兮若云沐浴完回到房间内,先是对着镜子看了看自己的心口。
数字竟然消失了。
她不清楚这是什么意思,是自己已经要没命了,还是说……
只要觉醒了金品仙骨,便能一直活下去……
从一开始,原着中的女主,早早就不需要想尽办法苟活了。
她在镜子前看着自己的容颜,微微笑起。
是开心,这样,她就能留长一些时间了。
真想将这个消息告诉初承殷,她又拿起那封信,看着上面的字。
【兮若云】
她的手指在这几个字上滑过,信上的仙法让这几个字渐渐闪过一丝光芒。
将信放在枕头底下,兮若云一夜好眠。
次日清晨。
“兮姐姐,不好啦!”柏舟在门口将她喊起。
兮若云睡眼惺忪,正揉着眼到门前,意识到自己还没梳妆,隔着门问:“柏舟,怎么了?”
柏舟:“夏哥哥,又被揍了……”
“……”
兮若云赶到时,看着柏舟正在给夏竹年用热鸡蛋敷着眼睛。
“这次看起来下手没那么重了……”
夏竹年听兮若云说这么一句,就要拍桌子站起来,结果嗷的一声差点没跪在地上。
兮若云:“是我说太早了……”
兮若云正要给他上药,夏竹年和柏舟的手移开后,一对熊猫眼逗得刚来这的阿雪狂笑不止。
“哈哈哈哈哈……你的眼睛……哈哈哈,已经赶上良叔的兄弟胖叔了……哈哈哈哈……唔……”
声音戛然而止,再一看夏竹年手上的动作,阿雪敢怒也言不出来,无奈的坐在他对面,刚倒茶要自己喝,夏竹年伸了只手过来。
狐狸脸看起来要多臭有多臭,将手里的茶杯用力塞到夏竹年的手中,荡起的水花还浸到他手上的伤口。
“嘶……”夏竹年抽了一口气。
兮若云:“是我太用力了吗?”
夏竹年:“没事……”
阿雪反而脸上又挂上笑了。
夏竹年抬起手,就要开始施仙法,被阿雪用两只爪子同时握住,妖力将仙法熄了下去。
又连忙垂下了狐狸耳朵,尾巴一阵阵摆动,像条可怜的小狗。
夏竹年还是将他的噤声术法解了。
刚解开他就后悔……
“哈哈哈哈……”阿雪的笑声此起彼伏,夏竹年又伸手施咒,却什么都没发生,阿雪的笑声更狂妄了起来。
夏竹年想说话,却什么声音都发不出来。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哈哈,我忘了跟你说,刚才你解完咒,我的妖术也生效了,没别的用……就是……反弹,哈哈哈哈哈……”
阿雪笑到差点要滚到地上。
兮若云抬头仿佛能看到夏竹年脑袋上的青筋都要暴起。
说道:“阿雪,你还是给他解了吧,他已经够惨了,还不是你先笑话人家。”
“受伤了,少说点话好,别生气,等一个时辰就可以解了。”阿雪一边说还一边给他顺着背。
柏舟与兮若云两人将他的伤都处理的差不多就先离开了,只剩阿雪还坐在夏竹年面前。
夏竹年用眼神瞪着他看,像是在说:还不走?!
阿雪只自顾自的倒茶喝着,不时还对着他坏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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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几天打闹的日子,夜晚,兮若云从枕头底下拿出那封信件。
她的手指轻轻拂过,“兮若云”三个字已经不再跟随她的手发出亮光。
将信拆开后,除了信件,还附带着一片金树叶,她一个人静静读了起来。
“云儿,见字如晤。”
“过去三日,如今你身上的仙骨想必已经稳定,亦无需再担心时间的消逝会带走你的性命。”
“只可惜我不能再护你左右……”
“信中附带药王谷的令羽,你拿着它,继任成为……药王谷谷主。”
兮若云的手已经颤抖不止……
字也一点点被眼中扬起的雾变得模糊不清,她擦了擦双眼,将信拿远了些,生怕眼泪滴在上面,将字晕开。
她默默地继续往下看去。
……
柏舟还小,许多事情还不懂,只能让你多费心思照顾他一阵。
若是你累了,不想守在谷中,便交给他,或者就让药王谷散了,也还你自由。
只可惜。
兄长身上的伤虽已痊愈,却伤其根本,你不用太过自责,就算是你也无法医治,这一点我已经与兄长说清楚了。
仙界怕是又会有动荡。
阿雪身上的封印,暂时还没有找到解法。
觅尘的眼睛,也已经无可治。
我唯一最放不下的还是你。
以前我不懂,为何兄长与觅尘能爱一个人爱的如此彻底。
现在我懂了,好像有些晚了。
抱歉,没能帮到你。
等我回来时,能否将上次我撕碎的那婚书。
再给我写一份?
……
“那根本……不是婚书……是骗你的……”兮若云哽咽着,泣不成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