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伤不重,但是伤口众多。
    后背的伤最严重,被石头划了一条很深很长的口子,还缝了针。
    我悲催地想,这辈子别指望穿露背装或者比基尼了。
    哦,比基尼我本来也穿不了。
    我做过手术的,左边的胸口有一条狰狞可怖的伤口。
    小指甲保住了,虽然被掀开了,但是指甲盖还没离家出走,医生给我包扎好,告诉我没多久就会长回去。
    我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都缠满了纱布,明明大多是擦伤,但看上去就像是命不久矣的重症患者。
    我妈得到消息赶来,看到我吓得脚都软,嘴唇都白了。
    后来得知我没什么大碍,她坐在我的床边握着我的手,眼泪才一滴一滴落下来。
    “晚凝,你可吓死我。”我妈用手帕按住眼睛,过了好一会才能开口说话:“如果你有什么事,你让妈怎么活?”
    “不至于。”我尽量轻描淡写不让她担心。
    她摸摸我的头,又摸摸我的脸,明知道我没事,眼泪还是止不住地往下掉。
    这时候,我竟然想起了沈时倦当时的眼神。
    我的心没出息地跳的很慌,很乱。
    但是,我也感受到了它的愉悦。
    我的心和我的人,都同时快乐着。
    明明浑身都是口子,我却如沐春风。
    我在病房门口里寻找沈时倦的身影,我妈顺着我的目光往门口看去。
    “你是找他吧?”
    她注视着背对着我们的正在打电话的沈时倦的背影:“那个人是不是那天晚上送我们回家的?”
    我点点头:“嗯。”
    “他是顾氏的合作方?”
    “嗯,华隆项目的甲方。”我低声说。
    “怪不得,上次我看到他的气质,就不是一般人。”
    沈时倦打完了电话,放下手机的同时转过身来,跟我们笑了笑,便往病房里走来。
    “伯母,您好,让您受惊了。”沈时倦自报家门:“我叫沈时倦。”
    “你好。”我妈跟他点点头:“听说是你把晚凝送到医院来的,谢谢你了。”
    “我们是朋友。”他笑的温文尔雅。
    “谢谢你。”我妈重复着,她虽然一直也在笑着,但笑的不由衷。
    我感觉到我妈好像不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