释信从来没有遇到过一个女子居然对自己不感兴趣。
难道她不信佛吗?
我不相信,在西游量劫之后,佛教基本上鲜有对手!
“好一个阿璃,好一个……”
‘我对你更加感兴趣了!’
释信心里这样想道。
他话没说完,却突然一把握住阿璃纤细的手,放在鼻前嗅了嗅,随后轻轻舔了一下自己的掌心。
“啧啧,这香气……倒是好味道。”
左文枭眼角一跳,却未作声。
释信怪笑一声,干脆地说道:“那我可要开始干正事了。”
他语气轻佻,话音落下,竟转身朝榻边躺去,一副自在无比的姿态。
左文枭知他作风,不以为意,只对阿璃道:“我们先出去。”
阿璃微微一礼,与左文枭一道退出房门。
门未合拢之时,便已传出女子娇媚的声音:“方,方丈,不要啊……”
紧接着,是释信带着戏谑的声音,“别跑,我可是要替你渡一场情劫。”
“我见你印堂发黑,怕是要有血光之灾。来,让我帮你转运。”
“娘子,别急啊,让我尝尝这素鳆……嘶溜!”
门外。
阿璃与左文枭面面相觑。
“……大人,这人……真的是佛门中人?”阿璃话未说完,眼角浮起一丝讽刺的笑意。
“如此荒淫无道,是吧?”左文枭冷哼一声。
“我管他是不是佛子,反正我答应他在琢城设庙,他替我收银,我和他四六分成。”
说到这,左文枭眼神发亮,“而且啊,他这庙,不是普通的庙,是赌庙。”
“赌庙?”阿璃挑了挑眉。
“对。”左文枭声音低了几分,“里面供佛像,拜一拜,说是能保你赢赌,实际上就是赌坊借佛名行事。我能分账,释信能得香火名头,互利。”
阿璃微微颔首,心中却另有所思。
这释信,虽是荒淫之徒,但在琢城百姓中却颇有威望。
若能借此人之力,她将来若要再布一局,也不失为一着妙棋。
屋内靡靡之音未歇,阿璃忽然轻笑。
“佛也有七情六欲,左大人,咱们这‘佛子’,怕是要渡劫渡火也渡情吧。”
左文枭哈哈大笑,指着阿璃道:“你啊你,这张嘴,真是越来越像我了。”
阿璃盈盈一笑,垂眸掩住眼底一丝冷意。
——男人果然都是一样的,不论披着什么皮。
几年的时间转瞬即逝。
左府晨曦初照,金瓦琉璃折射出细碎的光影,落在阿璃素白的衣襟上,仿佛给她镀了一层淡淡的金辉。
她站在回廊尽头的月门下,手中折扇轻展,半掩着唇角那一抹似笑非笑的冷意。
她的身后,是低眉顺眼、战战兢兢的沈家少主沈如晦,以及一旁不敢大声喘气的梁家二公子梁永曜。
两人衣饰整洁,面色却带着一种无法理解的顺从与恭顺。
他们本是琢城中炙手可热的贵公子,一出门便是车马相随、红袖添香。
而今,却只能在阿璃身边卑微如狗,眼神渴望却不敢有半分逾越。
阿璃微微转身,面朝两人,声音宛若春水滴石般温柔:“沈公子,梁公子,可知今日是什么日子?”
沈如晦忙低头答道:“今日是……是小姐您登堂设宴之日。”
“错。”阿璃轻轻摇头,笑意却未达眼底,
“今日,是我彻底掌控这左府权柄之日。你们啊,能站在我身边,真是祖上积德。”
说罢,她踱步而行,脚步轻缓,却似步步踏在二人心头。
二人微微点头,似乎期待着什么。
那一日,左文枭将左府一切琐务尽数交由阿璃打理。
无论是账册调拨、采买分配,还是内院女宠的安排、通商之策的执行,都要先报她看过。
阿璃坐在堂中,轻轻抚过那铺陈在案的锦布名录,每一道签条都代表一个人的命运。
有的,是曾经冷嘲热讽她的内宅妇人,有的,是往日她在洗衣房受尽欺辱的老嬷嬷……
而如今,她只需轻挥衣袖,便可令人生死。
梁永曜站在一旁,低声道:“璃小姐,这批香料是南郡来的,若入账怕要虚高三成,我看……”
阿璃眉头一挑,“你看?你也配看?”
梁永曜霎时脸色惨白,立刻俯身跪下,“小人知错!”
她轻笑一声,转头看向沈如晦,“你倒是比他聪明些,不敢多言。”
沈如晦躬身,“能在小姐身边当一条狗,是沈某此生幸事。”
她满意地看了他一眼,眼波轻转,像看两个玩物,“很好。记住了,做狗,就要有做狗的觉悟。舔得好,本小姐自然赏你们一块骨头。”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