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还在跪着不让起来就算了,她竟然还当着她的面坐着?
还有旅长和政委他们都是瞎子不管吗?
特别是万团长,他就看着楚静这样欺负人不管嘛?
这样的儿媳妇他也敢要,不都说他一直把贺竹青当亲儿子的吗?
就能容忍他儿子娶了个这样不贤惠的儿媳妇?
不怕败坏门风?
但她膝盖跪的是真疼了,现在天气又冷,她真的要遭不住了。
但是自己跪下的,现在硬着头皮也得跪完。
要是跪伤了那就更好了。
她看着楚静逼问的口气道:“楚静你就没有什么要说的吗?”
“我有什么好说的,谁提出谁举证。
你说是我去跟你团长告状的,那你有什么证据吗?”
“不是你还能是谁?
还不是就因为我和贺副营问了句哪里能吃饭,你就不高兴了心生嫉妒告的状,还能是因为什么?”
花宁跪了挺久没有刚来时的沉稳了,脾气渐渐暴露不耐烦。
“真是好笑,你自己都说就问了他在哪吃饭这句话。
你是从哪看出我又为什么要嫉妒生气,然后就因为这一句话去找你团长告状呢,理由是什么?”
“你!还不是因为你不能……”
“这位同志你说话可要想清楚再说。”
李嫂子听花宁那话和语气直觉不好,赶紧出声提醒。
花宁回神,惊出一身毛汗,她差点就说了不该说的了。
“我……不管如何,我跟你道歉还不行吗?
你能不能去和我团长说说别取消我的元旦演出?
我真的为这次演出准备了许久许久,要是不能上台演出的话,那我将会遗憾终身的,我给你磕头还不行吗?”
花宁说着就真给楚静磕起头来。
她笃定肯定会有人拉住她,不让她把这个头磕下去,然而楚静动也没动,就看着她磕。
只要花宁敢磕,她就敢受。
她还拉住了李嫂子和苏嫂子,“你们别拉她,就让她演。
我没做的事绝不可能随便让人往我头上扣污蔑的帽子。”
旅长和政委这会看明白了,都觉得那文工团的女同志,今天怕是要踢到烙铁了。
之前他俩不知全貌所以一直没吱声,主要是都没人说请首长政委给我做主等话。
这种吵架的事,大院里时常出现,如果他俩都要管的话,那一整天什么都别干了。
他俩现在也就是个看热闹的,就差把瓜子了。
当然要是一直无法收场,也不会真的不管。
眼下还不到管的时候。
他们可是知道贺竹青跑出去干什么了。
肯定是叫人去了。
现在也都想起部队里,特别是文工团里的那些女同志们,平时拿贺竹青玩笑话,贺竹青的优秀全部队都承认的,有姑娘小媳妇赞美都是人之常情。
至于为什么看着那花宁跪着不起来,一是那花宁这明显的道德绑架,就像楚静说的喜欢跪那就好好跪着。
人家小夫妻俩结婚到现在都好好的,总是有这些乱七八糟的人,想要破坏小俩口的婚姻,也确实该好好整顿整顿。
旅长和政委都在等贺竹青把能解决这事的重要人物,带来了再说。
徐团长听贺竹青说花宁跑他家,说他媳妇告状弄丢她元旦演出机会,在首长和政委面前直接给他媳妇下跪。
徐团长差点晕过去,比贺竹青还先跑过来。
一进院子就见花宁给坐着的楚静磕头呢。
院子里的首长政委他们,还有他们的媳妇都在,却没一个人上前拉花宁起来的,他就知道要遭。
他暴呵一声,“花宁你在干什么呢!”
这花宁想死可别拉着他呀,他觉得自己今天要完。
囡囡睡在里屋,被吓醒,万国玉不高兴了。
“老徐你管你的兵就拉回去,好好管,别在我这儿逞威风,吓着我闺女要你好看!”
徐团长真是一个头两个大,他也很是心生歉疚,人家那小闺女才刚满月呢,被自己吓坏了,那可真担待不起。
想赔罪,可是现在又不是时候,忙陪笑,“对不住,对不住,我忘了,我明天一定来给小侄女赔罪。”
“花宁你还不起来!”
徐团长赶忙上前去拉花宁起来,“你在干什么?
你这像什么样子?”
花宁见团长来了,原本早就没哭了的眼泪,这会儿又流出来了,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似的。
“我不让你参加元旦演出是你自身的原因,怎么能怪楚同志?
给我回去写检讨,罚你还不知错你还错上加错!”
楚静站起来,“这位徐团长你先停住。
这位同志跑到我家来,对着我就跪下一顿威胁又是磕头的,还当着首长和政委的面,等于是给我上眼药来的,你今天不把这事说清楚了,那可走不了。”
贺竹青这会也进门了。
“是啊,想给我媳妇头上随便泼污水,也得看我同不同意。”
要不是事情还没搞清楚,贺竹青都想先找这徐团长切磋切磋了,他这会有气无处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