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川书院。
这天,二皇子宇文拓过来看望自己曾经的恩师陈夫子。
陈夫子是北燕有名的学者,曾任职国子监,教授过二皇子宇文拓。
后来因为年纪大了,力不从心,便辞去国子监的职务,来到百川书院发挥余热。
百川书院也是北燕赫赫有名的学府,培育出的优秀人才不计其数,深受朝廷重视。
宇文拓和陈夫子在荷塘边焚香饮茶。
陈夫子道:“二殿下,听说户部最近忙得很?”
“是啊。”宇文拓看向荷塘里一朵含苞欲放的白荷,道:
“最近军费开支着实太大,到处要用银子,我那个五皇弟去一趟珊瑚岛,花钱如流水不说,回来后,又向父皇请旨拨银子,说是要给北边和西南军队升级装备,父皇对他向来宠溺,全应允了,宇文战就是个只知道花钱不知道攒钱的主,筹集军费的事全落在户部头上,我最近快愁死了。”
陈夫子提起茶盏,给二人各倒了一杯香茶,道:
“这种事,也急不来,只得想办法提高国库收入,你如今身兼户部要职,这是你的职责,哪怕困难重重,也要克服一切阻碍,把事情办好,陛下向来重视国防,关键时刻,你可不能掉链子,否则陛下定会质疑你的能力。”
“老师说得极是。”宇文拓道:
“父皇肯把户部这么重要的职务交给我,我十分荣幸,自任职以来,一直兢兢业业,致力于把本职工作做好,只可惜现在户部许多官员墨守成规,只知道一味通过增加普通劳苦大众的苛捐杂税提高国库收入,成效不显着不说,长期以往,恐激起民怨,就得不偿失。”
陈夫子颔首道:
“二殿下说得甚是有理,户部那几个老顽固我知道,还是以前那一套老思想,顽固不化,户部需要引荐一些与时俱进的人才了。”
“是啊。”宇文拓捧起茶盏,轻抿了一口,把茶盏轻轻搁在桌上,道:
“我今日来,也想问问老师,咱们百川书院是否有这种好苗子,若是有,您定要帮我引荐一二。”
陈夫子道:“二殿下,说起这方面的人才,我倒还真能给你推荐一个人,此人名叫尤皓,是我的学生,他聪明好学,对于治世,特别是赋税这一块,见解独到。”
“尤皓,名字听起来有点耳熟。”宇文拓略一思索,眼睛亮了亮,道:
“难不成是写阳春赋,名噪皇城的那个尤皓?”
“正是。”
“那敢情好。”宇文拓十分高兴,道:“能写出如此旷世奇作,确实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请老师替我引荐。”
很快,尤皓被叫了过来。
他上前不卑不亢朝宇文拓施礼,“百川书院学生尤皓,参见二殿下。”
“免礼,坐。”
“谢二殿下。”
宇文拓随即问了他一些如今的时事政治,还有如何在不引发民怨的前提下,提高财政收入的问题,尤皓均回答的有理有条,还加上了自己的见解和办法。
加之他人生得面色白净,长相清秀俊朗,举手投足落落大方,宇文拓对他印象十分不错。
夸赞道:“怪不得连我老师都夸赞尤公子乃是不可多得的旷世奇才,今日一见,确实名不虚传。”
尤皓谦虚道:“二殿下谬赞了。”
两人又聊了一会,宇文拓对这个谦逊,学富五车,且对实政有独特见解的年轻人十分感兴趣,当即向他伸出橄榄枝,招募他为自己名下幕僚。
“谢五殿下对学生的赏识。”尤皓叩首谢恩。
宇文拓亲自上前将人扶起,“尤先生,快快请起。”
晚上,幽月在院子里等尤皓,一见人回来,忙问道:
“怎么样,兄长,和二皇子接洽上没有?”
尤皓从腰间解下一枚令牌,道:
“一切顺利,二皇子对我十分赏识,还给了我一枚令牌,有了这枚令牌,我便能以幕僚的身份,自由出入他的府邸。”
“太好了,兄长你真厉害。”幽月从他手里接过令牌,拿在手里把玩,又问道:
“兄长,那你打算何时策反二皇子对付太子?”
尤皓道:“此事还需从长计议,我今天刚和宇文拓接洽上,还得花点时间了解他的脾性才能采取下一步行动。”
幽月突然想到什么,道:
“兄长,我听人说,这个二皇子生母地位好像不高,娘家也没什么势力,可太子背后的施皇后,家族势力不容小觑,你说,他有没有这个胆子做这种事呢,若他是个胆小的,只甘心一辈子位居人臣,咱们做这么多努力不是白费了。”
尤皓道:“放心吧,小妹,没有哪个皇子不想做皇帝,这个宇文拓也不会例外,等我同他混熟之后,一探便知,再说了,退一万步讲,就算宇文拓没这个胆子,我通过他拓展人脉也没任何损失,只要能想办法打入北燕朝廷,就有为父亲报仇雪恨的机会。”
“嗯。”幽月点头道:“兄长说得极是,我们一定能在北燕朝廷翻起风浪,替父报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