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作正常情况应该会吧,不过现在他们肯定不敢顶风行凶。
    你没注意这一路上,人人行色匆匆,个个愁眉苦脸,一片肃穆景象吗。”
    “噢,我明白了老大,是易哥说的那个布告吧?
    这~,莫非已经全城戒严了?”
    “呵呵,没错。这事儿对百姓们而言是场劫难,可对咱们几个来说,简直就是天上掉胡饼的大喜事呀!”
    “你这话啥意思呀老大?”
    “你们想啊,咱们现在可是有身份名刺的人了,能够随意进出内城。
    可焦大他们则不然,依旧还是一帮臭乞丐。
    再加上当下全城戒严,他们连出来讨饭都成问题,就更别妄想派人来取我等性命了。
    但反过来对我们而言,这却是个难得的大好时机,我们倒是可以借此反杀他们。”
    “真的吗老大?哈哈,那可太好了!
    我们一切但凭老大差遣!
    这次一定要弄死他们,否则他们早晚会弄死我们的。”
    “是啊老大,咱们跟焦大已是不死不休的恩怨,不弄死他们,咱们睡觉都不会踏实的。”
    “好,既然大家都同意,那就这么定了!走,咱们先出城再说。”
    没有了‘尾巴’跟踪,阿鸡也无需再装模作样,遂放开脚步,带领大牛哥仨迅速赶至雍门。
    看着雍门处那几乎要比平常多出一倍来的守卫,阿鸡不由紧紧皱起了眉头。
    “大牛二牛,我要你俩出城后雇辆马车去西郊走一趟,务必帮我查清楚几件事情。”
    “谨遵老大吩咐!”
    “一是查一下封锁雒阳城郊区的大概兵力布置和人数,有无骑兵;
    二是估测下他们从驻兵处赶往西郭,最快需要多长时间;
    三是沿途观察一下,官府安排役卒挨家收取费用的大致流程。
    就这三件事,你俩能办到吗?”
    “诺,保证完成任务!”
    “好!狗子,给大牛一百铜钱备用。”
    “那我们这就出发了老大。”
    大牛斗志昂扬,将阿狗递过来的一串铜板塞入怀中,旋即便拉着二牛准备行动。
    “嗯,去吧,注意安全。搞定后记得到‘福来馆舍’跟我会合。”
    阿鸡凝视着大牛哥俩凭借名刺顺利通过城门,心中不禁涌起感慨,对田易的先见之明暗自钦佩。
    刚到城门时,他便一眼瞧见先前跟踪他们的那两名斥部探子,当下已然被人打得半死不活,皆被缚于城墙根的拴马桩上示众呢。
    可想而知,假如他们没有名刺,那下场必然就跟这两人一样。
    根本用不着焦大派人动手,如此天寒地冻,一晚上冻也冻死在这城墙之下了。
    “阿狗,你去西郭打探下情况,我要你摸清楚西郭有没有官兵把守,有多少人在收取费用,查清楚后也速到马大哥那里向我禀报。”
    “诺,老大放心,包在我身上。”
    阿鸡目视阿狗也安全出城后,不觉中目光便又重新落回到那两个倒霉的乞丐身上。
    “啧啧,老天待我不薄啊。
    只要大牛他们查探的情况跟我所猜测的相差不大,那几乎便能宣判焦大等人死刑了。
    你们二位就安心的去吧,我保证黄泉路上你们不会孤单的。”
    福来馆舍
    “呜呜~,我的好大哥哎,小弟差一点就再也见不着你了呀。”
    客房内,阿鸡和马元义相对而坐,阿鸡趴在马元义的大腿上痛哭流涕,夸张地向其哭诉自己被焦大等人陷害入狱的整个过程。
    马元义听罢勃然大怒,这幸亏是自己二弟洪福齐天,命中有贵人庇佑,否则岂不要枉死于那些渣滓之手。
    “他娘的,这群杀千刀的混蛋,全都罪该万死!”
    马元义拍案大骂,将焦大一伙的祖宗十八代全都问候了个遍。
    直待他怒火发泄的差不多了,头脑逐渐冷静之后忽而醒悟过来。
    “二弟,既然你来找我,必然是心中已有定计。
    说吧,你打算怎么干,大哥都听你的。”
    “嘿嘿,我就知道大哥最疼我了。
    其实小弟的计划很简单,对大哥来说就是举手之劳,一点点小事而已。”
    “二弟不必有所顾忌,这个仇咱必须得报,而且下手还一定要狠!
    袁术又怎么样,敢动我马元义的兄弟,老子一样要他好看!”
    “大哥威武!那小弟就直说了。
    其实真没什么大事,我就是想请大哥带小弟一起去抢点官银罢了。”
    “哈哈,没问~,
    啊!你说啥?抢官银!”
    马元义脸色瞬间由喜转惊,再由惊转恐,变脸之快堪称神速。
    他被阿鸡这话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此时也顾不得形象了,
    “我靠!你疯了吗二弟!
    这可是夷三族的死罪啊,就这还小事呢!”
    “嘘~,你小点声大哥。这不是你刚才叫我要狠一点的吗。”
    “靠!我是叫你狠一点,可没叫你作死呀。
    你要是缺钱就直接跟我说好了,咱可不敢这么任性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