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府。
林之月又摔碎了几只茶盏:“贱人!贱人!太子根本就没将我放在眼里,还未大婚,便让那个贱人先行入府,这怎么行!”
天知道她收到消息时有多崩溃。
汪念容在一旁叹气:“林姐姐,看来我们都小瞧了这位徐良媛了,她可真是好手段,想必也是她给殿下上了眼药,昨日殿下特意派人来府上告知我爹,说我规矩欠妥。”
汪念容想想就恨。
“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她进了府,必定会承宠......”
汪念容知晓她的顾虑:“林姐姐别慌,昨日那个王迎秋不是主动送上门了么,或许我们可以利用她......”
汪念容悄悄将计划说给她听,林之月一想,也觉得甚是有道理,“你说得对,还有,这徐良媛是祁国人,恐怕不懂规矩,本宫作为太子妃,想来有义务教教她写规矩。”
“姐姐想得周到。”
西苑,王迎秋亲眼看着徐清澜被那顶小轿接走,眼里满是不甘心。
徐清澜低头看了看自己嫣红的嫁衣,握紧了双手,早晚有一日,所有的东西,她都得拿回来。
曾经,她与闫旭定亲,也曾幻想过大婚的场景如何,而如今,她却这样悄无声息地进了太子府。
祁国,相府。
今日是闫旭与欧阳悠悠大婚之日,相府喜气洋洋,闫旭被好友灌了几个回合,趴在桌上不省人事。
闫丞相看了眼不争气的儿子,吩咐下人将他送到新房。
刚走到回廊处,闫旭便睁开了眼,眼里一片清明。
“公子,老爷说了,您今晚好好待公主,还请您不要任性。”
“你退下!”
闫旭走到新房门口,欲敲门的手捏成拳头,无力地垂了下去,转身去了书房。
书房里,闫旭打开一只盒子,小心翼翼地取出画像,轻轻地抚摸着画中人,眼泪无声滑落。
大雍,太子府。
徐清澜坐在床榻边,悄悄打量起屋内的陈设布置。
她等了许久,才听到外面传来的脚步声,于是立马调整坐姿,等着微生无烬进来。
“殿下。”
微生无烬听她这一呼唤,轻轻拨开她遮面的团扇:“孤处理了些事务,所以来得晚了些。”
他的目光落在她身上,扫过她的脖颈,不自觉将视线转换到别处。
“既然你已入府,那便歇下吧。”
徐清澜有些紧张地捏着裙角,微生无烬见她不动,起了恶劣的小心思。
他将人一把横抱起,炙热的呼吸在她耳侧流转:“徐良媛这是紧张了?”
“妾身不紧张,只是有些累了。”
“累了?那今日就早些安置了吧......”
徐清澜连忙抓住他的袖子,有些羞怯:“殿下,可以......”
微生无烬起了恶劣的小心思,故意问她:“可以什么?”
见着她这含羞带怯的模样,似那林间的小鹿一般,心情也好了起来。
见他眼底没有任何不悦,徐清澜也大胆了起来,纤纤细手轻轻扫过他的肩:“殿下,妾身先沐浴。”
微生无烬则坐在床榻上等她,好一会儿功夫,徐清澜才穿着一身轻薄的衣裳出来,只看了一眼,便叫他移不开眼。
“殿下。”
烛光下的美人,更让人心动。
不一会儿的功夫,美人身上的衣裳已经褪落,随着男子的衣物一起被扔下床榻。
两道人影痴缠着,在烛光摇曳中重叠在一起,屋外夜色朦胧,时不时传来屋内女子的吟哦,羞得守夜的丫鬟面红耳赤。
二人不知夜里折腾了多久,徐清澜实在累得不行,才缓缓睡过去,再次醒来,已经日上三竿。
“良媛,您总算是醒了。”
春俏心疼地扶起她,太子殿下也真是不知饥饱,怎么昨夜折腾了那么久。
“良媛,太子殿下吩咐了,您今日好生歇着,等您歇息好了,叫奴婢带您在府上逛逛。”
昨日春俏已经将太子府熟悉了一遍,她们居住的地方叫苍兰榭,离太子书房很近。
徐清澜动了动身子,刚欲起身,身下便牵扯出丝丝痛楚。
“良媛,您饿了吧,奴婢备好了粥,您先用些。”
无奈,只能让春俏扶着她些了,“他去哪了?”
“太子殿下上朝去了,他说今日忙,晚些回来再来看您。”
昨夜的画面一幕幕钻进她的脑子里,徐清澜脸又红了起来。
徐清澜一连休息了大半天,午膳后,徐清澜正在看书,院子里吵吵闹闹,似乎有人来。
“这位就是徐良媛吧,太子妃担心徐良媛人生地不熟,不懂大雍规矩,冲撞了太子殿下,所以特意命老奴来教徐良媛一些后宅规矩。”
说话的是个嬷嬷,约莫四十岁左右,身材干瘦,目光不善,不用她说,徐清澜就能猜到,太子妃要打压她。
“徐良媛,您先所有人一步进府,不必急着讨太子欢心,当务之急,是要学好这一身的规矩,老奴进来这会儿也瞧见了,您这坐姿,不雅。”