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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乐翁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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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5章 如影随形
    无论影子小姐提出什么样的策论,豺狼虎豹都不会错过口中餐。

    舒山秀也是不愿意多说,直接一点:“你也早就想反了吧,影子小姐?”

    如果这局,势必会输。要钱有钱,要粮有粮,还愁什么没有人成为舒家人。而驻扎在外围的外地客迟早会杀了一些多余的本地人,比起等死还不如早些反抗的好!

    凌影阴见舒山秀把话明说,留下一句话:“我也没答应你们些什么。”

    一艘小船靠近,是接头人来了。尸身腐烂在洪水中,在这场大灾存活下来的多半的男人。

    “故乡的梅花开了吗?” 影子小姐的拳头握得更紧一些,大约太用力了有些吃力。

    声音异样敷衍着“嗯,明天就开了。”

    经历抄家再到无家,也没有许多感想。或许是借口,催促着她向着黑暗走向罪恶深渊。指尖触碰着他脸上,留下余温。

    “你是想回去吧,你还可以回头的。” 司徒悲哽咽,说不出来话。好久不见,该如何言语:“你与我,到底是,主仆一场。”

    少侠回想起那句话,便也表明心意着:“别执着了,我们一定是同类。”

    如果没有爱,那一个人想找到一个人也太难了。他看破雪梅的傲,坚定地追随着唯一的主人。

    两人乘船回到船只来来往往的渡口,上千艘船过去了。是司徒悲所盼的王军出征,他双眼失神许久。

    还是认出来了,那位故人穿的很单薄。夕阳落下的余辉,撒在水波上。低吟着:“蛊惑人心,我要人心。”

    或许是回忆起那日的宁静,那时还不是如今这般的恶毒。有个很好看的表姐最爱多管闲事,这一次就让她没有理由的发疯吧。

    司徒悲听的很清楚,她的叹息声。也是随着她的目光看向遥远的方向,那艘船上乘着风而远洋的是他。

    才不敢说的话也不敢张嘴,司徒悲落寞地细嚼着同类这两个字。还没有开始交锋,便略数着胜算。

    强风卷起的沙尘,卷入高空成风暴。风越大,沙尘卷扬得更高。

    眼前,是千人过。她转过头去,一眼都不愿意留给他。和千人同行,千人之中的血脉相连的两位朝着相反的方向而去。

    “醉金。”是同伴唤了他一声,又一声声的“醉金。”是来取笑着曾经很高贵的主子如今却成为人人都可以玩弄的军妓。

    他一声不吭,沉默地扭头就走。可是又能走到哪里去呢,困在这艘船上该如何上岸。

    凌时阳被众人围绕着,不知何处伸出来的黑手。一拳又一拳地打在身上,衣袍之下是淤血堆积在肉体里。他一点反抗的念头都没有,直到那些人手软。

    “装什么啊!”是乔政洁的出现,令威武军的士兵有了忌惮。薛和立了军功,说话也是硬气。

    “你心里明白,要怪就怪命运的不公。” 乔政洁也是出头鸟,敢质疑着上面的命令。乔政洁也跟着站了派,就是要站稳了脚跟。

    “他身上还有伤,不如让大家看看是伤了哪处。” 说着最难听的话,是做着违背良心的事情。

    凌时阳最是听不得这种话,狼狈地爬起来答复:“见过没钱活不下去的,还没见过没脸活不下去的。”

    突如其来的醒悟,还不算是太迟。话说出前,就算受尽耻辱也要维护着尊严?话说出后,说完这句话就不要活了吗?

    石神说的是现实:“要打仗了。” 所有人都明白,预见的未来是什么。也不妨碍当下,被权势裹挟的无助是如此。

    乔政洁来一句:“少他爹废话,连他也一起扒了。” 他手里拿着火折子,意图要做什么。

    石神清楚,兽医是要干禽兽不如的事。“你的级别高于我,我绝不服从你疯长的欲望而犯下的罪孽!”

    衣袍一件一件滑落于肩,意味着少了一个又一个同伴。灼烧感令他们痛不欲生,身体畏缩着滚了好多圈。在浴火中寻找着水源,唯一的方法是坠落。

    烧毛,是杀人诛心。

    薛和动手摸了摸他洁白的胸廓,五指指腹用力压着锁骨。质问着:“王爷还是不服气吗?”

    乔政洁发话:“喂,还留着下次玩呢。”

    手攥成拳,是无力挣脱情绪的包围。一人的挣扎,太过无力。

    蔺时阳清楚地看见他们是怎么扒了衣袍再怎么一步步玩弄,清晰地听见火种倾倒滋滋响伴着轻狂大笑的声音。

    近乎人的生命在蒸腾,那段过程很长。病态到极致,是之所以变成这样。是为了合群,都是为了合群啊。

    黄昏时的晚霞慢慢消散,迎来无边的夜色。

    石神的伤,是丢了面子。人人相逢,都会提起他最不愿意回想起的一幕。

    他如此的恨这种宿命,偏偏和他的悲剧相似。薛和让他停留在过去,石神要拿走他的未来。怕自己丢人,怕别人说闲话,就是不怕过不上好日子。

    同一艘船上,江复给了不便行动的蓝冰海两巴掌,是要搜刮着油水。问道:“馒头还有几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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