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扒墙脚的女御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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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9章 枉费心机
    刘隗狠戾残暴,阿意自然是知道的。

    不过这个中原男子算错了一招,刘隗并没有要她一定得手。

    所以守夜她是不可能守的,直接找掌柜的又要了一间房间睡觉。

    李祎也不管她,沾了枕头片刻就睡着了。

    翌日他早早起来,一出门就遇见了阿意。

    仿佛老熟人似的跟她打了个招呼。

    “今天去哪儿?”

    阿意拢了拢头发,走上前来,手又想伸到他肩上。

    李祎提前拿剑挡了,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没完了?”

    “你们中原男子都这么含蓄么?”

    “什么?”

    “昨日公子还吻了下我的指尖,今日又疏远人家。”

    “哦,你说这个。”

    李祎抱着剑站在她面前,笑得一脸和煦。

    “我是想闻闻你手上有没有香气,没有的话,这香便是刘隗给你的,非你自己所制。”

    阿意微微撅了撅嘴,转身走出了客栈。

    那香确实是王上给的,她才不稀罕制劳什么子香。

    “你知道我要去哪儿,你就跟着?”

    半路上,阿意终于忍不住问了一句。

    “去找刘隗。”

    “你不怕他杀了你?”

    李祎笑出声来。

    “怕什么,他不行。”

    大晋的高手李祎都较量过,刘隗确实算不上顶尖。

    在紫金山的时候,他们几十个人连个受伤的司马瞻都擒不下。

    想杀他,除非他动用部下。

    阿意十分护主,支吾了半天说了声:“他很行。”

    “这样……”

    李祎忍不住笑出声来:“你是他的女人吧?可是看起来,他不怎么疼你。”

    北地民风粗狂,父妻子承,寡嫂弟承的事在他们这儿算不得新鲜。

    因此,刘隗让自己的女人来勾引他,倒不是不可能。

    阿意听了却不高兴,扯着嗓子回他:

    “胡说,王上如今只要我侍寝,别的女人他看都不看一眼。”

    她心中有气,脚下走得更快。

    李祎随即跟上,嘴里也没落下。

    “这么喜欢你,还舍得把你送来给我暖床?”

    这话落在阿意的耳朵里,听着自然刺耳。

    她如何不知道刘隗对她没有几分真心,只不过被眼前这个刚见过一面的男子拆穿,心里有些不甘。

    “我们北地人,不像你们中原男女,日日只想着儿女情长……他将来是要做大单于的。”

    李祎也不跟她争辩,只点了点头。

    他一点不吃惊刘隗的野心。

    “你说这话我信,只是你怎么知道你们未来的大单于,就没想过儿女情长呢?”

    阿意咬着唇不答。

    这个中原男子长得貌美,可说话实在不中听。

    不知道他跟单于之前有什么牵绊,但如果他跟单于也这么讲话,怕是今日就要死在统万城了。

    再回头看他一眼,此人看起来像个书生,不像是能舞枪弄剑的,这副皮囊,死了倒是有几分可惜。

    阿意走了约莫半刻,终于在一座土筑的房子前停下。

    “你确定要跟进来?”

    李祎垂头理了理袖子:“你们单于费尽心机让你勾我出来,今日若不拜见,岂非失理?”

    行。

    阿意点了点头,还真让王上猜着了。

    临行前王上就叮嘱过,如果这个中原男子问询他的住处,就将人带来。

    ……

    刘隗果然在等人。

    他斜着身子倚在一张胡床上,腿搭在一条窄凭几上。

    坐姿豪迈不羁。

    见到阿意进门,就朝她招了招手。

    阿意轻盈地走到他面前,娴熟地瘫在他旁边,半个身子靠到他怀里。

    李祎见状扯了扯耳垂。

    感觉有点不适。

    “道士,你果真来了。”

    李祎也不客气,自己寻了张凭几坐了下来。

    前后理了理衣裳袖子,这才开口。

    “你舍得下这样的血本,我能不来么?”

    刘隗垂头看了看怀里娇艳的美人,一手摩挲着阿意的下巴:“女人而已。”

    “京中一切可好?”

    李祎皮笑肉不笑。

    刘隗这话问得有点意思,他怎么可能盼着建康好。

    他巴不得司马兄弟反目为仇,后院起火,他好趁火打劫。

    “尚好。”

    “大人呢?”

    李祎明知故问:“哪个大人?”

    刘隗微眯了双眼:“少跟我来这套。”

    李祎也不恼,故意在他面前叹口气。

    “除了险些被司马策收了,也好。”

    说罢他抬眸瞧了刘隗一眼。

    刘隗的手已经从阿意身上放下来,微微正了正身子。

    “怎么说?”

    李祎不紧不慢回他:“跟你昨日用的招数一样。”

    刘隗神色有些不自然,他略微琢磨了片刻,仿佛在猜度这个招数用在司马策身上会如何。

    半晌,他还是笑笑。

    “司马策工于心计,确实算个圣帝明君,只是太重儿女私情,怕是要在这上头狠狠栽上一回。”

    李祎极轻地笑了声。

    “你不看重,如何在太常第当了七八年随从和马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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