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琦的瞳孔微颤,脸上瞬间褪去血色,惨白如纸。
    “......你说什么?”她的声音又轻又哑,泄露出几分不可置信。
    苏霁居高临下地睨着她,声音残忍,“我不妨再重复一遍,我让你……跪下来求我。"
    王琦忽的笑了。
    只要她活着,这人死定了。
    苏霁拿出手机,把前两天的新闻找出来给她看。
    照片上,周围一群黑衣壮汉,中间赫然是被打得奄奄一息、装进笼子里的男人。
    王琦浑身血液凝固,整个人不受控制的颤抖起来。
    眼泪先理智涌了上来。
    这张脸,她再熟悉不过。
    “那傻逼以为你被黑帮的人绑走,单枪匹马的冲进黑帮讨人,结果被打成了狗。听说到现在还昏迷不醒,不知是死是活。”
    “假的……这是假的!”王琦猛地扑向手机,指尖几乎擦过屏幕。
    却重重跌在了地上。
    额头磕在柜角发出一声闷响,剧痛炸开的瞬间,温热的液体顺着额角缓缓滑下。
    手机屏幕还在不远处亮着,那张照片在血色映衬下愈发模糊,刺得她眼眶生疼。
    “你在骗我……”
    “嗯,我在骗你。在这则新闻发布不久,他就已经死了,满意了?”
    “苏霁,你怎么对我都行。当初把你踩进泥里的人是我,践踏你尊严的也是我,跟他没关系,别伤害他。”
    王琦的声音碎在哽咽里,膝盖重重磕在大理石地面上。
    她伸手去抓他的裤脚,卑微哀求着,“他是无辜的……求你让我见他……”
    苏霁垂下眸,阳光在他的脸上投出冰冷的阴影。
    这副样子……还真是可怜。
    为了别的男人下跪求饶,弯下高贵的脊梁,真叫人……恼怒。
    他忽然用鞋尖挑起她的下巴,声音阴冷,“这么心疼他?”
    压抑的冷眸泛着杀意,却在下一秒突然消散。
    天旋地转间,她被抱起摔到床上。
    苏霁滚烫的掌心掐住她后颈,吻像暴风雨般袭来。
    这个吻带着血腥味,是刚才她磕破额头流到唇边的血,被他用舌尖通通卷走。
    他的舌尖抵开她的牙关,近乎凶狠地纠缠。
    发狠时牙齿磕到她的舌尖,疼得她闷哼一声,却被他更用力地压住手腕,动弹不得分毫。
    床单在挣扎间皱成一团,摩擦着她裸露的腰窝。
    他的膝盖顶进她双腿之间,体温隔着衣料灼人,掌心顺着她的腰线不断往上。
    王琦的眼前泛起一片水雾,视线模糊中,只看到苏霁脸上翻涌着阴狠暴戾的残忍,令人恶心。
    她闭上眼不愿看他。
    “看着我……现在掌控一切的人,是我。”
    “你不爱我,你只想从我这里找回当年被羞辱的自尊。”
    “我爱你宝贝儿……”苏霁用阴森森的眼睛盯着王琦,在她快要崩溃的时候轻飘飘的补充一句,“你感受不到么。”
    王琦害怕到身体颤抖。
    “现在这样压着你,让我想起我们的第一次。你的味道……特别的甜。”
    在她再次挣扎之前,苏霁的手移到她脖颈前,若有似无的抚摸着。
    肌肤贴着肌肤,汗湿了的发丝黏在了白皙的脖颈上。
    乌黑的发对近雪的白产生强烈的视觉冲击,有种惊心动魄的靡艳。
    “小琦,其实那天晚上,我过得并不好。你嘴里呢喃的那个名字,不是我,让我有种被欺骗的耻辱。所以多年以后,我感受到了报复的快感。”
    他轻轻笑着,似乎在邀请她一起沉沦这种爱恨交织的密网中,永远不要清醒过来。
    “别哭了小琦,等你的身体养好,我们的日子还很漫长。”
    他抬手用指腹擦掉她额头上血,鲜红的血珠不停的往外冒,绽开刺目的花。
    这副样子……可真好看。
    他大概是真的疯了,瞧见她这般可怜,心里没由来的痛快。
    但是,他还是很喜欢她。
    所以,她只能属于他。
    苏霁起身去拿药膏和酒精,王琦趁机拿起他遗忘在床上的手机。
    刚按下熟悉的号码,才发现手机没有信号。
    “惊喜么,我装了信号屏蔽器。”
    “反社会人格。”
    “随你怎么说。”苏霁坐在床边,指尖沾着冰凉的药膏,轻轻触上她额角的伤口。
    王琦下意识瑟缩了一下,却被他另一只手扣住后脑,固定住她后退的动作。
    “别动。”
    他声音低沉,带着不容抗拒的意味,手上的力道却放得极轻。
    纱布贴上伤口的瞬间,他修长的手指在她鬓角处停留了片刻,像是无意间流连,又像是刻意为之。
    “这么乖多好。”
    他松开她,将剩余的纱布和药瓶收进药箱,动作干脆利落,仿佛刚才那片刻的温柔只是错觉。
    王琦累了,指挥他去做饭。
    “利息呢?”
    她全然当做没听见,躺在床上,眼睛无神的盯着天花板。
    苏霁俯下身,在她额头落下一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