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座的队长们没一个动的,开玩笑,熊洪族长和大巫师都不动,自己这个时候怎么好去真的吃饭?再说,族长的脸上都写满了不爽,今晚肯定有大事要发生,这个时候,少吃一顿饭又怎么了?
外面的钟声又正常响起,不一会儿,宗庙外面便传来一些嘈杂的声音,熊洪知道,这是族人们正在往饭堂赶。
“族长,我们过来了,另外几个你要求的族人,也一并带到。”
“嗯,好,你们辛苦了,回座位上吧。”
熊洪点点头,指着议事堂的空位置,向几个其他部落的族人们说道,“坐下吧,今晚耽误你们吃饭了。”
“是,族长。”
几个族人惶恐不安,在议事堂里面,坐着的都是平时很少见到的队长或者长老们,那些指挥着他们干活的小队长们,连参与的资格都没有,这让他们更加紧张了。
“人都到齐了,嗯,那就开始吧。”
熊洪端坐在议事堂最上首的位置,比其他队长所在的区域要高出几个台阶,熊巫则坐在熊洪的左手边,右边,则是熊大。
其他的队长,根据所属的工坊依次落座,每个人的座位前,还放着一套纸笔。
“今天发生的事情,大家都知道了吧,熊大,树根有没有说什么?”
在熊洪去看望林花的时候,就已经安排熊大去“提审”树根了,只不过还不清楚,他们现在都有哪些收获。
“回族长,树根一开始咬死不松口,只承认自己喝了酒,但却极力否认,自己殴打、强暴林花的事情。”
“哼!还敢狡辩!”
石雪和熊角、熊花等女性族人也非常愤怒,在这些几乎可以称得上是铁证的人证物证面前,树根居然还想抵赖,简直是太不把部落的这些队长们放在眼里。
“的确可恶,”一部分队长也皱了皱眉头,要是老老实实地承认错误,搞不好也就不会惹出这种乱子了。
不过树根在部落里做事还是比较认真的,也深得部分队长的赏识,在这些人看来,林花再怎么说也是俘虏,而树根是自己族人,即便有错,那也是部落内部的事情。
“接着说。”
熊洪面无表情地看了一眼台下的众人,众人从来没见过熊洪有这样的表情,纷纷闭上嘴巴,一些想要求情、反驳、甚至争辩的话,硬生生地卡在了自己喉咙里。
“是,族长说,要是不认真交待,就施以笞刑,在鞭笞十下之后,树根吃不住痛,便将他记得的事情,全部说了出来。”
“怎么说?”
熊大有些犹豫地看了一眼熊洪,但看到对方眼神中的坚定,便在心里叹了口气,“树根说,他喝过酒之后,是要找地方便溺,不过却不知怎么走到了磨坊,正在解决的时候,被林花发现并呵斥,而双方在争吵过程中,树根动了手,将她打晕。”
“然后呢?”
“然后,树根说,他只记得自己想要上前去看她是否还活着,后面发生的事情,便记不清楚了。”
听完熊大的描述,众人又沉默了下来,树根此时说的已经很接近他们了解到的事实真相了,不过现场有没有发生强暴的行为,是不是树根干的,当事双方却都不记得。
树根是说记不清了,而林花却被打晕,完全不记得了。
这就很麻烦,而且,也没有其他的目击者发现。
树根肯定是违反了部落的规定,要想逃脱处罚,绝无可能。
但这种处罚能够到什么程度,现在就取决于是否能找到他强暴的证据,而这个证据,对部落目前来说,非常难。
如果按照现在的情况来看,树根最多就是违反禁令,喝多了酒,再加上殴打族人,那也严重不到哪去,最多罚个役刑,到矿上当上两三个月的牲口,回来还是一样。
但要是查实有了强暴的行为,那最轻的,都是役刑了。
“熊姜,让你检查的,检查的如何了?”
伤病坊一般在其他的集议中露脸很少,就算是露脸,也都是协助一些队长准备一些药材,或者进行随行。像这样的场景,熊姜是很难遇到的。
“回族长,事发之后,我伤病坊立刻去检查林花的伤势,以及……的确如其他族人所说,她被侵犯了。”
虽然现在部落的医学才刚刚起步,但有熊洪的指导,外加熊姜的钻研,一些知识,还是传播的很快的。而熊姜检查完林花身体之后,的确发现了某种体液。
而在树根的衣物上,也发现了这种体液。
虽然无法证明他们两人身上的体液是否是其他人的,但可以肯定的是,两人身上都有体液。如果没有其他人的参与,那就可以肯定,两人曾经亲密接触过,并发生交合的关系。
“这……就算是这样,那也不能说明,是树根侵犯了他,要是有其他族人来到磨坊,发现躺在地上昏迷不醒的林花,冲动之下,发生了关系,那岂不是要让树根白白含冤?”
有几个队长找到了这件事的漏洞,在短暂的思考后,便提出了反对的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