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让闻听此言,立刻让侍卫过来护驾。
然后他抄起一把长剑,守在了书房门口。
“阿父不必如此。”
“王芬那厮攻不进来!”
刘宏见状一脸从容道。
张让年逾五旬,说他手无缚鸡之力有些太过贬低他,但他力气有没有刘宏这个被酒色所伤的皇帝大都不好说!
“以防万一嘛!”
张让不愿离开。
其实他也知道王芬攻不进来,就是攻进来他也挡不住,他坚持不走是为了做样子!
不只是做给刘宏看,也是做给那些侍卫看!
刘宏看到这一幕后懒得再劝,而是破天荒的让侍卫给他拿了壶酒过来。
“陛下。”
“据老奴所知,酒比色更伤身,您若是开心,等回雒阳老奴给您……”
张让看到酒后,赶忙道。
但他话未说完,就被刘宏给打断了。
河间距雒阳近千里,乘马车回去得好几天!
刘宏接受不了延迟满足!
而且他都戒酒一个多月了,偶尔喝一壶能怎么样?
他记得王彬之前说,小酌怡情,偶尔喝一点没事!
言罢,刘宏斜倚着窗台,拎起酒壶,微扬起头,开始了‘吨吨吨’。
在刘宏‘吨吨吨’的同时,赵忠正率兵跟王芬等人厮杀!
王芬不擅统军,再加上弑君要被诛九族,因此,王芬手下的兵很慌,仅过了不到半个时辰,王芬就被活捉了。
王芬被活捉后,王芬手下的兵丢盔弃甲,四散而逃!
就在赵忠纠结要不要追时,王芬突然选择了自杀。
这让赵忠十分生气。
在赵忠看来,王芬未必是此事的幕后主使,幕后主使很可能另有其人!
一个区区冀州刺史,没人指使敢带兵造反?
确认王芬已经没气后,赵忠提着王芬尸体去了书房。
赵忠虽是宦官,但他身材健硕,单看面相,很难看出赵忠是宦官!
“陛下!”
“王芬这厮畏罪自杀了!”
赵忠推门而入,把王芬尸体扔到地上,恭声禀告道。
微醺的刘宏闻言瞥了眼王芬尸体,满意的点了点头。
然后让人把王彬喊了过来。
王彬上次说,谋反的都有谁来着?
南阳人许攸、沛国人周旌等人,要立合肥侯为帝?
很快,睡眼惺忪的王彬就来到了书房。
“先生。”
“不知史书上可有说,王芬同党都有谁?”
刘宏开门见山的问道。
赵忠见刘宏对王彬如此客气,心里吃了一惊。
在他记忆中,刘宏从没对人如此客气过!
“南阳许攸,沛国周旌。”
“故太傅陈蕃之子陈逸和着名术士青州平原人襄楷。”
“还有合肥侯。”
王彬闻言边想边答道。
“好!”
“你都听到了吧?”
刘宏颔首,看向了赵忠。
“听到了!”
“陛下您的意思是,末将把这些人都抓……”
赵忠点头。
他话刚说一半,就被刘宏给打断了。
“什么抓?”
“是杀!”
“朕要的是他们的头颅!”
刘宏声若龙吼。
“唯!”
赵忠当即领命。
话毕,他转身离开了书房。
王彬一头短发,看起来跟个招摇撞骗的江湖术士一样,为何刘宏如此信他?
王彬看起来不过二十出头的样子,他怎知许攸,周旌等人是王芬的同党?
难道他会读心术不成?
他就是会读心术,他也没见王芬啊!
怀着不解,赵忠率军前往了沛国。
虽然不知道刘宏为何这么信王彬,但刘宏都发话了,他只需照做就是!
“先生。”
“朕信你是穿越者了!”
“你说让朕怎么谢你才好?”
赵忠消失在视线尽头后,刘宏龙颜大悦,问道。
若不是王彬断言王芬会谋反,就算他能侥幸逃过一劫,王芬会畏罪自杀,想以最快速度揪出王芬同党,也难比登天!
“朕听说你很喜欢王允义女。”
“你们打算何日成亲?”
“你成亲那日朕亲自去……”
刘宏边想边说道。
“不用!”
王彬当即拒绝。
“为何?”
刘宏不解。
“我成亲那日,陛下你若是秦至,此事很快就传遍天下!”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
“我不想太高调!”
“相较虚名而言,我更喜欢钱。”
“陛下你若实在想赏,就赏我些钱吧!”
王彬解释道。
刘宏若有所思着点点头,觉得王彬所言有理,于是欣然答应王彬,赏了王彬一万金。
张让听到‘一万金’这三个字后,只觉脑子嗡嗡的。
要知道,就是三公,甚至列侯,一年俸禄也没一万金,刘宏上来就赏一万金,这也太多了吧?
最关键的是,国库里没多少钱了,赏王彬一万金,官员们下个月俸禄怕是都不够发了!
念及此处,张让故意咳嗽两声,看向了刘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