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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类恶,想要拯救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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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第一战场,悲伤觉悟
    天上是漆黑的太阳。

    突如其来的恶意,大火烧毁了周身的所有。

    一切都好像假的般,从我眼前逝去了。

    我一定不是在做梦。

    胸膛要皱缩成一团般,跳动的恐惧吞没了我不切实际的幻想。

    怎么会这样。好希望这是假的。

    啊……啊……

    我该去哪里?该怎么逃离?

    我还剩下什么,还拥有什么?

    ——懵懂的心中徘徊着苦涩的疑问。

    在理智被自暴自弃自怨自艾的苦楚吞没——仅差一线之际,那个男人拨开了燃烧的碎片,找到跌倒在废墟之中的我。

    仿佛看到了珍宝,他激动地落泪,将我拥入怀中。

    那个瞬间,我的世界重新燃起了微弱的火苗。

    我决心,要将它抓住。

    ——————————————

    在那场火中失去了宝贵之物的并不只有我。

    切嗣恐怕经历了比我更加惨痛的悲剧。

    我无从得知,无法想象,无能改变。

    没有办法,切身触碰到他的悲伤。

    因此,安慰的话每到嘴边,便消散一空。

    我的嘴笨,说不出像样的话来描述自己的心情,于是只能用沉默应对。

    但沉默是宽慰不了人的,只会助长伤痛和孤寂的增生。

    每每想到,便有一种强烈的挫败感。

    但是……

    即便,即便什么都无法改变,也要打起精神,好好地走下去。

    就算什么都不剩了,也要期待着挣扎下去。

    世界很残酷,非常残酷,一瞬间就夺走一个人的所有。

    但是,要反抗啊。哪怕无能为力。

    什么都做不到的话,还有呐喊不是吗?

    就算放任自己痛骂世界也好,绝对不要就这样死去。

    就算彻底被击垮了,也还有再来一次的机会。

    不要,不要放弃……

    ……

    我知道自己是在说风凉话,非常过分地指责一个受害者。

    但是,我认为就该那样。

    那样才对。

    ——————————————

    “切嗣。”

    卫宫士郎无视了其他人,笔直走向卫宫切嗣。

    他开始咏唱。

    咏唱被缩减,固有结界展开,将卫宫切嗣和言峰绮礼笼罩在内。

    “这可不行!”

    艾什玛附身的远坂时臣立刻驳斥,挥舞起满布鲜血的武器。

    那把似乎是因为斩切骨头才满是豁口的大刀目标极其明确。

    但不是卫宫士郎的固有结界,而是所有人都没想到的——言峰绮礼。

    ——!

    刀刃劈开皮肉,豁口处变成了倒钩,拽出肉块、脏器和脊骨。

    没有哪怕一点留情。这一刀便是直直地朝着杀死言峰绮礼而去。

    得手后,远坂时臣露出暴虐的笑容,一脚将言峰绮礼踢开。

    言峰绮礼像路边的一条,摔在地上。

    这是什么意思?内讧了?

    卫宫士郎顿了一下,便无关心地从言峰绮礼的尸体上踩了过去。

    卫宫切嗣更是眼都没眨一下。

    他和言峰绮礼关系很好吗?

    不可能的。

    言峰绮礼和塔洛马蒂两个B天天在卫宫切嗣跟前一唱一和地恶心他,早死了得了。

    要不是他们两个都处于阿兹·达哈卡的支配下,动手的就不会是远坂时臣,而应该是卫宫切嗣。

    更何况,他真的死了吗?

    卫宫切嗣想都不用想,就能回答没有。

    因为那个叫言峰绮礼的东西从一开始就不是任何一边的。要不是这样,他怎么能和塔洛马蒂混到一起?

    背教徒就是背教徒,无论对哪边来说都一样。

    要指望恶魔们守纪律,有点太异想天开。更何况阿赫里曼自己都喜欢这种混乱无序的氛围。

    巨妖甘达雷瓦(即甘达尔弗)扬言要把身为它老祖宗的阿赫里曼拖出地狱给它当拉车的,阿赫里曼都没把它怎么样。

    当然,后面有没有报复回来就又另说了。

    恶魔和有序总是无缘呢。

    “Unlimited,Blade Works。”

    咏唱完成,卫宫切嗣被单独拉进固有结界之中。

    这一次,远坂时臣没有阻拦,任由同伴……不,充其量只是同伙,被单独拖走。

    随后,他和雨生龙之介交换位置,一前一后,挡在间桐雁夜的面前。

    雁夜握紧魔剑,邪眼微微发亮。

    维扎图和艾什玛是常年的搭档。此事在古经《阿维斯塔》中亦有记载。

    如果他们配合起来,单打独斗的雁夜是绝没有获胜的希望的。

    ——这样的前提是,雁夜所面对的确定是维扎图和艾什玛。

    但假如是远坂时臣,则一定会对雨生龙之介感到鄙夷。

    失去理智的远坂时臣,则会更加厌恶与低贱者通力协作。

    在过去,雁夜羡慕,甚至崇拜时臣,就是因为他做任何事都能留有余力,任何时候都从容、自信、充满理性,和平凡而普通的雁夜截然相反。

    但是现在,不再是那样了。

    覆盖在他身上的不再是优雅,而是虚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