州境内,经过乡社巡逻队的盘查到达老营。
李银河下马向老营门口的花爷爷跪拜。
花爷爷看着李银河一行长长的车队道;“好孩子,今年夏收顺利多亏了你啊,又接收一批内侍啊,都是苦命人!
家乡一切安好,赶紧回家看望你的老祖吧。”
李银河会同农院赶来的黄玉辞别花爷爷赶往易州州城。
提前得到李银河消息的兵备谢经传知州董应圭茂山卫指挥使和商会会长等人在东门外与李银河简短寒暄,文化商行的杨宛王薇加入李银河一行直奔易水湖营地。
李银河在易水湖蛤蟆石军营留下警卫部队,将内侍们交给商行大掌柜欧阳询暂时安置。
李银河一行骑马奔向易水湖宅院。
茅元仪陪同李氏站在宅院内,社长桂枝带领几名女子干部在宅院门口迎候李银河。
李银河下马,向茅元仪桂枝等人拱手致意,李银河跨过大门口的火盆进入院内,向李氏跪拜道;“李氏孙儿银河接受朝廷祈福活动的重任,在奴儿干海参崴鲸海完成皇差。
银河率领船队为帝国巡视奴儿干都司边地并打击心怀叵测的日本幕府。
孙儿在京师皇宫得到陛下和内阁大学士的夸奖,礼部衙门有些意见,孙儿用蔬菜袭击了礼部衙门,礼部目前没有意见了。
人间正道是沧桑,孙儿特向老祖告知出外的缘由及成果,请姑奶放心好好保重身体,孙儿平安归来万事有我!”
李氏点点头;“银河辛苦啦!老婆子因你而自豪!银河威武,商军威武!
卸甲!”
桂枝等人上前为李银河卸甲。
易水湖碧波荡漾,一群孩子在湖边的淤泥田地中玩耍,易水湖乡社把临时开垦的沿湖田地归在李氏名下,村民义务为李氏耕作。
李氏指着一望无垠的田地道;“民以食为天,老婆子昔日在三义庙织布,每日里为了口吃食忙碌,哪有精力顾及其他的事啊,人就是吃苦受累的!
易水湖开垦的田亩虽然肥沃,但是不知道哪年水位上涨就被水淹没了,所以乡社把土地归在老婆子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