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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废土满级后,穿越荒年当女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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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1章 建国大事(三)
    公子治病,自当要花钱,但他没钱。

    原本是有钱的,家业都有他的一份,就算不足以富可敌国,但养活他和他的儿子孙子,一辈子不愁吃喝是足够的。

    但——现在没了,他一文钱也没有,等他回了大狱,干了活,得到的那一点不多的钱,还得用来偿还医药费。

    耻辱,奇耻大辱!

    他不治了!一点都不想治!

    他想快点离开这里,他再和这些泥腿子待在同一间屋子里,他便要死了!

    可泥腿子们并不放过他,他们也看得出来,他曾经是大家公子,这是显而易见的,甚至不必仔细分辨,哪怕他现在形容憔悴。

    泥腿子们奚落他。

    “如今啊,风水轮流转啦!以前穿金戴银的,现如今下了大狱,还不似咱们这样的泥腿子自由来去,瞧瞧我,以前哪里敢去医馆?别说抓药了,就是求人看看都不敢,一条烂命,死了就死了!真要是治,我一家全饿死了算完。”

    “以前还以为公子哥们不生病,不撒尿,不拉屎呢!”

    “那可是连路都舍不得走,出门在外,不是坐轿子就是坐马车,人家放个屁啊,说不准都是香的!”

    他们哄笑着,用一双双阴险丑恶的眼睛看他,用余光瞥他。

    公子不堪其辱,甚至在某个夜里想要咬舌自尽。

    可还是没那个勇气,刚把舌头咬出血来,就疼得直哭,还不敢哭出声,只能把头埋在枕头里默默垂泪。

    他还是被治好了病,可身上的病去了,心病却留了下来。

    以至于被送回大狱的时候,他已经像是被霜打过的茄子,比离开时还要可怜。

    牢房里的狱友们迫不及待地问他——医院怎么样?总比牢房好吧?有软床睡,还有更可口的饭吃,从医院更容易逃出去吧?

    可公子一个问题都回答不上。

    “子益呢?”公子问自己好友的去向,“他怎的不见了?”

    “可是、可是被……”公子呜咽一声,“子益啊!我对不住你,叫你失与敌手!”

    他用袖子挡脸,“呜呜呜呜”地哭着。

    其他人互相看看,终于有人忍不住说:“快别说子益了!人家与咱们不同,他早投了阮!你可知道阮军的军粮,他家的镖局帮着运过!”

    公子的哭声戛然而止,他放下袖子,脸上的表情迷茫又滑稽,泪还挂在眼角,却怎么也落不下来,他喃喃道:“怎么会呢?子益他,他亲兄长就死在阮军手里!此乃生死大仇!”

    “他哥就没死!诈死的!”

    “听说还在阮人那里当上了兵。”

    “贼子可恶!”

    公子还想找补:“他兄长投了阮,可他一定是不知的!”

    “他不知道个屁!那些狱卒带他走的时候,他一点犹豫也没有,问都没问。”

    “这是早知道了,把咱们当傻子玩!”

    公子的脑内一团乱麻,子益——子益是很好的,他们情同兄弟,自幼一起玩耍,子益甚至和他的妹妹订了亲,只等子益有个官职便能结通家之好,子益对他妹妹也有几份情,遇到什么新鲜东西也会买来托他转交。

    子益是个好朋友,好兄弟,将来也会是个好丈夫,好妹婿。

    这样的朋友,这样的兄弟,他怎么能……

    怎么能这样?

    公子哭不出来了,他甚至觉得眼前的一切都是假的,阮军夺了临安是假的,自己下大狱是假的,子益背叛他是假的。

    只等他睡一觉,等醒来的时候,他还待在自己的房中,听着丫鬟们在外嬉戏打闹的声音,等着子益的仆从过来送帖子,到时候他会穿过园子和廊桥,去问问妹妹,要不要给未来的妹婿带句话。

    可醒来,他还在大狱里,被狱卒们高声呵斥着赶去吃饭,又像猪狗一样被赶到空置的屋子里,他们要在这里清洗捶打羊毛,日复一日。

    公子在这样的日子中渐渐不会思考了,每日放风的时候,他就独自站在墙边发呆。

    但其实他什么都没想。

    过去的日子,仿佛才是梦境。

    仿佛他生来就是个阶下囚。

    直到管教喊走了他。

    管教是个五大三粗的男人,眼睛小,鼻子大,长得十分有碍观瞻,叫公子看见便觉得难受——寻常人长这样,恐怕连伎子都不肯招待他。

    但管教不知道他怎么想的,笑起来的时候,竟然还透出几分和善来。

    “小冯啊,我听小许说,你家的园子,是你自己画的图纸?还有那几处新屋,也是你画的?”

    公子现在不敢跟管教狱卒顶着来了,这些人不是阎王,可最难缠的是小鬼,他们明面上不打他不骂他,可只要他们透露一点意思,别的犯人便会为了讨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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