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统治漠北,就要筑城,得不偿失!”
    秦王政对于扩张,极为的热衷,但是,作为大秦的王,他知晓如今大秦的情况。
    中原尚未一统,更何况是漠北。
    他只能压下心中的野望。
    他是秦王,他必须要冷静,而不是一腔热血。
    .......
    “纵然是空着,那也是我大秦的!”
    嬴北埕神色肃然,直视着秦王政,道:“父王,若是不打残漠北,这意味着,我大秦要每一年都经受漠北之患。”
    “到时候,北地将会是一片残破!”
    “漠北的危机,必须要解除,要不然,纵然是大秦统一中原,但,每一年都要花费大量的钱粮防备漠北。”
    秦王政没有接话,而是轻笑,道:“漠北一事,日后再议,但,秘密训练骑兵一事,现在可以开始了。”
    “只是我大秦诸将,何人可以担任骑兵主将?”
    “李信!”
    这一刻,嬴北埕神色肃然,朝着秦王政,道:“父王,李信将军,用兵善于奔袭,乃是天生的骑兵将才。”
    “寡人也心属李信!”
    点了点头,秦王政笑着,道:“那就让李信在蓝田大营训练一支精锐骑兵,为以后北上做准备。”
    “诺!”
    看了一眼嬴北埕,秦王政话锋一转,道:“上卿姚贾,将要出使楚国与齐国,你跟着去!”
    “让你伯兄,随着李信练兵!”
    “诺!”
    ........
    骑兵三物,对于大秦骑兵是一种巨大的提升。
    也就在这个时候,姚贾出使楚国,嬴北埕从南山离开,跟随着姚贾出使。
    “上卿,一路上有劳了。”
    姚贾看了一眼嬴北埕,笑着开口,道:“公子放心,臣多少了解一些,如今我大秦锐士天下无敌。”
    “诸国都会礼遇,更何况,两国交兵不斩来使。”
    “有劳上卿!”
    以姚贾作为主使的一行人,终于是抵达了郢寿,而楚王负刍出迎于郊亭。
    楚王负刍态度很是恭敬:“上卿,寡人在宫中准备了晚宴!”
    “外臣见过楚王。”
    姚贾朝着楚王负刍行礼,随即话锋一转,道:“大王听闻楚国暗中支持三晋世族密谋乱秦?”
    “大王,念及秦楚乃是友邦,特意让老夫前来,询问楚王。”
    “上卿,寡人可以保证,寡人没有!”
    楚王负刍一口否决。
    不管这件事的真假,他都不能承认。
    大秦锐士的强大,他早已深有体会,而且,他楚国根本无力对抗大秦的兵锋。
    “是么?”
    姚贾冷笑一声,不再多言。
    随后,在楚王宫中的晚宴,姚贾频繁发难,但,楚王负刍都不接招,而且频繁向姚贾表示楚国愿意尊秦王为天子。
    这让姚贾无从发难!
    “令尹,斩断一切联系,三晋之事,绝不能牵扯到我们的身上。”
    闻言,景柽也是开口,道:“大王放心,纵然是秦王,也难以找到实证。”
    “从一开始,臣便做了准备,用的人,都是准备舍弃的死士。”
    .......
    官驿中。
    喝了一口醒酒汤,姚贾开口,道:“公子,觉得楚王不知情么?”
    “上卿,这件事中,楚国只怕脱不了干系。”喝了一口凉茶,嬴北埕冷笑,道:“就看这件事中,楚国到底参与多重了。”
    “老夫也这么觉得!”
    就在两人交流之际,侍从前来禀报:“上卿,公子,楚太子拜见。”
    “请进来。”
    片刻后,楚走进了官驿,朝着姚贾,道:“上卿,韩地之事,我大楚绝无参与。”
    “孤得到一个消息,三晋世族正在彭泽聚集士卒,韩国申徒张良,从齐国邀请了很多技击士。”
    “庶务繁忙,孤就不久留了。”
    “上卿,告辞!”
    “太子慢行!”
    将楚国太子送走,姚贾与嬴北埕对视一眼,两人都从眼中掠出一抹笑意。
    他们都清楚楚国太子的意思,那就三晋的乱象,与楚国没有关系,根源在齐国。
    “将这一道消息传回咸阳,同时传信黑冰台,让他们探察三晋。”
    “诺!”
    望着黑冰台都尉离去,姚贾开口,道:“公子,明日我们启程前往齐国。”
    “好!”
    抿了一口凉茶,嬴北埕轻笑,道:“楚太子之言,只怕是当不得真。”
    “齐国孤立,如今大权又在后胜身上。”
    “齐王无权,大概是三晋世族重金邀请的齐地豪强,毕竟他们不缺钱粮,在我看来,楚国的可疑性要比齐国更大。”
    “嗯!”
    姚贾点了点头,朝着嬴北埕,道:“老夫也是这样想的,但是齐地我们还是要走一趟,顺道见一见后胜与齐王。”
    “只有了解清楚了,才能一战而平定中原。”
    “嗯!”
    .......
    楚王宫。
    “儿臣拜见父王,父王万年,大楚万年!”走进大殿,楚太子朝着楚王负刍恭敬行礼。
    “太子,将消息告诉姚贾了么?”
    楚王负刍看着楚王太子,眼中满是期待。
    “父王,儿臣告诉了姚贾,只是他们未必相信儿臣的话!”
    楚王太子神色肃然,朝着楚王负刍,道:“申徒张良虽然不错,但,儿臣并不看好。”
    “张良他错过了时间。”
    “而且,上一次张良在上党的谋划,便已经失败。”
    闻言,楚王负刍也是莞尔一笑,道:“没有关系,我们也不希望他们成事,但现在我们需要他们能牵制大秦的精力。”
    “如今韩,赵,燕,魏四国已经被秦人破灭,除了齐国,就剩下我大楚。”
    “若是在不给秦国找麻烦,我大楚就危险了。”
    “儿臣明白。”
    楚王太子眼中满是肃然:“父王,如今大秦已经灭了燕国,正在进攻我大楚,我们是不是联合齐国一起抗秦?”
    “光靠我们,很难挡住大秦锐士。”
    “上将军不是王翦的对手,根据可靠消息,我军已经节节败退。”
    “嗯!”
    这一刻,楚王负刍也是深深的看了一眼儿子,点了点头,道:“本来秦国的目标便是我们,现在只有联合齐国了。”
    “派遣使者北上,唇亡齿寒的道理,寡人相信后胜与齐王都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