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我不给,自然是想让你给,你说你怎么能这样!”
    赢华依然阴沉着脸。
    “战场上的事,那是他不想去救嘛?!”
    赢驷转身,“你要实在看不上他,寡人干脆把他拨给司马错了!”
    ……
    李铁生恢复姓名,又允许他在少府内行走。
    终究没有恢复其少府令官职,校验室室长职位也有章知节占着,
    好歹新增了为校器监职位,他正在这个职位上。
    此时,平时肃穆校验场上,传来一片叮叮当当声,
    整个少府内品秩大一些官员,全受不了这阵喧闹躲在出去。
    只留下些走不了的小吏捂着耳朵,蹙眉受着,向校场里张望。
    那边传来一声捶打,这边紧跟着哆嗦一下!
    李铁生自己全然,听不到恼人捶打声。
    他正蹲在地上,用石笔记录配置,硝酸甘油所需要流程。
    他抓耳挠腮的是,配置好硝酸甘油,
    怎么才能在运输过程中不爆炸?!
    旁边蹲在地上工匠直起腰,看见他像范铸,:
    “范铸,外壳已经打造好了!”
    见李铁生正在把草木灰过滤,忍不住插嘴,“这东西有什么用?”
    “有大用!”
    他取下一个坩埚,旁边工匠,“把猪油放到坩埚里煮有什么用!?”
    李铁生小心翼翼把,猪油倒入草木灰溶液中。
    举起搅拌棒,咬牙慢慢持续俩刻钟把水搅浑后,
    旁边小吏见他竟把,上面清汤荡出去,“上面的不要啦!?”
    李铁生望着旁边台上放着,从骊山口采集来的红棕色液体小瓶。
    把小瓶里液体倒进去,顿时一股刺鼻白色浓烟升起,
    这时,章知节跑过来指着他,怒斥,“你这是在干什么!”
    见李铁生蹲在地上,对他不理不睬,揪住他衣领,使劲拽着他,
    “你出去看看,偌大少府,现在就剩下些小吏……”
    跺着脚,“有品级官吏谁还待着!”
    他慢条斯理,“好了!”
    章知节愣住了,“什么好了?”
    李铁生把剩下药水,灌进做好半球铁皮内。
    攀着章知节大腿,艰难站起来,狠狠跺俩下麻了的脚,
    把铁皮球递给他,“你去打一发,就知道值不值了!”
    章知节愣住了,小心掂量着小球,只觉得小球轻飘飘,
    哂笑,“就这么个小球,我随便一颠,就把它颠到不知哪里去了!”
    李铁生望着他手上小球,脸色煞白,忙扑上去。
    却笨拙把章知节手里,小球碰到地上。
    就在他把章知节压倒时,小球爆炸了!
    校验厂院内瞬间腾起蘑菇云,
    他望着院里工匠、小吏,张嘴,听不到任何声音。
    把声音提高八度,每一句话都从嗓子眼里吼出来,
    “有没有人受伤!?”
    他还是听不见,嗓子里却火辣辣疼。
    刚想直起身,右肩甲滚烫,额头上出现大颗汗粒。
    右胳膊只能向外伸着,胳膊肘向后缩。
    肩胛撕裂感觉,心肝也疼的发颤,
    附近小吏目睹,忙跑去找席良工,连脚上靴子跑丢了都不知道。
    席良工目睹李铁生背上伤口,也摇摇头,
    “炸的太惨了!”
    “不光红肉在外面露着,白骨都戳出来了。”
    他牙齿咬着下嘴唇,下嘴唇上白肉翻起来,心里紧张,勉强笑笑,
    “还好吧!”
    “很不好!再向左错一点,伤到心脏了!”
    席良工眉头上扭曲出现七八个疙瘩。
    额头亮晶晶,上面铺满皱褶,正拿着丝棉沾着他,
    刚配置好的碘伏,清理最关键骨头碴子。
    然后换上清创药,捂嘴偷偷笑,
    “好了,这回你不想安静,也没有办法了!”
    他无奈的闭上眼睛。
    就在李铁生养病期间,之前和他做过对手的犀首—公孙衍入秦,
    见国君赢驷,
    “臣若三年能灭六国,大王能许诺我什么职位?!”
    赢驷不大喜欢公孙衍直来直去性格,微微露出不耐烦,“大良造。”
    公孙衍直言,“我要伦候。”
    国君赢驷表情冷淡,“伦侯非赢氏正统不能封!”
    “当年,卫鞅自魏国入秦,对老秦虽有大过,但亦有大功,也不过是大良造。
    还是在秦勤恳,兢兢业业工作十几年后……”
    “如今犀首入秦就想得伦侯,不觉得野心过于大了吗?!”
    犀首一言不发,扭头走出朝堂,头也不回,
    “我去客栈,三日后再来面见大王。”
    犀首走后,赢驷思索很久,无法下决断。
    命令旁边刀笔吏把,犀首扭头进言抄上几十份,
    送到各处他看好的大臣中。
    李铁生虽是校验室校器监这么个小职位,
    可国君赢驷依然派人递给他一封。
    他展开木牍,见上面写着的,竟是犀首公孙衍灭六国三策!
    手摩挲着下巴,琢磨着历史,“轮到伐楚了!”
    “总算能见到堵园了,究竟藏着什么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