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内。
    聂恩怀看到青云军只强攻东门,其他三个城门一点动静都没有,心中不禁有几分疑惑。
    但随后一想,青云军分兵四路,另外三路肯定是为了让城内的兵马分散开,好减轻他们强攻东门的压力。
    想到这一点,聂恩怀当即下令,从三个城门分别调一千兵马过来。
    东门。
    杨绩业看到东门的攻城压力陡然增大,心知是从其他城门调拨了兵马过来。
    于是一边下令撤兵,一边下令让南门开始强攻。
    城内,聂恩怀刚看到东门的兵马退回去了,还不等他喘口气,又收到南门被强攻的消息。
    南门现在只有一千多点人马,哪经得起强攻?
    聂恩怀当机立断,立马让他们调拨过来的三千人马全都去驰援南门。
    没多久,杨绩业收到南门强攻压力陡然增大的时候,又下令继续强攻东门。
    城内,聂恩怀气得直跳脚,但没有办法,只能将那三千人再度调回到东门。
    杨绩业在东门遇到了压力,于是又下令退兵,让歪子所在的北门进行强攻。
    聂恩怀又是一口气还没喘上来就下令让那三千人快速驰援北门。
    但等他们刚到北门的时候,东门再次受到攻击。
    聂恩怀气得直骂娘,“快快,再把那三千兵马叫回来!”
    手下气喘吁吁:“聂将军,不行啊,那三千兄弟已经跑不动了。”
    “什么?”
    聂恩怀一愣,想想也是,于是就下令道:“让那三千人各回原城门,换另一批人过来。”
    “是!”
    手下应了一声,急忙策马去传令。
    等新一批人马到了东门的时候,西门又收到了攻击。
    聂恩怀来不及多想,又将这新换上来的兵马去驰援西门。
    但没多久,东门再度受到攻击。
    聂恩怀一边骂娘,一边下令让那三千人回来。
    但人马刚到东门的时候,北门又受到了攻击。
    “玛德!”
    “这杖到底能不能打了?!”
    聂恩怀大骂一声,命人驰援北门。
    与此同时,他直接登上东门的城楼,冲着城外喊道:“青云军的狗贼们,你们能不能像个男人一样,真刀真枪的跟老子干?”
    “来来回回搞偷袭,算踏马什么好汉?”
    东门城外,青云军帐中。
    杨绩业从外面走了进来,哈哈笑道:“田统帅,聂恩怀已经在城楼上骂娘了,看来被咱们折腾的够呛。”
    田平光笑着点点头,“不得不说,刑统帅这一招堪称绝妙啊。”
    杨绩业道:“咱们也不着急,再多溜他们几圈。”
    不多时,一个手下来报,说北门受到了压力。
    杨绩业仰头一笑,当即下令再度对东门发动强攻。
    一开始,他们是真强攻,但到此刻,他们所谓的强攻也只是装装样子了。
    根本不指望在这个时候强攻进去。
    东门城楼上,聂恩怀看到青云军又开始强攻了,又把驰援北门的兵马调了回来。
    可刚等兵马到了东门,青云军就撤了。
    与此同时,南门又受到了攻击。
    聂恩怀下令让兵马再往南门驰援。
    就在这时,他忽然反应过来,青云军好像是要拖死他的兵马。
    “等等!”
    聂恩怀叫来手下,“去,把驰援南门的兵马都叫住,让他们各回自己原来的城门去!”
    “是!”
    手下应了一声,飞快的追上往南门去的兵马,传达了聂恩怀的命令。
    于是三千兵马便兵分三路,各自回原来的城门,继续守城。
    ……
    另一边。
    南门。
    吴自有和罗文康见南门来的援兵似乎没之前那么多了,有些疑惑,赶紧派人将这一消息告诉杨绩业和田平光。
    东门。
    杨绩业和田平光疑惑的皱了皱眉。
    “田统帅,聂恩怀应该是识破了咱们的计谋,眼下是不是该发动总攻了?”
    田平光看了眼外面的天色,点了点头,“咱们牵着他遛了一天了,现在才反应过来,有点晚了。”
    随后,二人便下令,让四个城门同时发动进攻。
    正如田平光所言,聂恩怀的兵马被遛了一天了,别说开弓搭箭了,就连脚下的滚石都搬不动了。
    聂恩怀身边的副将看了眼摇摇欲坠的城门,心生担忧,知道城破只是时间问题。
    原本他们可以退到羊泰去的,但现在四个城门都被堵住了,哪也去不了。
    唯一能做的,除了继续坚守,就是等待登州城的援兵。
    “聂将军,三天前青云军朝咱们这来的时候,咱们就派人请上将军出兵驰援了,这会儿……怎么也应该到了吧?”
    聂恩怀站在城楼上,望着远方,眼中闪过一抹黯然,“援兵大概不会来了。”
    闻言,身边副将一个踉跄,差点跌坐在地上。
    “聂将军,没有您就没有上将军的今天,如今您被围困在阳远,他近在咫尺,为何见死不救?”
    副将想不明白。
    聂恩怀苦笑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