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带我回治安局,我保证把知道的全都告诉你们。”
被感谢的周志刚脸上没有半点喜色,像是认命般的躺在地上,求生的本能让他看向铁奎,眼神哀怨中带着乞求。
铁奎把刚才赵虎的话放在了心上,知道像这种有着年头的王牌特工,心里的花花肠子比头发丝还多根本就不能信,狠狠的瞪了周志刚一眼,面无表情的看着他,警告他少耍花样。
“赵虎,不,虎爷。”铁奎不信他,周志刚没有办法了,挣扎着坐起来和赵虎摊牌:“我真的坦白,我不求你给条活路,劳您架给个痛快就成。”
说着话,周志刚嘴角还疼的不住的吸着冷气,五根手指头全被掰折,手掌被刺穿,两条腿也被踹断,脸上更是没有一处好地方,要是换了别人兴许看他的惨样也就答应了,可赵虎是谁 ?军帐下攒的贼头有多少?在他眼里区区小伤也配值得同情?
非但不同情,反而还生气了,上来就是一个嘴巴子把周志刚重新扇的躺在地上:“老周你玩我呢?早不坦白晚不坦白偏偏老子话都说出去了,你告诉我你要招了。”
赵虎在周志刚身边蹲下像是要跟他讲道理,把抽的还剩下半根的华子塞进周志刚嘴里,满脸委屈:“老周,我虎子大小也是个人物说出去的话一口唾沫一颗钉,你这时候招那岂不是让我把拉出去的屎再坐回去?你觉的合适?”
“徐大江,卢守业。”赵虎说完脸色变得严肃。
“到。”两人上前一步。
“这节课你俩负责,开始吧。”
两人迈步上前,地上的周志刚回想起俩人利落的手段,心中有种叫害怕的情绪开始酝酿。
他不怕死,但他怕被折磨的生不如死,尤其是碰上从死人堆里爬出来不在乎生死的狠角色,这种害怕被无限的放大,心中对罗锦如给过他的机会没有珍惜感到非常后悔。
下意识又看向了铁奎,仔细瞅眼眶中甚至能看到些许泪水。
“憋回去,丢人败兴的玩意儿,你的骨气呢?”
周志刚的泪水让赵虎大怒,什么玩意儿整的自己好像受多大委屈一样?这么多人看着呢,不知道的还以为组团欺负老实人呢。
说着话,同时眼神不善的看向徐卢二人:“你俩要不吃了饭再开始吧,磨蹭什么呢。”
卢守业赶忙掏出军刀上去就朝周志刚大腿来了一下,直末刀柄,裤腿当时就被染红了:“说不说?”
“说,我说,我全说。”
周志刚把头点像磕头虫一样,可这诚恳的态度让卢守业皱起眉头,这么痛快怎么起到教学的作用。
麻利的把周志刚的皮鞋脱下来往他嘴里塞,这才满意的点点头看向列队的战士:“执行任务中需要情报支持,这就免不了抓舌头审讯,可战场上没有充足的时间让你审讯,怎么办?”
卢守业指着周志刚的大腿伸出一根手指:“一次机会,只有一次机会,刀尖捅进大腿骨头里,敌人要是嘴硬不招,那么下一刀就是他的脖子然后继续抓舌头直到碰上软骨头。”
“这样是因为在潜伏战场上时间拖的越久越会增加己方暴露的风险,而且战场上一般都不具备全套审问的条件。”
“当然了,如果你能把舌头抓回后方或者安全地带,那么可操作的手法就简单多了,而且也会有时间挖掘更深度的情报。”
卢守业看见徐大江捡了根树枝折成了几段削尖,明白他准备好了,适时的退了一步,把讲台让了出来。
“刑讯,就是让敌人忍受不了疼痛,从而得到想要得到的信息,这里面最重要的一点就是如何分辨对方话里的真实度,最起码就是逻辑得通顺,要是逻辑都不通顺那么肯定是在胡说八道浪费你的时间,这一点上需要你们自行领悟和以后实践。”
“至于让敌人感到疼痛就很简单了。”徐大江讲的比卢守业要细致的多,举着自己削尖的小木棍像战士们展示:“戏文里讲的老虎凳辣椒水其实也有点用,但不是很方便,战场上瞬息万变,就算有时间准备那些东西也太麻烦了,所以就地取材很重要。”
展示完后,徐大江开始了动作,同时为了让战士们看清楚,他的动作很慢,嘴里也没有闲着:“人体神经末梢最密集,痛点最强烈的地方就几个,指尖、腋下、腹股沟、眼眶后和牙神经,咱们先从指尖开始。”
几根筷子粗细的木签从周志刚的指甲缝缓慢的插进去,他的大腿立刻就挺了起来,腰身后仰,眼眶欲裂,嘴里只能喊出痛苦的唔噎声。
“啪啪啪”
徐大江把手里的木签全都用完,佩服的鼓起手掌:“一般人十根手指走上这么一遭不说痛苦流涕屎尿横流八成也就服软了,像周教官骨头这么硬的人还真实不多见,真不愧是老特务。”
“现在再试试牙神经这个位置。”夸奖完周志刚,徐大江抽出他食指里的木签掰开他的嘴,在他后槽牙的位置搅动着插进去一下段:“牙疼不是病疼起来要人命这句话可不是白说的,像这种以最小的切口刺激引发的最大限度的脑神经痛苦,根本就不是老虎凳、皮鞭沾盐水可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