授人以柄啊!
授人以柄!
自己原本还想在这场权力斗争中占据上风,现在这傻逼将把柄主动送到人家手里。
气不过的曾县长抓起电话,劈头盖脑将妻子臭骂了一顿。
“他吗的是不是神经病,在这种场合下提我的名字,我出事了你们全家都得完蛋!”
妻子被他骂得大气不敢出,只得唯唯诺诺应着。
“你马上去叮死这神经病,不管他做了什么都要自己承担,绝对不可以提到我,所有的一切都是他自己做的,我不知情。”
“马上去。”
“知道了,知道了!”
交代完妻子,又把秘书喊了进来,吩咐了一些事情。
没一会妻子又打电话过来,“让他全部兜着会出事吗?”
曾县长没好气道,“不就是调戏妇女,难道还能杀了他?”
这下轮到唐局头大了。
曾县长的夫人过来,要求单独跟她弟弟谈话。
唐局又不傻,自然知道曾夫人的用意。
没一会,曾县长的秘书也打了电话过来,唐局心知肚明,但这件事情必须给邓书记一个交代。
至于怎么操作才能让两方都满意?
唐局思索半天,还是决定到曾县长办公室走一趟。
“县长,唐局来了。”
秘书向曾县长汇报,曾县长明白,他是过来试探自己的口气。
看看自己的最低限度在哪?
都是官场中的老油条,考虑事情自然滴水不漏。
给邓楚杰一个交代是必然的,做到什么程度又是另一回事。
“让他进来!”
见到曾县长的时候,他正一脸笑意打量着进来的唐局。
“朝生同志,什么事情这么急着要见我?”
唐朝生在心里郁闷道,明知故问吧?
装得还真像。
不过他也得配合人家把戏演完。
“曾县长,我有个情况向您汇报。”
曾县长扔了支烟过来,“什么情况?”
唐朝生道,“今天中午邓书记在饭店里吃饭的时候,他的保镖跟您小舅子发生了点小摩擦。”
曾县长眉头一皱,立即骂了句,“不成器的东西,谁给他的狗胆?”
骂完后他才问,“邓书记那边什么情况?严重吗?”
唐局苦笑,“人家可是专业的保镖,以一敌十全然不在话下。”
“十几个人都给她放倒了。”
曾县长倒听了一口凉气,他当然知道邓楚杰带了一名女子过来,一直以为她只是个普通的司机,没想到是个顶尖的高手。
一个县委书记还配保镖,他几个意思?
要知道连市委书记都没有配保镖的资格,可不可以从这方面做点文章?
曾县长托着下巴,
嗯,先记下来,万一以后用得上呢?
“曾县长,这件事情怎么处理,请指示。”
唐朝生见他发愣,提醒道。
邓书记那边也不能一直拖着,必须给人家一个答复。
曾县长缓过神来,“既然对方没什么事,那就让他买点东西上门道个歉,给邓书记赔个不是。”
“想必以邓书记的肚量,也不至于跟他一般见识。”
曾县长到底是老官场,一句话又把责任推给了邓楚杰。
他的用意很明显,既然问题不大,人家给你赔个礼,道个歉,不就完事了吗?
如果你非要揪着不放,那就是你县委书记格局小了。
人家的态度已经给出来了,接下来看你怎么接招?
搏弈啊!
唐朝生得知了曾县长的用意和最低限度,大抵知道该怎么处理了。
当天晚上,邓楚杰刚下班,程哥就尾随而来。
手里拎着不少东西,点头哈腰站在外面,红叶看到他,“你来干什么?”
“对不起,我是过来给您和邓书记道歉的,今天是我有眼无珠,冒犯您了。”
“我该死,我手贱。”
说着,放下东西作势要打自己。
结果发现红叶就这样看着他,程哥愣住了,啥意思?
怎么不阻止?
我这是打还是不打?
“啪!”
程哥轻轻地给了自己一巴掌,然后腆着脸问道,“邓书记在家吗?”
“他没空见你,走吧!”
“……”
都说伸手不打笑脸人,程哥的笑容僵在脸上,“美女,您还是给通报一声吧!”
“滚!”
“呃——”
程哥感觉再次被人抽了一巴掌似的,脸上火辣辣的。
红叶很不客气地道,“我劝你马上离开。”
程哥咬咬牙,拎着东西悻悻而去。
此刻不远处的一辆车上,唐局看着这一幕。
姓程的被红叶赶出来了,说明人家邓书记根本就没接受。
同时也说明一个问题,邓书记极有可能对自己的处理意见不满意。
幸好姓程的叫来的那些混混还没放走,唐局思索片刻,“把这些人都送到拘留所。”
按往常的流程,哪怕是抓进去,交点罚款也能走人。
现在看来,只怕没这么简单。
真要是把人放了,等邓书记追究起来,自己怎么交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