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近去王家凹根据地给齐方槿处理伤口,刚刚在慌乱中高箬把自己的背心撕了一块给他随便扎着。
    现在解开已经全是血了。
    高箬要脱他衣服,齐方槿赶紧捂住她的手腕。
    “这这这,不不……”
    肉眼可见的慌乱。
    “干嘛?门都关好的又没人看见。放手!”
    高箬把他手拿开继续给他脱衣服。
    高箬不理解他害羞个什么劲,不过她明显不记得自己也是女生了。
    “我…你……”
    齐方槿结结巴巴不知道说什么好。
    高箬没管他,把他衣服脱下来,手臂上全是血。
    “不好意思我可能没扎紧。”高箬很愧疚。
    “跟你没关系,是我自己不小心崩松开了。”齐方槿解释。
    “这里没有专门的军医,我就是来这里之前让婧瑂给我恶补了枪伤和刀伤的简单处理,你忍着点。本来我打算带你到岳江去的。”
    她也想找稍微专业一点人,但是现在没办法。
    “没事,不碍事,我们才灭了他们这么多鬼子和伪军,他们现在气急败坏的我们进城不是自投罗网吗?
    好在我们今天没有牺牲,唯一挂彩的就是我,说明你的计划很成功。”
    齐方槿说道,再说手臂上的这个伤对他来说也不是什么大事。
    “本来你也不用挂彩的。”
    要不是为了救她,他也不会受伤。
    “看你说的,这叫打仗受点伤不是正常吗?”
    齐方槿笑道。
    高箬用火柴点燃了蜡烛,拿自己的匕首在上面烤,要来了一碗烧酒。
    她也觉得应该要用消毒水,但是这里没有这个条件,只能用酒来将就了。
    子弹要是在体内待久了,危害会更大。
    “要不然我自己来?”
    齐方槿看她实在紧张。
    “不不不,再说你伤的是右手,左手不好用力。”
    高箬深吸一口气,拿起那碗酒就直接往他手臂上倒。
    “你怎么面不改色的,不痛吗?”
    暴露性的伤口,用酒消毒是很痛的。
    齐方槿笑笑“可能是痛麻木了。”
    高箬把匕首烤了一下,又用酒泡了泡。“我要开始了,你实在是痛的话你就咬我!”
    “开始吧!”齐方槿说道。
    全程他都没有吭一声,但是满头的冷汗还是暴露了他的疼痛。
    好不容易把子弹取出来,高箬才松了一口气。
    从包里,掏出小药瓶往他伤口撒。
    “这是你那个朋友研究出来的新药吧?真没想到我还是第1个用的,看来我这运气还不错。”
    高箬白了他一眼,都成这样了,还有心情开玩笑。
    用绷带赶紧给他把手包扎好。
    “你放心我会对你负责的,毕竟你是为了救我才受伤的。”高箬说道。
    收好东西转头看他,发现齐方槿脖子和脸红得吓人。
    “你这是怎么了?”高箬赶紧摸摸他的额头。“怎么这么烫?现在就开始发热了?”
    这个感染开始来得这么快,现在反应就这么大了?
    “还是说你对这个药过敏?”
    高箬也很慌,她不太懂这些。
    “没事没事我就是热的…热的。”
    齐方槿不自然地解释。
    “行,那我先把衣服给你穿上,晚上回去那边就有抗生素消炎药了。”
    幸好现在有药品了不用太担心。高箬又小心翼翼给他穿衣服。
    为了不捂到伤口,干脆把右手的白衬衫的袖口给用刀割了。
    “过段时间我赔你一件新的。”
    高箬怕他心疼衣服,赶紧解释。
    “好啊”齐方槿笑道。
    ……
    岳德武带着自己手底下的人逃回去,为了给山田一个交代愣是在自己腿上手上都打了两枪。
    渡边和秦有行逃回去,听到特战武装队全部被消灭他差点一口气没上来。
    欧明惠连忙扶住他坐下来。
    渡边、秦有行和岳德武三个都受伤了还垂头丧气的站在他面前。
    “一个都不剩了?队长松本三岩也死在了八路手里?还有督察大队也全没了?”
    山田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嗨!”渡边低头回答。
    “是…是的。”
    秦有行战战兢兢,因为他知道这次自己是闯了大祸了。
    “我们被诡计多端的八路军算计了,倒是岳队长的人听说就十几个受伤了,死了两三个而已,跑得倒是快,要是我们有支援想必皇军不会损失这么惨重。”
    秦有行试图解释,然后把锅甩给岳德武。
    岳德武听了直呼冤枉“山田长官,我们…我们可是按照渡边长官和秦队长的吩咐垫后的。
    不信您可以为渡边长官,我们也想为皇军冲锋陷阵的,但是有人怕我们抢功劳就把我们全甩在最后面!
    哪知道那些共产党就像是和谁通了气一样就针对着皇军特战队打。
    我们当时被堵在外面想进去也进不去。实在是有心无力,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个样子。
    上面还一群八路一直朝我们丢炸药包和手榴弹。我们被夹在里面反抗也是徒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