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徐家来人了。”
    几人刚到院子门口,春俏就脸色不太好地迎了出来。
    “徐家人?要做什么?”
    “叶管事说,老夫人病了,二小姐今日回来了,老夫人让您和三小姐也回去,为她侍疾。”
    春俏此前已经气了好大一阵,张氏实在是欺人太甚。
    白芷一听就要冲进去,“我去把他赶出去!”
    “等等。”徐清澜抓住了她的手腕,笑道:“不就是侍疾吗?有什么难的,不过我敢去,就看她敢不敢让我侍疾了。”
    “徐姐姐,老夫人摆明就是要磋磨你和茹儿妹妹的!”
    “谁磋磨谁,还不一定呢。”
    叶管事见了徐清澜,上前解释:“老夫人最近身子骨有些不好,今日二小姐回来了,一直陪在老夫人身边,老夫人实在是想念几位小姐,所以让老奴来请大小姐和三小姐回去一趟,陪着她住几天。”
    叶管事原以为会被为难,没想到徐清澜竟直接答应了下来。
    “好啊,正好,我在大雍时学了一点医术,正好回去看看老夫人。”
    徐清茹也答应了下来,她虽不喜老夫人,不想回去,可大姐姐愿意回去,她定有好主意。
    徐清澜越过叶管事,“还愣着做什么?不是要回徐府?”
    叶管事赔罪一声,连忙跟上。
    国公府。
    老夫人住在寿安堂,这会儿正躺在床上,整个人浑身无精打采。
    “祖母,快,大姐姐和三妹妹来了,您快躺下。”
    张氏一听,立马缩进被窝,嘴上连声叫唤哼唧。
    徐清澜进屋的时候,徐清嘉正在替张氏掖被子,“祖母,您可要快点好起来啊,孙女不孝,出去了大半年才回来看您,若是祖母能好起来,孙女愿意折寿十年!”
    “哎哟嘉儿哪,你健健康康比什么都重要,祖母都是土埋大半截身子的人了。”
    张氏伸手慈爱地抚摸着徐清嘉的头,徐清澜站在门口,将这一幕幕看得一清二楚。
    虽然心底嘲讽,可那样的慈爱,她却很少见到,似乎很小的时候,她也见过,但记忆已经逐渐模糊。
    “祖母,二妹妹。”
    “祖母,二姐姐。”
    徐清嘉回头,看到了两人,手里的帕子被她越攥越紧,要不是这两个贱人,她现在说不定已经是皇后了!
    张氏靠在床上,语气虚弱:“你们来了?”
    三人坐在她床边,张氏忽然问道:“你妹妹说,她去大雍时,你仗着自己是太子妃,故意派人将她的铺子封了,可有此事?”
    徐清嘉挤出几滴眼泪:“祖母,您别说了,您身子不好,不要担心孙女。都是误会一场,可能姐姐只是一时气不过,我的铺子就开在她们的铺子对面,怕我抢了她的生意。”
    “哼,嘉儿,你不要再为她们说话了,澜丫头,茹丫头,你们就说,有没有这件事!”
    “没有!”
    徐清茹回答。
    张氏挪了挪身子,显然不信,“没有?澜丫头,我知道你嫉妒你妹妹自幼被我们捧在手心,可你是做姐姐的,难道就不能让着妹妹吗?她要在那开铺子,你们换个地方不就行了吗?何必闹得这么难看!”
    张氏一脸失望,“澜丫头,你可别忘了,你如今的大雍太子妃身份是怎么得来的,若不是我们,你也当不上太子妃。”
    徐清澜都快被气笑了,“祖母,是二妹妹想要这个位置吧?”
    “姐姐,你误会了,今日祖母叫你来,也是想念你,姐姐何必提这些不开心的事情呢?”
    徐清茹反问:“难道不是你提的吗?大姐姐一进来就没怎么说话。”
    张氏又注意到徐清茹,这个丫头,跟着去了大雍之后,也变得牙尖嘴利起来。
    “茹丫头,从前在家祖母怎么教的你,女子这般牙尖嘴利可不对,你还未许人家,在外抛头露面也不太好,还有你姨娘,跟着你们跑那么远,实在是不像话。”
    “祖母,不是让我们回来侍疾的吗?”
    徐清澜忽然问道,可张氏那些废话还未讲完,忽然被徐清澜打断,她有些不悦。
    “大夫可来看过了?祖母这是什么毛病?”
    张氏和徐清嘉对视一眼,徐清嘉说道:“大夫说,祖母这是郁结于心,心病还需心药医。”
    “哦?那二妹妹觉得,祖母的心药是什么呢?”
    张氏朝着她使了个眼色,默默躺回被子里。
    “祖母惦念你们,如今我们姐妹几人也聚齐了,不如我们轮流照顾祖母,这样她老人家的病一定会好得快些的。”
    张氏躺着,老觉得自己头昏昏沉沉的,明明她只是装病。
    “既然要侍疾,不如就一起侍疾。”
    徐清澜忽然提议,吹了吹举在嘴边的热茶。
    徐清嘉亲热地迎上来,“大姐姐,你能这样想,那就太好了,不过楚越还在外面等我,我们在京中置了宅子,我还得回去一趟,这里就先劳烦大姐姐和三妹妹了。”
    徐清嘉朝张氏递去一个放心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