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戏!
才回帝都的世人,又一窝蜂的冲出了城门,腿脚麻溜的,已至凤鸣山,一眼便瞧见了绑匪。
确认过眼神。
还是先前那个人。
“可有察觉,凡是被这人绑的,没一个好玩意儿。”有人小声道。
这话深得众意。
无论是前两次的侯志和褚凤,还是这回的江鸿,都臭名昭着的。
绑匪此举,往大了说,是替天行道,往小了说,便是除暴安良啊!
“我愿称他一声...大侠。”瞅瞅,这就是口碑,好名声这不就来了?
楚萧分身稳坐钓鱼台,逼格满满的,就差来一句:大侠不敢当,唤我少侠便好。
看江鸿,也如一只螃蟹,被五花大绑,此刻,正龇牙咧嘴的做噩梦,梦见被人丢入了蛊池中,数之不尽的蛊虫,在啃食他的血肉。
砰!
天际一阵轰动,大秦国师登场,为首的一人,正是天玑子,与之一道的,还有天枢子、天权子和玉衡子。
其后,还有一大片人影,皆国师府的门生与客卿,再往后,便是凑热闹的了,开阳子和摇光子,便在其中。
退!
身在凤鸣山的看客,一如既往的懂事儿,远远便敞开了一条路,小心肝皆在扑腾腾乱跳。
相比前两回,此番来赎人的阵仗,真真的浩大,大秦的镇国七子,除了天璇子,全都到了。
除此,还有不少半步天虚的苍字辈,该是不久前,才喝过寿宴喜酒,家都没回,便奔这来了。
“何人欺吾孙儿。”天玑子跨天而落,一喝如轰雷,落地的一步,踩的天地动颤,冰冷的杀机,使得整个凤鸣山,都结了寒冰。
“悠着点。”楚萧分身稳如老狗,一柄锋利的剑,已架在江鸿的肩头,“我一分身,死便死了,若把他也捎走,您老可就赔大发了。”
“惹我天玑国师府,汝...可有想过后果?”天玑子冷冷一声。
“师傅常教导我,富贵险中求。”楚萧分身悠悠一笑。
“当真不怕死?”
“怕我就不来了。”
两人叨叨之际,俨然无人察觉,有一个隐身之人,偷摸退出了人群。
正是那枯岳大师,手段的确不浅,已通过楚萧分身,寻到了与本尊的联系,也便是一条比牛毛还细的光丝,他正顺着这条线,直奔源头而去。
随他走的,还有暗中不少强者,天枢子、天权子和玉衡子皆在,且已打定主意,活捉那人,无论是谁,都将让其付出惨烈的代价。
嗯?
藏身山旮旯的楚萧,蓦的抬了头,一眼环看四方,有强者朝这而来,数量还不少,他布列在外的星河小陨沙,已有不少被触及。
常在河边走。
哪有不湿鞋。
很显然,他已暴露了,国师府能人不少呢?竟能通过他之分身,追寻本尊位置,这是他始料未及的。
一手交钱。
一手放人。
凤鸣山那边,一桩生意已做成了,八百万的金票银票,已飘入十里天地,分身也已化成一缕幽雾。
继而,便是一片血色的烟花,是江鸿,才被赎回,还未被唤醒,便在睡梦中自爆了,炸成了一片血雾。
撕票?
对对对。
他可不是侯志和褚凤,他是真正与楚萧战过一场的,一旦他苏醒,某些秘密便不是秘密了,仅此一点,便不可能让他活。
“该死。”天玑子雷霆震怒,狰狞着面目,直奔楚萧本尊那方杀去,枯岳大师已寻到绑匪位置,他孙儿死了,那人需陪葬。
“撕票了?”看热闹的人,许久都未反应过来,以为绑匪只为钱,会细水长流,隔三差五便绑一回,万不成想,把江鸿灭了。
嘎了也好,也省的这厮再嚯嚯良家妇女,修啥不好修蛊术,死在他手中的女子,没有一千也有八百了。
有人欢喜有人惆怅,已踏上黄泉路的江鸿,就憋屈至极,这年头的绑匪,太不讲信义了,枉他半生英明,竟被人当票撕了。
“吾不甘。”
轰!
远方的山林,传来了惊天动静,有一座强大的法阵,轰然而落,封了一片天地。
看客闻之,都后知后觉,那帮深不可测的苍字辈,莫不是寻到了绑匪的本尊?
然,待他们追至此地,并未见绑匪,反而一众半步天虚境,正搁那飞天遁地的找人。
“哪去了?”开阳子捏着胡须,摇光子摸着下巴,满天地的环看。
就在不久前,他们还望见一道黑影儿,在山林中晃悠,却是才杀到,人便不见了踪迹,半分气息都未留下。
枯岳大师也一脸的不解,光丝的源头便在此,他们也是第一时间施法封禁天地,哪怕半步天虚,也难遁出禁锢,人咋就凭空蒸发了。
找。
给吾找。
“生要见人,死要见尸。”
呼!
十里天地,楚萧已找地儿坐下,随手还拎了酒壶,坐在山头上喝小酒。
得亏他今日,并未动过十里天地,不然,真就被那帮老家伙堵那了,若暴露了身份,会是一场天大的灾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