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春生忍着剧痛,够着脑袋朝车屁股喊了句:“诶....我还有话跟你说啊。”
回应他的只有自己的回音而已。
与此同时,陆璟衍拐到了大路上后,和一辆等候在此的黑色吉普车,并排开着。
对面车上坐了四个人,副驾驶的车窗被揺开,露出了吴骁的面容,他笑嘻嘻的伸手朝陆璟衍打招呼。
“老大,那家伙还喘气不?”
陆璟衍揺了一半窗户,唇角勾笑,不咸不淡的回道:
“下手轻了点,还喘着。”
后座上的刘团长也揺开了车窗,朝着陆璟衍的车吹了个很响的口哨,大声喊道:
“他下次再约你,哥几个直接送他见阎王。”
陆璟衍唇角一挑,自言自语的说了句:“我不会再给他这个机会了。”
话音落下,他挂档加速,嗖地一声冲到了前面去。
吴骁将窗户揺了上去,扭头看向后座上几人,说道:
“我怎么看老大,有点不高兴啊?”
刘团长抠了抠脑袋,“我他娘的就说下手轻了吧,我榔头都没锤下去。”
开车的李连长,调侃道:
“老刘,他是人,锤下去,哥几个就要带鸡腿去看你了。”
刘团长摸了一把自己的络腮胡子,“嘿嘿”的傻笑。
第二天,实习老师付春生被打的消息就传到了学校。
吃早饭的时候,食堂里就议论开了。
有些同学描述得绘声绘色的,就像身临其境一般。
不知情的,还以为他们干的。
就听秦诗晗后排那瘦高个的男同学说:“我哥给我说,实习老师的自行车都被大卸八块了。”
同学A接话:“这是仇人报复吧,不然怎么会连自行车都不放过。”
瘦高个跟个说书的一样,有模有样的回:“肋骨都断了两根,不是报复是啥?钱财都没抢,打了人就跑。”
同学B狐疑的问:“可是这个实习老师才来没几天呢,他是京市来的,怎么就会有仇人了呢?”
秦诗晗忍不住笑了笑,阴阳道:“长得那么欠揍,被揍不是很正常吗?或许人家就是看他不爽,替天行道呢。”
她声音不大不小,恰到好处的能让后排几人都听见。
几人听到了秦诗晗的话,又望了一眼食堂里别的人,这才发现很多同学都在竖起耳朵听他们议论呢。
再说下去,怕是要被学校领导请过去喝茶了。
他们赶忙讪讪的笑了笑,埋下脑袋,不再多言。
秦诗晗连忙用心声问道空间里的大宝贝们,知不知道是咋个回事。
陆璟衍的一举一动都在1号的监控范围内,所以昨晚他干的好事,自然是知道的。
1号笑呵呵回道她:“是你老公让吴骁几个揍的,我这有录像呢,你空了进来看吧,可劲儿爽了。”
“我靠,这么劲爆,都不及时通知我?”
“你又没说要看。”
“.....” 她现在只想进空间里去将1号暴揍一顿,他奶奶滴。
吃过早饭后,校园内又引起了一阵骚动,说是校长的发小回国了,据说是一位数学奇才,被校长聘请来教大家高级数学。
秦诗晗他们那个班有幸上这位奇才的第一节课。
上课期间,这位喝了洋墨水回来的大教授,语气中尽显傲慢。
动不动飙一句外文出来,搞得在座的同学们听得一愣一愣的,完全摸不清东南西北。
就算有疑问的,举手问一问,可他又给你飙两句外文回答你,让人家怎么懂?
到最后,大家便都抱着反正问了也听不懂的心态,象征性的点点头,应付了事,不再对他发起提问,熬到下课结束呗。
教授低头看了看手表,即将结束时,他又来了句:“understand?”
大家伙都忍无可忍,悉悉索索的悄声议论着。
可是又无力反驳。
秦诗晗直接站了起来,随即开口,用外文跟他疯狂对飙。
大致意思就是说他,不要崇洋媚外忘了自己的祖宗之类的话。
最后又在教授惊愕的表情中,她用汉语继续说道:
“不要以为会几句外文,就跟染了色的麻雀一样,以为自己变成凤凰了。”
“外国的月亮那么圆,您何苦回国刷存在?就算刷存在感,您也实在没必要,用践踏我们的方式来捧高您。”
“您这是在国外待久了,连家乡话都不会说了?”
“不会说,没关系,可以跟我们一起上汉语课,下一节就是,学到老活到老嘛,我们不会笑话您的,迈克,教――授。”
最后二字,她加重了语调,讽刺的意味显而易见。
不少同学已经垂下脑袋,捂着嘴巴,偷偷在笑。
“你……” 教授瞬间怒气直窜脑门儿,感觉颜面尽失,没想到有学生会外文,装逼不成反被打脸,气得他一甩书,悻然离去。
教授一离开,教室里便轰然闹腾了起来,同学们纷纷围上了秦诗晗,各种崇拜。
吴小花有些担忧的说:“晗晗,教授是校长的好友哦,他会不会去告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