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朝督察院能力非凡!
    自从乾朝皇帝设立以来,一直的任务都是督查百官,监视万民。
    督察院唯皇帝马首是瞻,凡是能够入选其中,皆是能力不凡,且深受皇帝器重的人才。
    而这秦万山,也正是其中之一。
    一想到这,魏仁这才猛然发觉了赵迎的盘算。
    原来这家伙之所以拖延时间,为的便是要等到秦万山出现!
    刚刚秦万山突然无故离开,现在回想,只怕那时便开始动身调查!
    后背不自觉的冒出股股寒意。
    与之相反,赵迎的心情却回转起来,脸上重新扬起自信的笑意。
    “岳丈,此行可有收获?”
    赵迎笑着开口。
    听到这话,秦万山重重点头,旋即抬眼看向前方的乾帝,恭恭敬敬的埋头道:
    “启禀陛下!老臣有话要说!”
    “但讲无妨。”
    乾帝此刻也已经明白了赵迎与秦万山的盘算,心中安定下来,表情也归于淡然。
    “老臣才刚调动督察院人手一番查验,发现御膳房昨日有几例毒药无故丢失!”
    “而丢失的时间,也正是在午夜时分!”
    说到这,秦万山起身看向魏仁,眼神微眯道:
    “在魏仁丞相的说辞中,王家当晚可是有府上下人亲眼看见,午夜时分八皇子偷偷潜入了宅院。”
    “试问同一时间,八皇子殿下是如何分身既去药膳坊偷走了毒药,又同时出现在王家宅院里的?”
    秦万山一番话说的有理有据。
    药膳坊距离王家宅院距离很远,足有半个时辰的路途。
    午夜时分,在药膳坊丢失毒药时,按照魏仁手下证人的说辞,赵迎应该已经潜入了王家。
    故此,他必然不可能分身去偷什么毒药!
    真相终于大白。
    在场所有官员脸色连变,都被秦万山的一番话说的哑口无言。
    之前可是魏仁亲口说出,王家下人可以证实赵迎在午夜潜入了王家。
    而眼下,这一证据却被秦万山反过来证明了赵迎的清白。
    魏仁身形颤抖,双眼死死盯住秦万山。
    苦心积虑的栽赃,居然被如此轻易化解,这可谓是大大出乎了魏仁的预料。
    此时赵迎开口笑道:
    “魏大人,您还有什么话可说?”
    “刚刚可是您口口声声说,我在昨夜时分潜入了王家。”
    “而如今督察院的结果分明证实,害死吏部尚书的毒药,也是在相同时间被从药膳坊偷走的。”
    “哼!”
    魏仁冷哼一声。
    此刻他也清楚,乾帝在场,继续栽赃赵迎已然不切实际。
    “八皇子殿下,就算你没有毒杀吏部尚书,也还是戴罪之身,还望你日后改过自新!”
    丢下这么句场面话,魏仁脸上很是挂不住,随即便要转身离开。
    见舅舅要走,一直在旁观望的五皇子赵离着了急,立刻走上前道:
    “父皇!赵迎就算没有亲自下手毒杀吏部尚书,也绝对有所参与!”
    “儿臣以身家性命担保,赵迎绝对不清白,还望陛下明察!”
    听到赵离这般说辞,乾帝眸中闪过丝丝寒意。
    看着自己的亲生儿子,却在帮着魏仁说话,继续栽赃同袍,乾帝打心眼里只觉得十分厌烦。
    “赵离,别忘了你与迎儿可是亲兄弟!”
    “如今迎儿已经被证明清白,你却还是缠着不放,怎么,难道你很想要你这位皇弟去死?”
    乾帝一番话说的风轻云淡。
    但话落到赵离耳中,却顿时有如炸雷般轰鸣作响。
    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赵离脸色忽的惨白一片。
    同室操戈可是大忌!
    无论放在哪朝哪代,更是足以被论处死罪!
    赵离不住的摇头,赶忙颤声开口解释道:
    “不不不!父皇你误会了!”
    “儿臣绝对没有那个意思,我与皇弟同样感情深厚,只不过礼部尚书惨死,我一直想为他讨回公道,所以才...”
    “够了!”
    乾帝厉声开口打断。
    对于五皇子赵离,由于魏仁的影响,乾帝总觉得很不放心。
    也正因如此,乾帝才会一直拖延着再立太子的事情。
    未来赵家的江山可以是任何皇子,但却绝不能被外人所掌控!
    而五皇子赵离背后的舅舅魏仁,在乾帝眼中,显然就是个外人!
    “离儿,还不快走!”
    魏仁眼看事态不妙,赶忙快步上前,随即便要带着赵离一同离开。
    然而正在此时,秦万山却突然开口叫住了魏仁。
    “魏大人,五皇子殿下可以离开,但魏大人您,怕是一时半会走不了......”
    “秦万山,你此话何意!?”
    魏仁双眼微眯,目光森然。
    随即,就见秦万山身后一位督察院督查上前一步,代替秦万山开口道:
    “魏仁魏丞相。”
    “刚刚我们在追查之中,发现昨夜潜入御膳房的窃贼,最后似乎是藏进了丞相府上。”
    “此时此刻,督察院所有人手已经展开行动,即将彻查魏大人府上,还望魏大人理解。”
    “竟有此事!?”
    魏仁心头一震,立刻暴怒道:
    “为何不事先通知老夫?”
    “彻查本相府上,难道你们怀疑是老夫命人毒杀吏部尚书的不成!?”
    魏仁有些气急败坏。
    见他这副样子,主位之上的乾帝若有所思,心中已然有了答案。
    见魏仁这副样子,赵迎冷冷一笑。
    “魏丞相,您可不要不打自招啊。”
    “没人怀疑是您命人毒杀的王大人,但你眼下的表现,可是有些心虚。”
    “莫非...此事真与你有关?”
    赵迎语气玩味。
    此话一出,所有人都不自觉盯向了魏仁。
    道道狐疑的目光递来,在场百官虽然都是魏仁一党,但对于魏仁的所作所为却是并不知晓。
    要是真的叫他们得知真相,兔死狐悲下,只怕会有许多人改变阵营。
    气氛霎时变得无比压抑。
    感受着周围不断递来的审视目光,魏仁只感到压力扑面滚来,连带着心情也不自觉的烦躁。
    “一派胡言!”
    “老夫向来坦坦荡荡,怎会毒杀王守荣!?”
    “再者说你们可别忘了,王守荣乃是老夫一手提拔上来的!”
    “好不容易将王守荣送入吏部,老夫又怎会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