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车子一过,三人没任何迟疑,爬出沟壑,往红军阵地方向快速跑去,满囤有些不放心,
“海洋,跃民不会出什么事吧?”
“满囤,你把心放肚子里,跃民这家伙可不是一般人,还没当兵那会,这小子就敢在珍宝岛跟那些老毛子干,一人收拾掉八个,眼下这状况对他来说是毛毛雨,咱仨还是先逃脱再说,别给跃民添累赘,走走,抓紧。”
趁着天色还没大亮,三人快速行进着。
而钟跃民这头,车子在荒野中疾驰,带起的尘土,犹如一条奔腾在地面的土龙,后面又有追兵,非常的醒目,方位是彻底暴露了,追击的蓝军车辆里,收到指挥中心大首长的命令是,
——不惜一切代价,抓住这四名红军奸细,不惜一切代价……
本身又在蓝军控制区范围内,‘敌军’从四面八方围拢过来,眼瞅要被包饺子,不过钟跃民并不慌乱,实在不行,还有空间这一法宝,到时往里一钻,神仙都抓不到他,但不到万不得已不会使用的,尤其在疾驰的车里,车在高速疾驰,人却没了,太骇人,
瞄了眼后视镜,身后不远处的尘土犹如沙尘暴一般,灰蒙蒙的,张牙舞爪,引擎轰隆,怎么得有五六辆车了,想着该如何摆脱,突然前头出现一野地医院,数顶帐篷扎着,里面有人员走动,些许诧异,怎么会有个野地医院,先前路过时并没发现,不管了,先进去躲一躲,
车辆疾驰过去,外围停下,熄火开车门下车,身影迅速跑进医院里头,选择最近的一顶帐篷钻了进去,他本意直接进入空间歇着,不想折腾了,哪知刚进去,里头一道愤怒的女人声响起,
“谁让你进来的?这是女兵的宿舍,出去,出去……”
帐篷里支了几张行军床,其中一张上坐着一穿着白大褂的女医生,正一脸恼怒的瞪着他,钟跃民看清女医生的面孔,以为出现幻觉了,揉揉眼睛,
再瞧!
没错啊,震惊不已,过去道:
“晓白,你怎么在这?”
女医生不是别人,正是还在军医大上学自己对象周晓白。
周晓白愣下,听声很耳熟,不过这会打死她也不会相信,面前这个突然闯进女兵宿舍的大头兵,会是她朝思暮想,心心念的男人。
皱眉道:
“你是哪个部队的?这么冒冒失失,女兵宿舍也随便闯,我要跟你们领导反映,对了,你怎么知道我名字?”
钟跃民苦笑声,用袖子把脸上涂抹的污渍给清除干净,带着微笑调侃着,
“晓白,你看看我是谁?我自个媳妇你说我能不认识嘛?”
周晓白看着面前这张她再熟悉不过,对她嬉皮笑脸的面容,错愕、愣神、无限的惊喜,简直不敢相信,下一秒立马从床上爬起,飞扑进男人怀里,贪婪着闻着那久违的味道,
“跃民,你……你怎么会在这儿?!你是特意来见我的嘛?你坏死了,刚吓我一跳,哼!”
紧紧将人抱住,
钟跃民拥着女人柔软的娇躯,幽香阵阵,舒爽惬意,正要解释呢,外头喧闹声传来,看来是追兵到了,将姑娘给分开,
“晓白,先等一等,我得赶紧找个地儿躲一下,外人是抓我的。”
“抓你?为啥抓你?你又犯什么事了?”
钟跃民这会也没时间解释,跟无头苍蝇一样在帐篷里乱转,找合适的位置躲藏,外头搜寻声越来越近,
“每个帐篷都给我仔细搜查,一个不许放过,快!”
周晓白也来不及多想,把跃民拉到自个床边,
“你躺上面,快点的,我去外头拦着。”
说罢快速去了帐篷外头,外面空地上这时停了四五辆越野车,十几个持枪的士兵严阵以待,门口位置也有人把守,其余的正挨个帐篷搜寻着,帐篷里的人都出来了,这么大动静,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很快到她这边的帐篷,几个士兵要进去搜查,周晓白双手张开挡住,
“你们要干嘛?这是女兵的宿舍,不许进去!”
领头的士兵沉声道:
“这位同志,我们奉命搜查抓捕红军的奸细,要不惜一切代价抓捕,这是上面大首长亲自下的命令,还请配合。”
周晓白看人肩膀上的军衔,本身就是军人世家,哪会不知军衔等级,两杠三星,上校级别,这在部队怎么也是个正团级干部,甚至是副师级,怕倒不至于,在家里她爸,两个哥哥,级别都更高,只是心里嘀咕,跃民这家伙又犯了什么事,让个团级干部亲自出马抓捕。
周晓白道:
“首长同志,这里面是我们女兵的宿舍,怎么可能混入奸细,刚我就在里面,没发现什么奸细。”
“有没有搜查过才知道,还请配合!”
说罢,直接带着人进去搜查了,
”哎,你们……”
周晓白生气,但又拦不住,只能跟着进了帐篷里,里面其实也没哪里可藏的,除了几张行军床,几个柜子,也没什么东西,一番搜寻,并没发现,其中一个士兵来到一张床边,见铺着的被子有些隆起,一把将被子掀开,一边的周晓白心都提到嗓子眼了,“扑通、扑通”跳得厉害,只是没见人,里面是个枕头……
“吁……”
偷摸的长舒口气,可吓死她了。
周晓白有些不悦道:
“我说没人吧!”
团级干部男子道:“职责所在,还请见谅!”
就在这时,外头一士兵匆忙跑进来,
“首长,外围搜寻发现一栅栏损坏,红军奸细可能从此逃跑了。”
“什么?!”
男子脸色一变,
“所有人都给我上车,快!”
所有人快速离开帐篷,上了车,驶离而去,营地里只剩下漫天的尘土,又恢复了安静。
这边待一走,周晓白回到自己帐篷里,
“跃民,跃民………”轻喊两声也没回应,悬着的心稍稍放落,又有些失落,两人刚见面没几分钟,却又分别了。
坐回到床上,拿起被子凑鼻前闻着,想着上面能留有心上人的一丝温存。
耳边男人嬉笑声突兀响起,
“媳妇,我可几天没洗澡了,这味可不好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