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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棍打到仙佛认清现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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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5章 用力过猛
    见到这王玦狡辩。

    朱裕同忍不住轻笑一声,拿着惊堂木,往桌子上重重一拍!

    霎时间,整块桌子化作齑粉!

    !!!

    下次得换一块好一点的桌子了。

    这桌子质量真不行!

    “清白?”朱裕同倏然抬头,目光如刀,

    “我做事还用不着你来指手画脚!”

    “王玦,你可认得这账簿上的字迹?你只需要回答是还是不是!”

    他一声令下,两名衙役将王玦推到殿前,重重跪下。

    朱裕同将一封信摔在他面前,那是王玦亲笔命人对崔砚用‘冰针刑’的指令!

    “你口口声声清白,那这封信——是你亲手写的,还是有人模仿你连笔锋都一样?”

    王玦额角渗出冷汗,却仍死撑:“栽赃!这是栽赃!”

    朱裕同不再与他唇枪舌剑,反手一挥,殿门大开,几名衣衫华贵却神色惊恐的女子被押了进来。

    那是阿璃安插在诸位达官身边的“枕边人”。

    她们此刻俯首跪地,颤声说道:“启禀大人,奴婢亲眼看见……王大人下令,陷害崔大人,栽赃其恩师郑阕。”

    每说一句,王玦的脸色便白一分。

    朱裕同心底已明——阿璃的棋,早在自己动手前,就已经布下了。

    他甚至能想象出,那女人在达官府邸里一杯茶、一句温语换来的每一片情报,背后是多少人沉沦的代价。

    “传证人!”朱裕同厉声道。

    殿角的帘子被掀开,一名驼背老吏拄杖而出,正是当年参与记录案情的冯老吏。

    他的声音沙哑却字字如钉:“当年……崔大人无罪,是我亲眼所见!冰针刑下,他含泪认罪……可他临死前对我说,要我把真相留给有用的人。”

    朱裕同立刻令侍卫将所有证据、证人证词按律入档,然后声如洪钟宣道:“王玦,证据确凿,人证物证俱在——来人,押下,择日问斩!”

    殿内一阵哗然,门阀势力的人一个个面如土色。

    朱裕同看着他们,冷声道:“今日崔砚,可翻冤!他日,琢城百姓,亦要得个公道!”

    而在殿外的一处长廊阴影中,阿璃立于风中,手中把玩着一枚檀木发簪,唇角勾起若有若无的笑意——她的棋,才刚刚落下第一子。

    暮色渐沉,琢城的天边被一抹酡红染得如同烈酒般浓烈。

    左府的高墙在晚霞的映照下,投出长长的阴影,笼罩在青石板铺就的院道上,透着一股说不清的沉闷与森冷。

    朱裕同在结束了一日的审讯与指令之后,终于得以松一口气,但那气息刚吐到一半,心头便又涌上一种沉甸甸的预感——阿璃,那女人,恐怕已经在等他。

    “回左府。”他淡淡吩咐,语气不带一丝情绪。

    秦月柔闻言,抬眸看了他一眼,虽未多言,却已在心中猜到他要去见谁。

    一路上,马蹄声与车轮碾压石板的声响交织着,不急不缓,却压得人心口发闷。

    阿璃的房中,铜镜映照着烛火的微光,她正俯身,细细描着唇线。

    唇色如涂朱砂,艳丽而不失柔媚。

    她的指尖沾着胭脂,轻轻抹上面颊,一抬眼,镜中那双水雾氤氲的眸子里,闪过一抹了然的笑意——

    朱裕同会来,这点她早已笃定。

    男人一旦知晓女人的“能耐”,多半忍不住想要探其底细,而她,正等着给他“惊喜”。

    她换上了一袭石榴红薄纱长裙,外罩轻罗,腰间只用一条细细的金链束起,恰到好处地勾勒出曼妙的身段。

    耳边坠着两枚金步摇,微微晃动间,发出细碎的清响,像是在为她的每一步伴奏。

    房中弥漫着淡淡的檀香,既掩去脂粉的俗气,又平添几分惑人的气息。

    另一边,朱裕同却在门前停下了脚步。

    夜色将他的眉目笼在阴影中,剑眉紧蹙,心中盘旋着一种莫名的防备感。

    孤男寡女,他本可不必在意,但对象若是阿璃——那就不同了。

    他信自己的自制,却不信她的手段。

    短短数日,她所展露出的心机与狠辣,已远远超出当年的印象,那是被尘世风沙打磨得锋利的利刃,披着柔情的外衣。

    “月柔,你一同进去。若是有异,立刻动手。”他低声吩咐,眼神凌厉如刀。

    秦月柔微微一怔,旋即颔首应下。

    她知道,这并非朱裕同对阿璃存有不轨之心,而是防着阿璃——这个女人,早已不是昔日那个单纯的姑娘。

    如今的她,手腕深沉,眼中闪烁的光不再是清澈的月色,而是暗潮汹涌的深海。

    推门而入前,朱裕同微微闭眼,平复着心头翻涌的情绪。

    耳边似乎能听见屋内烛火的轻爆声与女子裙摆轻拂地面的窸窣。

    他深吸一口气,推门——

    夜色已浓,左府的走廊里灯笼一盏盏亮了起来,暖黄色的光映在雕花木柱上,将檐下的影子拉得修长而诡谲。

    远处偶尔传来丫鬟低低的脚步声与关门声,但更多的,是这座大宅深夜特有的寂静与压抑。

    朱裕同一路走来,心绪沉稳如山,脚步却未刻意放轻。

    对他来说,这一趟并不是温情脉脉的夜访,而是一次必须面对的试探——面对那个已不再是从前的阿璃。

    走到阿璃院落外,他停了一瞬,望着那扇半掩的雕花红木门,灯光从缝隙间泄出,柔和却似乎透着一丝别有深意的暖。

    深吸一口气,推门。

    门开的一瞬,他甚至还没看清屋内的布置,一团温香软玉便直直扑进了怀里。

    那是种带着体温和香气的触感,瞬间隔断了屋外夜风的凉意,胸口被软乎乎地压住,连呼吸间都沾染了那香粉与发丝混合的气息。

    低头,便对上那张精致得近乎犯规的面庞——阿璃的妆容显然是经过了精心雕琢。

    她的眉线细长,眼尾微挑,眼底却蓄着一汪似笑非笑的湿润,仿佛天生含情。

    唇色是柔媚的胭脂红,似乎一呼一吸间便能勾住男人的魂。

    发间簪着一支缠金点翠的凤钗,几缕鬓发故意垂落,衬得她颈项如白玉般细长。

    她今日所穿的,并非寻常闺秀的宽袖长裙,而是一袭改过的纱衫,

    外层轻纱薄到几乎能透出肌理,内里贴身的亵衣恰到好处地束住了曲线,若隐若现之间,将玲珑有致的身段衬得格外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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