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王和疯狗出了门开着车就直奔超市了。
不过一会的功夫,俩人就拉着一整车啤酒归来。
守在门口的二郎神看着严王和疯狗往里面疯狂搬运啤酒,觉得这俩人脑子是不是出问题了。
“狗哥,严哥,你俩这是干嘛呢?”二郎神凑过去好奇地问。
“和你有啥关系,胆小鬼。”疯狗没好气的怼了一句。
二郎神苦笑摇了摇头,也没反驳,问:“需要帮忙么?”
“不需要,你就老老实实在外面等着吧。”疯狗瞪了二郎神一眼。
说实话,他心里还是有气的。
二郎神进锋芒之前,是他的小弟,是跟着他混的。
在他的引荐之下,才进了锋芒高层。
锋芒如今生死存亡之际,这家伙居然怕死退缩了。
我疯狗瞎了眼,怎么会认这种人当兄弟?
二子啊二子,你要让我怎么说你好呢?
二郎神看着俩人忙碌的身影,疯狗虽说不用他帮忙,他还是帮着将啤酒放到了门口处,忙完之后,坐到一旁的花坛边抽闷烟。
实验室内。
半小时过去,阿仁那边也已经结束了。
他虽然挺了过去,但人却是被折腾够呛,虚弱的就像跑了马拉松一样。
麻靖海搀扶着阿仁从房间内走出来。
阿仁满头大汗,脸色煞白,就好像刚从死亡线上逃脱回来一样。
“怎么样?”陈锋等人为了上去。
“还……还好,没事。”阿仁说话的语气都有气无力的,看来这一次被折腾的够呛,“我得去睡一会,锋哥,你……你千万要保重啊。”
阿仁还不知道陈锋他们已经找到了捷径。
“好,去休息一下吧。”陈锋拍了拍阿仁肩膀。
为了验证是否究竟能够稀释X针剂的药效。
剩下的陈锋、斗鸡伟、鲍肥三人,开始疯狂灌酒。
陈锋和斗鸡伟还好说,俩人都是海量,十几瓶下肚,没有丝毫醉意,最多就是涨肚而已。
鲍肥可就惨了,这家伙三瓶下肚,脸色涨红,人也有点晕晕的,说话都有些颠三倒四了。
不过他依旧是硬撑着往肚子里灌。
陈锋足足灌了十五瓶,期间去了两次厕所,觉得应该差不多了,他跟着麻靖海进了房间。
房间内。
陈锋脱掉外套,露出健硕的肌肉,麻靖海看着陈锋上半身的那些疤痕,倒吸了一口凉气。
小锋这家伙究竟经历过什么啊?
他上过战场?
光枪伤就有四处,刀伤不计其数,这家伙,还真是恐怖啊。
看来能做到他这个位子的人,那都是刀山火海中闯过来的。
“开始了。”
麻靖海说着拿出针剂,对准陈锋手臂上的血管扎了上去。
此时的陈锋略有微醺,针剂进入体内,他立即感受到一股酥酥麻麻的感觉,期间还夹杂着一些灼烧感。
“有什么问题,就喊我,我出去了。”
“好。”
目送麻靖海出去之后,陈锋盘膝坐到床上,靠着墙壁,眼睛睁的老大。
很快,一股困意来袭,使得他整个人晕晕沉沉的。
不能睡过去,三叔说过,一旦睡过去,就醒不来了。
陈锋拍了拍脸颊,在大腿根处使劲拧了一把,试图用疼痛来保持清醒。
天旋地转,就好像不会抽烟的人猛吸了一口烟那样,在大海中随浪荡漾。
时间似乎流逝的很慢很慢,这让陈锋开始回想自己的前半生。
小的时候跟随爷爷奶奶一起生活,每天都是无忧无虑的。
小镇上的空气永远是那么清新,溪水永远是那么清澈,路很宽,瓦房很破旧,早点摊的包子也很香,那个卖煎饼的老大爷手上永远拿着一个拨浪鼓,卖冰激凌的老奶奶永远都会对着他笑。
他想起那个夏天和同学在林中踢球的画面,也想到了那些在校园内霸凌他的那些家伙,虽然过去很久很久,但那些事情却像是播放电影一样,一幕一幕的在眼前掠过。
很快,他看到薛长河,还看到了当年在汉江的那些兄弟,王庆兄弟站在街边朝他招手,脸上还挂着离别的表情,似乎在和他告别。
画面流转,他看到自己站在澳市的车站前,背着背包站在阳光下,一脸意气风发的站在人群中,醒目的就像是一个璀璨的明星。
看到这个画面,陈锋嘴角居然笑了,有点自恋的觉得,自己果然在人群中很扎眼。
萧若菡、盛唐风月、兰姐、阮绫、鸳鸯楼内的血战,熟人粉墨登场。
再然后,他看到盛楠赤身裸体的出现在他跟前,想起来了,那是他和盛楠第一次深入交流,这个疯女人,那时候似乎将阮绫给绑到了卫生间?果然是她能干出来的事情。
师傅梁启东出现了,他坐在梁公寨祠堂那棵老槐树下,一脸慈祥的看着他,阳光好像很温暖。
陡然,师傅身体猛地出现了一把刀子,刀尖滴着血,是师傅梁启东的血。
那把刀子穿透师傅梁启东的胸口,一张脸从后面露出,阴森森的还露出獠牙,陈锋认出来那是他的师兄阎馗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