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
听到卯之花烈的声音,郁子还没有回话,夜一先被清酒呛了一口。
郁子跟卯之花烈齐刷刷投去疑惑询问的目光,夜一干咳两声:“别在意,你们继续。”
说罢,她低下头继续喝酒了。
突然整上一句在意你,搞得她差点就误会了。
郁子没有在意夜一的突然发病,笑着朝卯之花烈道:“原来花姐你已经知道了。”
卯之花烈愣了一下:“知道什么?”
郁子跟着一愣:“那花姐刚刚的意思?”
“当然是在关心你啊?”卯之花烈的目光带着些许困惑。
“……”
原来真是在关心啊喂!!!
郁子都不禁有些诧异,随即微微一笑:“还好吧,虽然遇到一点麻烦,但还在可控范围内。”
“郁子的实力我是放心的。”卯之花烈含笑点头,随之又好奇问道,“对了,郁子刚才说我已经知道指的是?”
“啊,你说那个啊。”郁子抿了口清酒,抬眸看向卯之花烈,“这次我跟夜一抓捕叛徒的地方,是在更木区。”
“花姐有没有想起什么?”
卯之花烈举着杯子的手一顿,眼睛睁大了几分,略显诧异地看向郁子:“郁子是怎么知道的?”
郁子表情笑盈盈的:“因为那个怪人嚷嚷着厮杀战斗什么的就朝我砍了过来。”
“原来如此,郁子跟他遇上了。”卯之花烈下意识摸向胸口,那里本应该有一道伤疤的。
结果……
卯之花烈抬眸看向郁子,郁子已经注意到了她的动作,果断撇开视线。
别想起这么尴尬的事情啊喂。
再说了还不是花姐你先捉弄人的。
等到卯之花烈挪开视线,郁子才转过头去:“那个大块头似乎是叫做更木剑八,身边还跟着一个名叫八千流的小女孩。”
“我也是从那小姑娘的名字以及那家伙的风格上察觉到他跟花姐你的渊源。”
“就是花姐你之前说的……”郁子说到这里的时候话音一顿。
“啊,在我胸口留下那道伤疤的。”卯之花烈眼睑微垂,轻抚着胸口,“他是唯一让我体会到死亡的男人。”
郁子眨了眨眼:“有这么厉害吗?”
卯之花烈含笑看来:“那郁子觉得如何?”
“……灵压的感觉很奇怪,似乎是越战越勇……不,比起越战越勇,反而像是在逐步解放自己的灵压。”郁子手指抵着下颚,思索片刻,“因为当时还有任务在身,所以我并没有等他完全解放,算是队长级的水准吧。”
“硬要说的话,剑术有种返璞归真的感觉。”
卯之花烈笑了笑:“郁子是想说完全没有技巧是吧?”
“……至少比起我们来说是这样的。”
“那是因为那个人还没有找回自己的力量。”卯之花烈捏着酒杯,眼神微微动容,似乎是在回忆什么。
“不过我很庆幸……”
“庆幸什么?”郁子怔了怔神,“庆幸我没有输给他么?”
卯之花烈笑着摇头:“不,庆幸郁子很快解决他,没有给他全力以赴的机会。”
郁子嘴角微微抽搐:“这话是什么意思?”
卯之花烈朝着郁子举起酒杯:“因为如果郁子做到了,不就显得我这么多年的努力白费了吗?”
郁子拿起酒杯跟她碰了一下:“原来如此,你是想要等到他找回自己的力量,才决定封印自己的剑术。”
“大概就是这样吧。”
“哦呀?听起来郁子经历了一场很有趣的战斗呢?”浦原喜助不知何时凑了过来,脸上挂着招牌式的憨笑。
卯之花烈转过头去,笑眯眯地道:“浦原队长,偷听可不是男人该做的事情哦。”
郁子两人的交流并未背着他人,只是几个小孩子光顾着吃东西去了,能竖着耳朵偷听他们对话的也就只有浦原喜助跟夜一了。
浦原喜助下意识张了下嘴,但紧接着便从卯之花烈那温柔的笑容中体验到一股浓郁的,令人毛骨悚然的杀意。
浦原喜助咽了咽唾沫,总感觉再继续问下去就要死得不明不白了。
夜一翻了个白眼,却没有阻止。
喜助这家伙,能活到现在可真是个奇迹。
郁子瞥了他一眼,不答反问:“说起来,喜助,这次魂魄改造资料失窃的事件,你没有别的疑问了吗?”
浦原喜助脸上的笑容不变,但眼神却微微闪烁了一下:“嘛,资料已经回收,叛徒也已经伏法,从流程上来说,确实是结束了呢。”
“而且也没有任何的证据能证明背后还有其他存在。”
不,应该说,这背后一定有他不知道的黑手。
他自己设置的鬼道他自己清楚,绝对不是一个区区席官……不,自信点的说,瀞灵廷能做到不触动他的情况下解开他的鬼道的人,不会超过一手的数。
到底是谁呢?
盯~
浦原喜助下意识陷入了沉思,正思索着呢,突然便从外界感到一阵入骨的眼神,仿佛要把他全身都给看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