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清河掂量几下手中的剑,感觉份量很重,翻过来看了一眼,发现剑身上还隐隐刻着一行小字。
“剑死身死心死……剑哥,这什么意思?”
“不该问的别问,剑给你了,只管杀人!”
“哦...”
安清河没有再多问。
反观对面的瘟疫,一张怪脸扭曲至极,盯着面前之人,声音低沉。
“你是何人?”
“不该问的别问。”
安清河以同样的口吻回了一句。
瘟疫身子微顿,两只银色手镯碰撞发出一声脆响,似乎在表达自己的不满。
身后站着王剑,安清河此刻底气十足,直接一手持剑,一手甩出【真火】,向前冲了过去,如同闪电般的速度,来到其面前。
手中剑向前刺去,笔直穿透了对方的身体。
瘟疫并没有动,任凭剑刃刺穿自己,与此同时,他垂着脑袋看向面前之人,像是察觉出了什么,语气一阵变化。
“知见障…?!”
安清河手中剑往上一挑,“噌”一声,直接将瘟疫的头颅斩了下来,拎在手里。
那头颅处并没有血液喷薄而出,相反,从伤口处不断往外流出绿色的脓液,像是毒一样。
“这青牛城里怎么会有知见障?”
头颅被拎在半空,开始自言自语。
“这不正是王爷苦苦寻觅之物?!想不来竟在此处!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安清河听到这话,冷笑一声。
“想要我这条命的人多了,光是排队都在几条街外。”
说到这,他仿佛想起什么,转而问了一句。
“三首是你们的人吧,不久前吃了知见障的心,疯疯癫癫嚷着要去杀王爷,半路上我帮你们把他杀了,是不是要谢谢我?”
话语一出,瘟疫头颅颤动,声音竟然有些颤抖。
“是你杀了三首…他,他吃了知见障的心?!!”
“是我杀了。”
“他吃了心之后呢?发生了什么?可有说什么?”
瘟疫的声音愈发激动,听起来像是受到了某种刺激。
下一秒,噗的一声,从残躯上生长从出一颗新头颅,咚咚咚,步伐急促直接冲了过来,撞倒四周桌椅板凳,弯腰在安清河身前,一张脸贴过来,语气激动。
“快说,他吃了心之后,可有发生什么?!”
安清河愣了愣,手里还提着一颗瘟疫的头颅,而面前的身躯却完好无损。
砰!
他无奈的头颅扔在地上,看着对方,什么都没说,转而直接又是一剑。
铛!
这一次,剑刃砍中其脖颈,却仿佛砍在铁块上一样,发出震耳脆响。
安清河愣了愣,下一秒,瘟疫一把抓住他的头颅,直接将人提起来。
“你不说,我自己看!窥心!”
话音刚落,砰一声惊响,从瘟疫的头颅上,生长出一根根扭曲的树藤,速度极快,直接钻进安清河的嘴巴里。
不到一秒钟的时间,安清河清晰感受到,那些树藤顺着自己的喉管进入肠胃后,硬生生刺破肠道,冲向了自己的心脏。
“心…心拿来!三首吃了之后,到底发生了什么?他可有看见那东西?!”
安清河感觉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拴住,硬生生想要从自己的喉管中拽出来。
情急之下,他急忙发动真火,一把握住藤曼。
嗞——
火焰烧灼的声音响起,藤曼瞬间被烧黑,火焰沿着纹路,疯狂钻进安清河的喉咙里
“这火…!好生古怪!”
瘟疫发出一声怒吼。
可下秒,他没有退,反而更进一步,忍着火焰的疼痛,用藤曼死死扯住心脏。
噌——
安清河挥剑斩断藤蔓,惯性力量拉扯下,两个人同时向后摔开,重重砸在地面上。
“果不其然...倘若真如你所说,吾弟三首吃下知见障的心,那他就不是死,想必是已经成仙而去!”
瘟疫喉咙里传来略显激动的声音。
“他既然能去,我自然也能去!”
“何必还苦留这人世间?!”
听到这话,安清河盯着情绪明显异常的瘟疫,表情阴沉,只从牙缝里蹦出两个字:“疯子!”
随后,直接用长剑割开手掌,甩出血珠,发动了【血刃】。
一瞬间,密密麻麻的血锥在半空之中凝结向前飞驰而去,如同子弹疯狂刺进瘟疫的身体之中,将其不断切割成片状物。
然而当【血刃】停下来时,他几乎又在瞬间,恢复成原样,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啧!”
安清河露出苦恼的表情,咬牙提剑再次冲上去。
然而这次,瘟疫不再给他机会,不等其到跟前,手掌一挥,口中念了一声:“核术:眼疾!”
下一秒,安清河眼前骤然一黑,什么都看不见了。
他心头一颤,急忙停下脚步,快速转动头颅,依然是看不到任何东西。
“核术:疟疾!”
与此同时,刺耳的声音再度响起。
安清河骤然感觉浑身发热,头疼至极,脑袋昏沉间,像是发烧了一样使不上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