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之后,李定国的东北军主力浩浩荡荡地抵达了山东营地。
李定国见到张献忠,立刻上前参拜:“大帅,末将幸不辱命,拿下江西和浙江,如今特来与大帅会师,共击清军!”
张献忠紧紧握住李定国的手,激动地说:“定国啊,你这次可是立了大功!
你的英勇和智谋,本帅都看在眼里。
如今我们兵合一处,定要让清军知道我们的厉害。”
两人携手走进营帐,众将领早已齐聚一堂。
张献忠铺开地图,神色凝重而又充满自信地说道:“诸位将军,如今清军主力被牵制在四川,我们在北方的机会来了。
我决定,兵分三路进攻北直隶。
李定国,你率领一路精锐,从东路迂回,绕道清军后方,截断他们的补给线;
刘廷举,你带中路军,正面强攻,吸引清军的主力注意;
我则亲率西路军,从侧翼突袭,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李定国和刘廷举同时起身,抱拳领命:“遵命,大帅!”
刘廷举有些担忧地问道:“大帅,那清军在北直隶的兵力也不少,我们这样强攻,会不会损失惨重?”
张献忠微微摇头,眼中闪过一丝狡黠:“本帅自然不会打无准备之仗。
我们之前在各地安插了不少眼线,他们传来消息,如今北直隶的清军内部也并不安稳,各方势力争权夺利,士兵们的士气也不高。
我们只要抓住这个时机,迅速出击,定能一举突破他们的防线。”
李定国也点头表示赞同:“大帅所言极是。
而且我们的军队经过这段时间的训练和实战,战斗力大增,武器装备也比之前精良许多,特别是那些连发武威枪和火炮,一定能在战场上发挥大作用。”
张献忠接着说:“此次作战,关乎我们的生死存亡和未来的大业,大家务必齐心协力,奋勇杀敌。
若是有人敢临阵退缩,军法处置!”
“是,大帅!”
众将领齐声应道,声音震得营帐都微微颤抖。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张献忠的军队开始紧锣密鼓地筹备进攻事宜。
士兵们日夜操练,熟悉各种战术配合;
后勤部队则忙着筹备更多的粮草物资,确保军队的供给充足。
终于,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张献忠的大军按照计划,悄悄地向北直隶进发。
东路的李定国部队行动迅速,他们避开了清军的巡逻队,成功绕道到了清军后方,如鬼魅般突袭了清军的补给营地。
一时间,火光冲天,喊杀声四起,清军的粮草被付之一炬,后方顿时陷入了混乱。
中路的刘廷举则在白天率领大军,浩浩荡荡地向清军的正面防线发起了强攻。
士兵们端着步枪,呐喊着冲向清军阵地,清军虽然拼死抵抗,但在张献忠军的猛烈攻击下,渐渐难以支撑。
而张献忠亲自率领的西路军,在山林中隐蔽前行,趁着清军被中路军吸引注意力的时候,突然从侧翼杀出。
清军被这突如其来的攻击打得措手不及,防线瞬间崩溃。
三路大军势如破竹,迅速向北直隶的腹地推进。
清军在慌乱中组织起了几次反击,但都被张献忠的军队一一击退。
随着战事的推进,顺天府已经近在眼前。
张献忠站在高处,望着顺天府的城墙,眼中闪烁着野心的光芒:“践踏我汉人江山,欺压我汉人百姓,随意屠戮无辜,你们的末日就要到了!”
夜幕如墨,深沉地笼罩着顺天府,宛如一块巨大而厚重的黑色幕布,将这座古老的城池紧紧地包裹其中,密不透风。
城外,张献忠的大军仿若一片黑色的汹涌海洋,营帐密密麻麻地连绵数里,灯火在夜色中诡谲地摇曳闪烁,恰似那即将择人而噬的猛兽的幽森眼眸。
空气中,紧张与肃杀的气息浓稠得几乎要凝结,一场惊心动魄、足以改写历史的大战,已然箭在弦上,一触即发。
张献忠身着一袭黑色的战甲,身姿挺拔而威严地站在临时搭建的了望台上,那目光犹如实质化的火炬,死死地凝视着顺天府高大而又威严耸立的城墙。
寒风凛冽刺骨,肆意地吹起他的披风,使其猎猎作响,但这彻骨的寒冷却无法吹散他眼中熊熊燃烧着的炽热斗志。
他身旁,徐以显微微弓着身子,神色间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忧虑,他轻声说道:“大帅,顺天府城墙坚固异常,城内清军必定会拼死抵抗。
我军虽士气高昂,但若要强攻,难免会伤亡惨重。
依属下之见,不妨先派人佯装攻城,试探城内虚实,而后再寻那破城之良策。”
李定国和刘文秀齐声领命,转身大踏步离去,各自迅速召集麾下士兵,向着城门方向快步进发。
他们的身影很快便隐没在夜色的怀抱之中,唯有那一阵整齐而急促的脚步声,还在空气中隐隐回荡。
李定国来到东门城下,仰头望着那高耸入云的城墙以及城墙上严阵以待、如临大敌的清军,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自信而坚毅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