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狐狸精,你有什么资格过来凭吊我父亲!”吕香儿与儿子一进灵堂,崔艺恬已经冲到吕香儿面前,双手扑腾过来,欲将他们赶出灵堂。
“谁敢动我母亲?”鲁念吕缓缓一推,崔艺恬差点倒在地上。
“你们想干什么?”崔艺恬的丈夫欲扑过来,然而,很快,他见识到鲁念吕的厉害。
鲁念吕双手叉腰站在他母亲的前面,崔艺恬的丈夫扑过来时,鲁念吕轻轻一挡,并抓住他的手,他的手已经感觉到疼痛。
“念吕,甭伤害到他们,我们吊完丧就走。”吕香儿淡然一笑,看了看灵堂上悬挂着的照片,跪在地上,连磕三个响头。
崔艺恬夫妇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吕香儿朝着灵堂行吊丧礼。
“最后叫你一次老爷,永别了!你安心去吧!我答应你的事,我一定办到,我会照顾好姚云直至她死。”吕香儿看着镜框中崔明田的照片,那是他与自己生活最幸福时拍的一张照片。如今,已是阴阳相隔,水火不容,形同陌路。
“香儿,老爷送出门后,恬恬会赶我出去的,我不知该如何办?”吕香儿即将离开,姚云送他们出门时,悄悄地,一脸担忧地说道。
“放心,我答应了崔老板,我定会管你。她要赶你,先过我这关。”吕香儿看见姚云双眼通红,想来痛哭过。
崔明田被送上山后的几天,吕香儿接到姚云的邀请,她带着儿子念吕来到崔家。
崔家几位长辈正襟危坐着,崔艺恬夫妇坐在一侧,姚云正嘤嘤哭泣着。
“香儿,你来了——”见香儿进入,姚云如见到救星般连忙拉着吕香儿的手说道。
“你又来做什么?你害我爸爸还不惨吗?”崔艺恬一见吕香儿进来,已经蹦跳起来,但她不敢再扑到吕香儿身上,她与她丈夫已经知晓鲁念吕的功夫厉害。
“谁害你爸爸?要不要我将你母亲的丑事抖出来?”吕香儿正眼未曾瞧她,朝在座的各位长辈打了招呼。
“你——”崔艺恬连忙闭嘴,母亲被父亲发现丑事的那年,父亲气地欲将母亲沉河,她是知晓的。
坐着的几位长辈已经起身,他们邀请吕香儿坐下,吕香儿坐在姚云一侧。
“这宅子是崔老板买下的,崔太太做为崔老板的正妻,且照顾崔老板至死,崔太太可以继承一半房子。”吕香儿轻抿一口茶说道。
“卖掉!”崔艺恬叫嚷道。
“老爷临走前说了,这房子不能卖。将来万一崔若飞回来,也能找到家。”姚云急切地说道,并抖抖嗦嗦地掏出崔明田的遗嘱。
“还有崔若新,他也是崔老板的儿子,他也应有一份。”吕香儿说道。
“这房子没崔若新的份!”姚云本想脱口而出,但她脑袋突然闪了一下。虽然她不希望崔若新瓜分财产,但想到崔若新也是吕香儿的儿子,如果此时得罪吕香儿,无异于将自己的晚年生活推入万劫不复之地。况且,崔若新已经远到国外,即使房子有他的份额,他也不可能再回来。
“那你拿一半的钱给我们。”崔艺恬的老公已经跳起来喊道。
“可我没有钱,一把大火已把家产去掉大半。”姚云嗫嚅道。
“你与崔若飞、崔若新合占一半,你只能占一半的三分之一。”吕香儿看着崔艺恬夫妇,淡然说道。
“按市场的一半价格给。否则我不会离开。”崔艺恬说道。
“那你先卖,你卖掉再说。不过,有了崔老板这份遗嘱,估计没有人敢买这房子。”吕香儿说道。
“你——”崔艺恬如泄气的皮球,吕香儿这话说地在理。
“你要么带着家人回来住,你们住你那一半的三分之一。”吕香儿出主意道。
“你明知我嫁到外地,不可能在这里久居。”崔艺恬气愤地嚷道。
“那何必自寻烦恼,你让崔太太住着,百年之后,这房子就是你们三姊妹的。”吕香儿慢条斯理地说道。
“不行,太便宜她了!“崔艺恬叫道。
“她是谁?按规矩,她应是你大妈。如果说分家产,你的那一半的三分之一,已经被你妈妈一把大火烧掉了。现在允许你待在这里,只是因为你是崔老板的女儿,你们说是不是?”吕香儿笑着跟在座的几位长辈说道。
“的确,当年老宅那把大火,的确损失巨大。”有位老者频频点头。
“你们联合欺侮我。”崔艺恬指着吕香儿怒吼道。
“你何尝不是在欺侮你的大妈?”吕香儿冷笑一声,淡然反驳道。
“可是,我们再也不会回到这里。”崔艺恬说道,这块土地,她的母亲与小弟弟尸骨无存,她的大弟英年早逝,这个地方对她来说何尝不是伤心的地方。
“如此,我倒有个主意,我来出那一半的三分之一钱,但这房子落在崔太太、崔若飞与崔若新的名下。这样,既没有违背崔老板遗愿,又能让崔太太居住,还能满足你分走家产的愿望,如何?”吕香儿问道。
“好吧!”崔艺恬想想只能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