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这是我的私心。”
“倒下、站起、再次倒下、再次站起,无数次的锤炼,徘徊于生死,只为让我等更接近[纯美]曾行过的旅路。”
“这便是我身为纯美骑士的誓言。”
银枝说道。
“为什么要单独和我说?”
星问道。
“我们的交手只到一半…尚武者不善言辞 ,我还有另一半未传达给你。”
“我为自己的多言致歉,我实在不擅长表达自我…回到最初——你是否会支持我的想法?”
银枝问道。
“我仍然反对。”
星回道。
“我的挚友,为什么?”
银枝问道。
“我不想让你以身涉险。”
星回道。
“你是在担心我吗?谢谢,谢谢……”
“你的理解比任何宝物都更珍贵。我曾与众多游历者交手,阿谀奉承、轻蔑挑衅,都遇见太多。罕见的是相同的赤子之心。”
“但…我的挚友,我已作出决定。这是我身为纯美骑士,应当奔赴的[命运]。”
“请原谅我不合时宜的举动。我们虽相识不久,但彼此已以交手定下交情——我只可惜它还未完成!我想在临走前了结这份遗憾!”
“我将以枪刃证明我的意志,用尚武礼仪扞卫自己的荣誉;无论结局是赢是输,我都将接受,并以此与你告别——”
银枝拿出自己的枪。
“挚友…能与你交手,我十分荣幸。”
银枝说道。
星也拿出了自己的武器。
几分钟后交手落下了帷幕。
“你的举止、力量、行站的礼仪…已令我心服口服。”
“若要我评价这场较量——精彩绝伦、酣畅淋漓!有幸遇见这样的对手,我也以身证明了[纯美]的存在。”
“请恕我在这之前冒犯激进,因为我知晓当这场战斗结束,就标志着——我将从列车的故事中退场,而现在终于来到了这一刻。”
银枝说道。
“你确定自己能安全脱身吧?”
星问道。
“我的挚友,我予以保证:我并非鲁莽冲动之人,我将做好万全准备,找准时机脱身。”
银枝回道。
“我们还会再相逢吗?”
星问道。
“我来到列车是为助众人解决危机,当使命完成,我将回归银河。但…银河这么大,我们说不定还会再见。”
银枝回道。
“…我做好准备说再见啦。”
星说道。
“非常好,我的挚友,纯美骑士的使命完成后,就将去寻找下一片亟待守护之地…”
“身为骑士,我肩负必胜的决心与荣誉;我的身躯经过无数次训武淬炼,绝不会轻易被折断。”
“如此短暂…偶然的相逢。有幸认识列车组众人,你们的情感…如此瑰丽。”
银枝说道。
之后星来到老杨面前。
“你和银枝交涉得如何,星?”
老杨问道。
“他想自己挑战巨型真蛰虫。”
星说道。
“原来如此。他有这种想法,我毫不惊讶…不得不承认,我看到类似的行为,偶尔会想起年轻时的自己;出于理性,我并不认可这种作法。但…星,你又如何看待?”
老杨问道。
“我认同他的作法。”
星说道。
“本质上,这取决于你是否支持他对[纯美]的理解和执着。”
“如果你真已经认定,我相信你的判断。”
老杨说道。
此时维利特走了过来。
“我刚打了个盹,梦里看到窗外有另一个自己。驾驶着银枝的希世难得号在天空上飞……”
“哎,你说我是怎么了?平常我都不做梦。梦里那个偷了银枝飞船的我,还对自己说[快去找银枝]……”
“我压根不关心谁,不过这个怪梦让我很在意,所以银枝那家伙到底打算干什么?”
维利特问道。
“他想独自挑战巨真蛰虫。”
星回道。
“哈?!什、什么?!那么大的虫子,他打算自己一个人去对付?”
“这家伙说自己死而无憾,说什么和盆栽告别,原来不是在搞笑啊?!居然是认真的?你不会答应他了吧?”
维利特问道。
“你开始担心他了?”
星问道。
“别瞎说,没有的事,我一点也不关心他,我只关心他死了我的人生转机怎么办?难以理解,好死不如赖活着,他到底在固执个啥?…好吧,我确实开始担心了。”
“哎,这个脑袋一根筋的家伙!难道对于他来说,信仰真比命更重要?不行,我得去跟他吵一架!”
说完维利特走开了,星跟了上去。
所有人都没有注意到,尘歌壶的壶嘴中飞出一股烟。
“跳出列车后,我会以长枪刺破巨真蛰虫的胃壁,希望能使其产生剧烈痉挛,列车便可冲出虫体。”
“维利特,你特地前来,是有话想对我说?”
银枝问道。
“你这么做真是有点没脑子!你把自己置于危险境地里了。一定要履行骑士职责?换种方式不行!哎,我们这种俗人实在难以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