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桑田在煮茶,接到桑树根的电话。
    “姐,我今天听说了你和飞哥的事,你还好吧?”桑树根关切的问。
    “我很好,不用担心,我和他的事已经解决了。”胡飞没什么大碍,在医院住了两天就被关进了拘留所,程牧野跟她说的。
    “爸爸被大舅开除了,妈妈觉得都是你害的,要找你算账,姐你最近千万不要回家。”桑树根提醒她。
    “好。”桑田能想象到胡秋丽骂她的话,桑建军也不是一个明事理的人,这一次她真的失去了所有的亲情。
    “你现在在学校补习,还是在家里?”桑田问。
    “今天刚回的学校,我怕我不在家,你回去又被爸妈打,这次他们蒙了心,抓住你会下狠手的。”桑树根了解父母的品行。
    “不要担心我,我会躲的远远的。”
    桑树根大概是她唯一的安慰了,姐弟俩又聊了一会儿,桑田把晾好的茶水端到程牧野的书房。
    程牧野喝着茶,吃味的问:“和谁聊了这么长时间?”
    “我弟弟,他马上高三了,聊他学习上的事。”桑田淡然的回答。
    “哦,你弟弟学习好吗?要跟你一样考京北的医科大学吗?”程牧野问。
    “他学习还行吧,他不学医,他想当警察。”
    “要不要给他找个保送名额?”
    “不要!”桑田想也不想的拒绝,“凭自己本事,考不上重点,读普通大学也行,他志向不高。”
    “是你不想他要吧。”程牧野把她抱到腿上,“走保送你弟弟会轻松很多。”
    “真的不用。”
    桑田深知程牧野不会白送保送名额,她已经这样了,不想再把弟弟牵扯进来。桑树根品行端正,心地善良,他要是知道也肯定不会接受这种“掉馅饼”的事。
    桑田很想问他可不可以放了她,她过不了这种被包养的生活。
    计划没赶上变化,程牧野非洲的一个矿出了问题,他要立刻去处理。
    第二天一早,桑田还躺在床上,累得没力气,程牧野穿戴整齐,走过来将两张卡放在床头柜上。
    “我不确定要在非洲呆多久,这张一卡里的有点钱,应该够你花一阵子,别替我省钱,想怎么花怎么花。”程牧野上床搂过桑田,在她耳边亲吻,“那一张是我京北东四环的一套房子的门卡,地址在背面写着,你回京北上学就去那儿住;车库里有台车,钥匙在玄关抽屉里,你可以开着去上学。”
    “我没有驾照,开不了车。”桑田避重言轻,她心里根本无法接受被包养。
    “那你这段时间去考驾照,回京北学也行,在镇子上学也行,别继续在酒店干临时工了,我养的起你,也供的起你读书。”程牧野语气温柔,“乖乖在京北等我。”
    程牧野恋恋不舍,桑田却满腹抗拒。
    她当然不会乖乖等他。
    程牧野前脚走,桑田后脚就跟于月提了离职。她本就是临时工,没有繁琐的手续和流程,于月也知道她离职的原因,立刻签字放人,桑田晚上便坐上了去京北的火车。
    她没有拿程牧野的卡,银行卡没拿,房卡也没拿。
    到京北第一件事,她去营业厅注销了手机号,重新办了手机号,重新申请了各个app账号。
    很快桑田收到酒店给她结算的工资,于月给她发来明细。她这个月没干满,折成日结工资差不多三千;近几天程牧野在酒店的消费都挂在她的名下,按提成比例,她绩效约一万五,加上奖金五百,到手大概一万八千五。
    算上胡飞赔偿的五万,她这几年不用为生活费发愁。
    程牧野过了三天才确定桑田跑了。
    他打桑田电话,发现号码变成空号,发微信也没反应,程牧野让李哲去酒店看看情况。李哲去别墅查了一遍,发现床头柜上一张手写便签,上面仅有两个字,“拜拜”,他拍照发给程牧野。
    “程总,酒店客房经理说她已经离职,去向不明。”李哲汇报情况。
    “我知道了。”
    “要不要查查。”
    “不用,她自己会回来的。”程牧野很笃定。
    可三个月,仍然不见桑田的踪影。
    “到嘴的肉还能飞喽!你那方面不行,小姑娘不满意?”陆修故意笑话他。
    “滚。”程牧野心烦的很。
    “我听酒店的人说她就在京北上大学,去找找啊?”
    “一个小丫头,找什么找?”在一起的那几天她一直是抗拒的姿态,自己跑的,找回来也没劲。
    程牧野最近事多,分不出精力想这些男女之事。
    他刚在南方投了一个大型机械厂,专门研发制造开矿采矿用的机械设备,公司账面资金紧张,父亲的江川集团却在这时出了问题,他四处周旋,还没找到妥善的解决办法。
    江川集团是国内有名的建设公司,建桥修路起家,前些年看中房地产行业,大力投入,不想这几年受市场和政策影响,公司资金缺口越来越大,其他问题也频出,江大川已经被限制了,程牧野不得不出手。
    而母亲程岚跟江大川多年恩怨,不和已久,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