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让我没想到的是,竟然是你来帮忙。”
    “别误会只不过是有人不放心,求我帮帮你,我这才勉为其难地过来的。”颍抱着怀中的弓背过脸说道。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身为自己本源的克拉菈为什么会做出那样的决定,但在克拉菈做出任何决定的时候,其余的玩偶们不存在能违抗她命令的权利。
    总不能是因为自己心里其实……不,不可能,那样的事情才不可能会发生呢。
    心乱如麻的颍摇晃着脑袋誓要将那种危险的想法赶出脑袋。
    而听到颍说是有人求她帮忙的时候,白羽第一时间能想到的就是还在宅邸的妹妹白玥。
    “原来是白玥请你来帮忙的吗?这丫头还真是,多此一举。”
    听到白羽那并不怎么算小声地呢喃,颍一时间感到有些诧异。
    她猛地回头看过去,就看到已经被火焰完全治好了双腿的白羽正在努力地站起身。
    也许此刻的白羽并没有注意到自己不经意间微微翘起的嘴角,但在颍的眼中那笑容却是那么的扎眼。
    明明那是她的决定,为什么她最先想到的不会是自己?反而是,别人。
    这时候颍握住弓弣的手悄悄握紧,但很快她又将拳头松开了。
    她再次别过脑袋,不禁懊恼自己这是怎么了。
    此刻她的内心有着些许矛盾,令她不禁反问自己明明知道她不是那个人,自己到底又在擅自期待什么。
    表面上通了一切的颍,此时长长地呼出心中的那团浊气。
    她不断地在心中告诫着自己,自己只不过是在公事公办而已,那些过去的事情已经不会再重新上演一遍了。
    并没有注意到颍那奇怪状态的白羽,好不容易才起身环顾了一下四周。
    相较于刚才那狂风骤雨一般的攻击,此刻她们的周围似乎有些安静过头了。
    “这是停止进攻了?”
    还没有忘记当前处境的白羽,快速进入了战斗状态。
    “没有。”颍摆出一副并不是很愿意回答的态势回道,“只是我用冰块挡住了祂的进攻。”
    “你连这种攻击都能拦住?”这倒是白羽没想到的。
    要知道祖谢坤的进攻可是和本体一样因为完全融于黑暗所以在黑暗中几乎没有实体的存在。
    “又不难。”颍依旧是那种不耐烦的态度,几乎是将排外完全刻入了她的所有语言之中。
    “那也很厉害了,至少我就做不到。”
    也不知道白羽那时是如何想的,在颍那极度排外的态度中还是将手放在了她的脑袋上。
    明明她的个子那么矮,就连伸手也只是勉强能放到颍的头顶。
    但就是这样颍还是习惯性地把脑袋向着白羽的方向微微倾斜,这简直就像是在刻意讨要夸奖一样。
    连忙反应过来的颍,下意识地缩回自己的脑袋,从白羽身边跳开。
    她有些惊慌地红着脸质问白羽道:“你,你在做什么?”
    被如此质问的白羽,同样有些窘迫地看看羞红了脸的颍,又看看自己还悬浮在空中的手掌。
    她悻悻地收回手掌,有些尴尬地解释道:“我说我不是故意的,你信吗?”
    瞧着同样有些别扭的白羽,颍放下了遮住了自己半张脸的手臂。
    她将自己的手放在头发上,隐约间似有余温从自己头顶传来。
    她憋红着脸,又似嫌弃般地撩动着自己头顶的头发,这才姗姗说道。
    “别做多余的事。接下来我会掩护你进攻。”
    “啊,好。”
    白羽干巴地回应着,却也像颍一样不敢回过头去观察颍的表情,不用想也知道自己刚才的动作一定是冒犯到她了。
    现在的她能不计较,白羽就该谢天谢地了。
    只是尴尬归尴尬,关键的问题白羽还是要问的。
    “不过祖谢坤和黑暗完全融为一体,就我们两个也无法碰到祂啊。”
    随着白羽的话问完了,颍就像是在看白痴一样看白羽。
    “祂又不是完全体,怎么可能融入黑暗。”
    一时间颍的这句话就好似一声天雷打在白羽的天灵盖上。
    对啊,虽然祖谢坤拥有着和黑暗完美融合的能力,但祂现在的身体本质上还是修格斯制造的分身啊。
    “所以你的意思是,你有办法定位到祂的位置?”
    颍不屑地哼了一声:“你以为我是你吗?”
    只见颍说完闭上眼,静静地拉开长弓,细细的感觉着那黑暗之中的波动。
    正所谓水欲流则无纹,而风欲动则留痕。
    在颍的感知下,那漆黑一片的黑暗之中,就像是沉谧于无光的海底一般,不断地有看不见的波纹从她的感知中悄然划过。
    在那些众多的杂音中,颍很快就锁定住了一个巨大的身影。
    在锁定了目标后,一道透明的水箭矢也渐渐出现在被拉开的弓弦之间。
    “怒涛·百鸟流矢。”
    就在颍唤出那一句的时候,原本透明的水箭上翻涌起了白浪。
    只闻咻的一声,脱离了弓弦的箭矢眨眼间凌空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