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血旺像吃了含有兴奋剂的屎,对我一顿歇斯底里的拳打脚踢,直到打到有气无力、大汗淋漓,一屁股瘫坐在椅子上。
我在地上蠕动了两下,对,感觉有点儿像大青虫,疼痛让我有些头晕眼花,我一度胸闷的喘不上气来,就像一个大馒头严严实实卡在了我的嗓子眼。
就这一口气,上不来也许这辈子就过去了!
“凌凌发……没想到吧,你也有今天!”
毛血旺大口喘着气。
大病初愈,一顿暴打让我有些支愣不起来了,在确认我暂时死不了后,我在脑海过了一遍小泽玛利亚,才感觉身体多少有了些暖意。
“你啊,聪明的年轻人,怎么就走错这一步了呢?这里是哪里?是非洲,是吃不饱穿不暖的非洲,基本生活条件都保障不了,别说治安、法律之类的奢侈品了,哈哈!还想全球通缉我?我可以负责人的告诉你,你不过是别人手里的一枚棋子,而我,用不了多久还会东山再起!因为我手里有钱,有人,而你呢?命都要没了!哈哈!”
都到这一步了,我是想像煮熟的鸭子,嘴硬,但我做不到,我根本没有气力张开嘴!
毛血旺说完,拖着我的右脚走进隔壁的一间房子。
环顾四周,我立马手脚冰凉了,破旧的墙上挂着大小不一的工具,足足有七八个平方,有带齿的、有带尖儿的、有带刃的……尽管锈迹斑斑,但斧头、锯子、钳子还有刀具并不是单打独斗,就在不远处,我看见了它!
没错,一块儿被蛛网缠绕的磨刀石!
哈哈!真好,天欲忘我啊!
“哦!忘了告诉你了,这里以前是个木材厂,也做一些简单的家具……”毛血旺顺手拿起一把带锈的斧头,“哎呀,不知道工人们为何走的如此匆忙,自己吃饭的家伙事儿都给落下了!我要感谢他们,要不然我还真不一定能找全这么多的工具!”
毛血旺猛灌两口可乐,将两张大木桌拼在一起,算是有了案板。
随后,他使出吃奶的劲儿,将我从地上抱起来,扔在桌子上。
“你他娘的是真沉啊,一坨坨、一圈圈的肥肉,连点儿肌肉都没有,就你这儿体格,我就是给你松了绑,你也不是我的对手!”
毛血旺看得出我身体已经完全透支,所以将五花大绑的绳子都撤了,取而代之的是用绳子固定住我的手脚。
显然,这是为准备开腔破肚做准备!
毛血旺将磨刀石移到桌子的一角,再往上一米,就是我的左手。
“凌凌发先生,磨刀也好,磨锯也好,都要往磨刀石上撒点东西,我这儿只有刚买来的一瓶可乐,你应该看出来了,我是舍不得的,那怎么办?”
妈的,怎么办?
让大爷我给你尿点儿啊?
“所以,我只能借用一下你的血来润润这磨刀石了,哈哈!”
还没等我一哆嗦,毛血旺一把锋利的小刀已经划过我的左手,一阵钻心刺骨的疼痛后,血直接喷了出来!
一墙的鲜血,像用盆泼的一样!
狗娘养的,割我大动脉!
毛血旺耍弄着小刀:“放心,我不会让你在软绵绵的过程中死掉的……岂不是便宜了你?我要折磨你,我要将你大卸八块!”
很快,血已经将磨刀石冲洗干净了,釜底抽薪,这次我彻底虚了!
毛血旺用刀子划开我的体桖,撕扯一块儿,狠狠勒紧我的手腕。
血不再喷涌,但也是延绵不绝,但据我有限的生理知识,如果这样勒下去,不过血,我的这只手肯定是要坏死掉的。
我紧紧闭上眼,妈的,命都快没了,丢一只手算什么!
我虚的直冒汗,毛血旺开始磨刀霍霍,可能是我的血太好,各种工具很快被他磨的锃光瓦亮。
这个时候我已经有些气血不足了!
毛血旺左手持斧,右手从口袋里掏出两个大黑色塑料袋,扔在地上。
“砍了你,然后喂野狗!计划分三天,今天先砍手脚,明天削肉,后天挖五官,哈哈,我实在是太残忍了!”
毛血旺颤抖着身体,突然的电闪雷鸣,他投在墙上的身影,像一只地狱的魔鬼!
完了,这次要死无全尸了!
我不是害怕死,我只是希望它发生时我能不在场!
窗外乌云密布、狂风大作、电闪雷鸣,就凭这气氛,我今天要不付出点儿惨重代价,还真说不过去!
毛血旺看了一眼斧头,杀气在他的眼神中泛滥,他突然咧嘴,眼看着就要手起刀落!
“啊!”
一声惨叫,我瘫软在桌子上,充满恐惧与骚气的不明液体不断从桌子上往下流……
完了,我彻底失去了知觉,连起码的痛觉都没了!
“幸亏我来的及时!”
嗯?
我眨巴眨巴眼睛,毛血旺已倒地不起,碎花姑娘手持板砖儿,像极了一个干了几十年工地的技工!
碎花姑娘背着我,冒雨走出了废弃工厂,毫无疑问,我的体重对于碎花姑娘这样弱不禁风的女子来说,的确有些过分,何况现在还天黑路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