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不是。”江雨眠顿时安分了,小手从衣服里滑出来,身子前倾,贴上他滚烫的胸膛。
被滋养得白里透粉的小脸搁在男人颈窝,语气委屈,“我累坏了,一丝丝力气也没了,你刚才还吓我……”
霍峥被她柔软的发丝蹭着,鼻翼间全是她身上的甜香,不过顷刻,浑身的肌肉都紧绷起来。
一垂眸,俯视的角度,很容易就能看到,在垂落青丝的掩映之间,雪白上红痕点点,如同雪后红梅,美得夺人心魄。
念在她身子还疼着,嗓子又到现在还哑着,他本没有什么旖旎心思。
只是江雨眠下一句,偏偏又捡着他不想听的说。
“所以,把我放开好不好?我不想绑在一起……”
长睫微微颤动,水盈盈的杏眸里漾着春意,加上娇声娇气的嗓音,怕是没有人见了会不心软。
霍峥唇角微勾,指腹抚在她娇嫩的唇瓣上,不轻不重地摩挲几下。
接着开口,低哑嗓音掺着愉悦。
“当然——”他起身,手臂略用了几分力道就把人抱到了书桌上,俯下身子,滚烫气息毫不留情地侵袭铺撒。
“不可能。”
他说过了,要放开她,绝对不可能。
“你……”江雨眠又体验了一把希望破灭的感觉,秀眉微蹙,抱怨的话还没出口,男人已经倾身朝她压了过来。
试图推开的手臂被轻而易举桎梏,熟悉的男性荷尔蒙气息惹得她耳根发烫。
“还有心思想这些,看来是我不够努力。”
滚烫的大掌箍住她的后颈,让她仰着头迎接自己强势至极的吻,疾风骤雨般,搅乱一池春水。
空气仿佛被引燃,室内的温度一再攀升。
地上本来只有被霍平川撞掉的那一摞书。
后来,哗啦哗啦又掉了好些本,坠在地上发出闷响,人却无暇顾及。
不知过了多久,江雨眠迷迷糊糊睁眼,映入眼帘的却是她自己的脸。
累到混沌的大脑思考了两秒,才反应过来——
这tm的是一面大镜子!
她想闭眼已经来不及了,该看的不该看的,一股脑都看清了。
垂落的发丝被撩起,身后传来低低的闷笑。
“乖,好好看着。”
……
次日中午。
江雨眠终于睡醒,盯着天花板的吊灯看了几秒,动了动酸软的手臂,往旁边一摸,空的。
磨了磨牙,立刻开始痛心疾首的控诉,“禽、兽!变、态!混、蛋!臭流氓!”
这几个词说完,她还没来的及想出新的,旁边忽然传来一声低笑。
其实这笑声很好听,只不过此时的江雨眠只觉得惊悚。
“你、你怎么在这?”
还有什么比当面骂人被发现更可怕的事吗?
如果骂人的对象是霍峥的话,答案是肯定的:有!
霍峥挑眉,唇角上扬,笑得别有深意,“原来我在你心里是这样的?”
做好午饭,本想上来把人叫醒吃饭,没成想,听见这些“有趣”的内容。
江雨眠一看见他的脸,就忍不住联想起某些特别的画面,小脸蹭的红了,在被窝里翻了个身,拒绝和他对视。
只是露出来的耳垂,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染上粉色,瞧着愈发娇嫩。
“你听错了,我刚才是在夸你。”
为了持续降低黑化值,她揉了揉腰,绞尽脑汁地改口。
“我说你容貌俊美、体力超群、下到三岁女娃、上到八十老妪、都会对你一见钟情……”
霍峥听得发笑,掀起被子,把人揪出来。
“你当我是聋子?”
口是心非的男人,虽然语气不善,可旺财蹦出来揭露了他的真实想法。
【叮咚,反派黑化值-1,当前黑化值106!】
“等等。”江雨眠忽然觉得哪里不对劲。
早在一天前,黑化值就已经降到106了,现在却仍然是这个数字。
所以,昨晚变着法折腾她时,霍峥的黑化值不仅没有降低,还增加了一点?
江雨眠生无可恋地咽下一口粥,呜呜,这日子没法过了。
两天后,京市。
询问室中气氛幽冷,悬在头顶的钨丝灯发出轻微的滋滋声。
锈迹斑斑的铁门吱呀一声打开,唐振英率先走进,瞥一眼铁椅子上那仍旧闭着眼装死的犯人,气得咬牙。
“你看,这人把脏水往小江同志身上一泼,接着就开始死皮赖脸装哑巴!”
有证据,还有证人,哪怕他再不信,也得让江雨眠过来配合调查吧?
霍峥没说话,径自走过去,从怀里拿出一张什么东西,举在那闭眼的犯人面前。
嗓音冷淡,“睁眼好好看看。”
那人觉得这声音陌生,试探性地睁了下眼,这一下可就愣住了。
面前的照片上,赫然是那些人用来威胁他的筹码——他的家人。
这照片上场景陌生、他们的表情又很惊慌……难道?
“你还有一次改口的机会。”霍峥垂眸,居高临下盯着他,晦暗深邃的眼神,几乎让人看一眼就要沉溺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