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几位长老俱是一愣。白发老者上下打量着叶渊:"小子,连自己来历都不知道?"
叶渊微微一笑:"飞升之时记忆有些模糊。"
"哼!"莫无尘突然冷笑一声,眼中闪过危险的光芒,"装什么糊涂。你体内那股气息..."
叶渊目光平静地与他对视:"晚辈确实不知。既然几位前辈都认不出,想必来历平平。"
"罢了。"白发老者摆手,"既然铜镜无反应,说明你无灵根天赋。不过既然已飞升上来..."他转向其他长老,"你们可认得此子?"
几位长老纷纷摇头。莫无尘却上前一步,逼视叶渊:"最好老实交代。你体内那股力量..."
叶渊依然保持着从容的微笑:"若几位前辈认不出,想必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传承。"
"哼!"莫无尘冷哼一声,不再追问。
"看你们谁要吧,反正我是不要。"白发老者挥手示意。
五位长老各自介绍起自己的宗门:
灰袍长老抚须道:"老夫乃赤霄剑宗莫无尘,剑修圣地。"说罢,他神色如常地看向叶渊,眼中既无赞赏也无轻蔑。
慈眉善目的老妪微笑:"贫尼玄冰阁静心师太。"她上下打量叶渊,眼中闪过一丝嫌弃。
紫袍长老傲然挺胸:"天机阁,掌管天下机密,推算演练。"他斜睨叶渊,目光中满是轻视。
白须老者捋须笑道:"狂刀门,刀修第一宗。"他撇了撇嘴,显然看不上叶渊。
最后一位锦衣长老拱手:"妙音坊,掌控天下消息流通。"他意味深长地看了叶渊一眼,眼中带着明显的鄙夷。
介绍完毕,四位长老看向叶渊时,眼中俱是不加掩饰的嫌弃。唯有莫无尘神色如常,既无轻视也无赞赏,仿佛叶渊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路人。
接引台上,五位宗门长老各自介绍完毕,气氛一时陷入诡异的寂静。四位长老的目光如同淬了毒的利箭,齐刷刷射向叶渊,眼中满是嫌弃与不屑。
"啧啧,没有灵根的废物也配飞升?"紫袍长老第一个开口,声音里带着明显的讥讽,"这铜镜千年未出过差错,今日竟出了这等纰漏。"
慈眉善目的老妪捻着佛珠,连连摇头:"阿弥陀佛,这般没有灵根的弟子,我玄冰阁断然不会收的。"
白须老者捋着胡须冷笑:"狂刀门只收刀修天才,这种连灵根都没有的废物,连给我们提鞋都不配!"
锦衣长老更是直接翻了个白眼:"妙音坊消息遍天下,这种废物我们见得多了,带回去也是个累赘!"
四位长老你一言我一语,字字诛心,将叶渊贬低得一文不值。他们看向叶渊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块臭不可闻的抹布,恨不得立刻将他扫地出门。
叶渊静静地站在原地,感受着四周投来的鄙夷目光。他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意味深长的笑容,却没有开口辩解分毫。
"既然你们都不要这小子..."一直沉默的莫无尘突然开口,声音不大却让所有人都为之一静。
四位长老闻言俱是一愣,随即像躲避瘟疫一般连连摆手:
"莫长老要的话,您请便!"
"快带走快带走!"
"别脏了我们的地方!"
"晦气晦气!"
莫无尘负手而立,神色淡然:"既然如此,那我就勉为其难收下这个'废物'了。"说着,他缓步走向叶渊。
四位长老如蒙大赦,连忙后退数步,生怕被晦气沾染。紫袍长老甚至掏出一枚辟邪符咒,口中念念有词:"快走快走,别坏了我们的气运!"
莫无尘来到叶渊面前,上下打量了他一番,忽然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小子,你可知道刚才那些人在说什么?"
叶渊淡然一笑:"不过是些市井之言,不值一提。"
"好!有骨气!"莫无尘突然大笑,"跟我走吧,赤霄剑宗正缺你这样的人才!"
说罢,他袖袍一挥,一道金光将叶渊笼罩。待光芒散去,两人已消失在接引台上。
四位长老见状,俱是长舒一口气,仿佛真的驱散了什么不祥之物。紫袍长老拍着胸口道:"总算把这晦气送走了!"
慈眉善目的老妪点头附和:"是啊是啊,看着就心烦。"
白须老者更是直接啐了一口:"晦气!"
锦衣长老则忙着擦拭自己的衣袖,好像真的沾上了什么脏东西。四人你一言我一语,很快就把这件事抛到了九霄云外。
他们丝毫没有注意到,接引台上的铜镜突然微微颤动了一下,镜面上闪过一道几乎不可察觉的金色光芒,随即又恢复了平静。
莫无尘负手立于云端,衣袂在罡风中猎猎作响。他微微侧首,目光落在身旁的叶渊身上:"走吧,带你去赤霄剑宗。"
叶渊点头致谢,两人随即腾空而起。莫无尘御风而行,速度极快,不过盏茶功夫,一座巍峨的仙山便出现在视野之中。山峰直插云霄,云雾缭绕间剑气纵横,正是赫赫有名的赤霄剑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