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娶妻一个月,才知岳父朱元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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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0章 被皇帝的雷霆手段与深远布局吓到了
    传旨太监又接着念道:

    “诸生皆朕股肱之选,赤子之诚,偶为奸邪所蔽,情犹可悯。

    朕既恻然,亦复痛心。令曰:凡受惑学子,咸赦勿问。”

    “至若元恶大憝,法所不宥!已敕有司穷治,凡预谋乱者,虽远必诛,夷其三族,以正典刑!”

    还没等詹徽从这惊天逆转中回过神来,第三道,也是最后一道旨意,紧随而至。

    “朕惟治国之道,才德兼求,而德行为先。

    春闱风波,南北士子,间有受惑于奸邪者。然细察其情,多因年少识浅,未固德本,朕甚悯焉。

    夫士人立身,当以圣贤之道自持;朝廷取士,必以忠孝廉节为衡。

    今为安天下士子之心,彰朝廷求才至意,特降殊恩:

    着于本年八月,特开恩科,试于开封!

    非惟试其文章,亦欲观其德行。

    凡我大明生员、举人,其情可原、其过可宥者,经有司勘实,皆许赴试。

    诸生其各砥砺名节,毋负朕崇德重才至意!”

    “扑通。”

    詹徽身旁的一名官员,面如金纸,双腿一软,竟真的瘫倒在地。

    詹徽本人,只觉得一阵天旋地地转,耳中嗡鸣作响。

    袖中那份准备了许久、字字珠玑的奏章,此刻像是烧红的烙铁。

    不,那分明是一条毒蛇。

    正隔着衣料,狠狠噬咬着他的手心。

    错了。

    完全想错了。

    他猛然抬头,愕然的看着那面无表情的传旨太监。

    脑海中却掀起了滔天巨浪。

    他以为自己站在高处,俯瞰着棋局,殊不知,自己连棋子都算不上,只是棋盘边的一粒尘埃。

    他明白了。

    这是一个局。

    一个从头到尾,都天衣无缝的局!

    将一场足以撕裂朝堂、动摇国家根基的内部矛盾,瞬间转化成了不共戴天的敌我矛盾!

    将一场学子闹事的政治风波,变成了一次对“国贼”的同仇敌忾!

    惩治元凶,有了最正当的名义。

    安抚学子,有了最浩荡的皇恩。

    一拉一打,一恩一威。

    朝廷的威严非但没有受损,

    反而借此天赐良机,

    将皇帝的仁德与威严,

    如钢印一般,深深烙印在了天下所有读书人的心里!

    这一套组合拳下来,谁还敢再提半个字的“舞弊”?

    谁还敢再质疑皇家科学院?

    谁敢,谁就是“残元余孽”!

    谁就是“白莲教匪”!

    谁就是人人得而诛之的国贼!

    詹徽的后背,瞬间被刺骨的寒意彻底浸透,四肢百骸都仿佛冻结。

    他彻底明白了。

    自己,不,是满朝文武,从始至终,都只是棋盘外的看客。

    一群自作聪明、手舞足蹈的丑角!

    何其可笑!

    何其可悲!

    那位高居御座之上的皇帝……

    将计就计的设计了一场以天下人心为猎场,以朝堂风云为诱饵的狩猎!

    他不是棋手。

    他是这天地的猎场之主!

    他甚至懒得亲自弯弓搭箭。

    只是轻轻地吹了一口气,便足够掀起一场风暴。

    让所有的猎物自相残杀,让所有的毒蛇猛兽自行暴露在阳光之下。

    然后,他再以雷霆之威,降下天命般的审判。

    这已经不是权谋,不是帝王心术。

    这是一种将天下人心玩弄于股掌之上的……道!

    一种漠然、冰冷,却又洞悉一切的无上之道!

    詹徽浑身颤抖,一种源自灵魂深处的恐惧,让他几乎要跪伏在地。

    他终于明白,自己面对的,究竟是怎样一位君王。

    一位真正将江山社稷,视为自己掌中沙盘的……

    绝世雄主!

    ……

    几乎是同一时刻,城南一处隐蔽的宅院内。

    “咣当!”

    一声巨响,院门被巨力轰然撞开!

    毛骧亲率锦衣卫,如狼群般涌入,将一名还在灯下奋笔疾书,准备连夜散播新一轮谣言的中年文士,死死按在地上。

    文士惊恐挣扎,几页纸从他袖中飘落。

    一名锦衣卫眼疾手快地捡起。

    只见纸上,赫然画着一朵盛开的白莲,莲心处,燃烧着一团诡异的火焰。

    “头儿,”那锦衣卫声音沉凝,带着一丝快意,向毛骧禀报。

    “是白莲教的妖人,错不了!”

    ……

    下午。

    一辆低调又奢华的马车,持特殊令牌驶出城门。

    赶往栖霞的方向。

    车帘微微掀开,陆知白探首,眉眼如浸过月光的玉,清润里裹着三分锋棱。

    “传令回去。”

    车外的亲卫立刻挺直了腰杆。

    “第一,科学院大捷,今晚开始,栖霞连开三天流水席!士农工商,有一个算一个,都可以来。”

    “第二,告诉农学院,地里那片宝贝疙瘩,养了快四个月了,是时候让它们见见天日了。”

    “是!”

    亲卫高声应诺,马鞭一甩,绝尘而去。

    ……

    ……

    当陆知白的马车晃晃悠悠地驶入栖霞地界时,耳朵里灌满的,是震天的欢呼。

    “侯爷回来啦!”

    “咱们的侯爷回来了!”

    跟应天府里那种能把人骨头缝都冻住的阴冷不同,栖霞的天,都像是被科举放榜的喜气给熏得暖洋洋的。

    流水席从侯府别院门口,一眼望不到头,直接摆到了山脚下。

    大铁锅里炖着肉,咕嘟咕嘟冒着香气。

    木桶里盛满了羊肉春笋汤,跑得满头大汗的孩子们围着,一人一碗,喝得咂嘴。

    “老李头,你家那小子中了没?”

    一个黝黑的匠人,端着大碗,喷着酒气问。

    “中了!中了!排一百七十名呢!哈哈哈哈!”

    “厉害啊!我家那个混小子也中了!回头让他给你磕头!多谢你当初帮我们家盖房子!”

    “谢我干啥!谢侯爷!没侯爷,咱们这群泥腿子,连字都认不全!”

    陆知白看着流水席的热闹,没过去打扰。

    他绕开人群,径直走向后山那片戒备森严的试验田。

    大棚里,土豆植株绿油油的。

    农学院的王教授正戴着老花镜,亲自拿着一把小锄头,像是在挖什么绝世珍宝。

    他身边围着一圈学生,个个屏息凝神。

    “出……出来了!”

    一个学生低呼。

    随着泥土翻开,一窝黄澄澄的、圆滚滚的东西露了出来。

    (通知:

    预期是月底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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