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看到这一幕的兽几乎都沉默了。
“白时,放我下来。”
角野的语气从来没有这么着急过,声音也很大。
白时停止了撒欢,将角野放在了地上。
一脸不知所措,“角野,我爪子抓到你了吗?”
同时不住的往他身上看。
他只是太高兴了,没能控制住力道。
但是以他现在直立后保守估计三米多高的体型,角野落在他眼里就是小小的一个。
实在看不出来有哪被磕碰到了。
所以白时坐了下来,虽然还是比角野高,但是至少看得很清晰。
他急得团团转,角野摸着他粗壮的兽爪,“没被抓到,只是白时以后不能这么随便把兽人举起来。”
说着就想到了刚刚被举起的画面,还没恢复的耳朵瞬间又变红了。
表情虽然没怎么变,但是白时觉得他吐出的气都热了一些。
白时翻了翻记忆,定住了。
咽了咽口水,又往四周看了看。
怪不得他刚刚觉得过分的安静了。
原来是大家都在默不作声地欣赏他对角野求偶啊!
他们口中沉默,但是视线却直白热辣,感觉如芒在背。
白时猛地把爪子盖上自己的眼睛,然后向后倒了下去。
脑袋向下拱了拱,他要找个雪多的地方把自己埋进去。
他真的忘记了自己分化换成亚兽人了,也完全没想起来还有这回事。
角野蓦地笑出了声,身上的羞红迅速退去。
想把自己藏起来的白时也好可爱。
走到白时耳边,蹲下来,“白时不用害羞,你才刚成年,高兴了把朋友抱起来也是正常的。”
“就是你是部落的大祭司,大家都会多看几眼,等过几天就好了。”
白时蒙着眼睛,感觉自己黑色的耳朵都要烧红了,闷声说:“感觉不会好了。”
角野耐心地哄着他,但是围观的兽人们早已交流了一番。
“我没看错吧?白时大祭司是分成了亚兽人吧?”
“角野祭司不是都住进白时大祭司的山洞了吗?这不是迟早的事吗?”
“角野祭司到底是怎么追求的白时大祭司,白时大祭司才刚成年啊!”
“角野祭司已经是成年几年的兽了,白时大祭司才刚成年,怎么是白时大祭司先给出追求的信号呢?”
“是不是我们看错了,或许白时大祭司就是太高兴了呢?毕竟也不是没有刚成年的兽抱着其他兽跑的。”
“白时大祭司这么聪明的兽,会忘了这件事吗?”
“万一呢,万一呢。”
......
他们虽然是悄悄说的,但是得益于成年后极致的听觉,白时听得很清楚。
他该怎么解释呢?
解释了他们都会相信吗?
白时不知道,白时想埋进雪里去。
角野哄了半天,白时也不肯起来。
角野叹了一口气,要是他现在把他拉起来白时会更加羞恼。
白时蒙着眼睛闷了一会,听到角野的脚步声逐渐走远。
翻了个身,一爪子插进地里。
就是想发泄一下,本也没用多大的力气。
但是爪子过于锋利,竟然直接插进了大半条手臂。
坐起来将爪子抽出来后,又插进去。
找点事做,能不让自己想得那么多。
角野已经走到了冰屋边上,一群兽人逮着他问。
他们问的都不算委婉,其中一个兽是最直接的。
他问:“角野祭司,你和白时大祭司是要成为伴侣了吗?”
角野很认真的澄清,“没有,刚才只是白时大祭司成年后看到自己的兽型太高兴了,不是追求的意思。”
远处的熊兽耳朵竖的高高的。
角野面色严肃,眼里却闪过黯然。
要是真的就好了。
刚冒出这个想法,角野就把这个想法狠狠按下了。
这应该由他来做。
兽人听了倒是没再说什么,但是相不相信角野就不得而知了。
角野进去抱走了木架床上着急的小黑熊。
小黑熊一直在冰屋里待着,但是他什么都听到了。
尤其是他哥哥成年了。
在白时给出的确定的回答后,他就想下到地上跑出去。
但是鸿云一直拦着他,后来羽石和另外三个小兽崽也来拦着他。
兽崽们虽然能在冰屋里玩,但是只限于这张大木架床上。
他很着急,他还没能看到哥哥成年后的兽型。
就在他都要急得要哭的时候,角野出现了。
角野不仅出现还抱着他往外走,他脑子里已经想不起其他,就想去看哥哥的兽型。
因此在角野的怀里不停地催促,尤其是看到了平原上黑白相间的熊兽,“角野哥哥,我们走快点。”
同时还十分用力的呼唤白时。
白时还在放空脑袋地抓雪玩,他现在彻底没了欣赏自己兽型的好心情。
有的都是幽怨。
能怪谁,谁都不能怪。
能怪的只有自己!
听到小黑熊的声音,白时叹了一口气,转向他们,有气无力的回了一声嗷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