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哪里?”
大床上头,萧烟罗冷不防交集轻呼一声,手脚动着,但却被软绳牢牢桎梏,四肢难以动弹,更是骇从心来,心里还留存黛绮儿那一句“我一直都是太子的人”。
黛绮儿是宋若的人,那将她绑到此处...她甚至不曾穿衣物!
“黛绮儿!你要做什么!”
萧烟罗摆出昔日西苑贵妃的架子轻喝一声,但显然色厉内荏。
黛绮儿自然是一点都不吃这一套,双手抱着硕大胸脯轻哼道:
“吃饭掀锅骂厨子,若不是我,你能吃着这么好的东西?”
“你能跟你的好卯儿有这种关系让你个水葫芦焕发第二春。”
萧烟罗一怔,旋即脸色难看复杂道:
“那一次真有人设计?”
“为何本宫...”
黛绮儿接过话头,摩挲指尖,轻声调侃道:
“为何你会觉得是自己方寸大乱动了心火?”
“若你这般想其实也不差,我为了当时那一次提前给你下了大半年的慢性春药,琢磨你的性子,一点一点激发你的欲火,最后只消一些酒一些春药你便上了钩,但说白了你只怕早就动了心思,惦记你这干儿子许久。”
萧烟罗支吾说不出话来,不管黛绮儿怎么说,她现在更担忧如今的处境。
黛绮儿还在百般羞辱贵妇:
“李卯模样还俊,你根本把持不住。”
“但说来本来是要等着有一天揭露出来让你这个准太后颜面无存,可惜现在事情发展的太过顺利,也没用上,倒白白便宜了你这么些日子。”
萧烟罗嗓音发颤,带着些许难以察觉颤音:
“你抓我来到底要做什么?黛绮儿,念在平日本宫对你还好的份上,让本宫看看这是哪儿,你放本宫走如何?”
她一介妇人,算得上是大周身份最高贵的女子,容貌身材也不差,不然也勾不住她那干儿子心神,但偏偏现今她被脱光了衣服绑在这儿,还是宋若指使....
萧烟罗一阵胆寒,再度挣扎身子哀求道:
“黛绮儿,你放本宫走,萧家还未垮台,能给你数不尽的黄金白银。”
“而且本宫算是李卯半个女人,你敢让别的男子动我?”
黛绮儿戏谑一挑眉,好笑道:
“你倒承认你是李卯的女人了?”
“你不是他干娘吗?”
“宋理才刚死,你就迫不及待找年轻情郎了?”
萧烟罗耳根发烫,但现今不是扭捏的时候,有条不紊道:
“虽说是你从中做局,但我跟那孩子露水情缘后越陷越深,早已互表心迹。”
“至于宋理,他素来无情罔顾亲属情分,我入宫本就同他没感情,谈何红杏出墙一说。”
“卯儿本来就说要保本宫,多半是他宋若自作主张,但本宫也要说一句,他宋若上位阻力良多,若是连着得罪李萧两家完全是引火自焚,你最好将我这番话转告给宋若。”
“此后我不再插手政事便是。”
“你猜的倒准,也挺有觉悟。。”
黛绮儿背手悠悠在床畔来回踱步,又轻笑声道:
“但我要说今日要来的是一位长相极俊美的公子你可答应?”
“想都别想!”萧烟罗又惊又怒,暗暗寻思是哪家的公子胆大包天,不知好歹!
黛绮儿自顾自轻笑发出阵阵银铃作响:
“太子可是晓得这位公子觊觎贵妃你许久,只消你高抬贵豚,来回石展那么一下,那位公子可就说要臣服太子了,为太子登基增添一份力气。”
“不可能。”萧烟罗冷冷一斥。
“你真当我萧烟罗是什么水性杨花,人尽可夫的女子不成?”
“当真不成?”
“不成!想都别想!”
“你说的?”
“你发誓。”
“呵,你就将本宫的话悉数转告给宋若,他知晓利害,不要做意气之事。”萧烟罗冷笑一声,扭过头去横眉冷对,虽然看不见双目,但也晓得此前那个高高在上的西苑贵妃气势底气又回来了。
“干娘?”
床榻远处冷不防传出一声轻呼。
萧烟罗听见熟悉嗓音,倏然眼睛一瞪,竭力抬起脑袋言语之间迸发出莫大惊喜:
“卯儿?”
“是你吗卯儿?”
萧烟罗故作镇定地嗓音带着颤抖。
黛绮儿咯咯直笑,风情万种走至殿内李卯身前,勾肩搭背:
“你可是白来了,我方才问了贵妃娘娘,我方才问她,她老人家极有贞洁,痛改前非,以后死活都不愿意跟你共赴巫山了,她还发过誓。”
李卯被黛绮儿海纳百川的胸怀挤得胸闷,诧异道:
“我干娘这么说的?”
“不....”
萧烟罗面红耳赤,说了个不字后边被呛得一个字说不出来,黛绮儿说的虽然添油加醋了些,但她却是这么说的。
李卯则是顺着黛绮儿视线看过去,待看清床上的光景后,蓦地两眼一直,再转瞬一闭目,倒吸一口凉气....
平日他都不舍得对干娘这么弄,这黛绮儿这么狠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